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还这么猖狂,既然她那么想见,傅时晚非不如她所愿。
“你去告诉她,我现在很忙,对于无关痛痒的人提不起兴趣,不见。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用再来请示我的意见,我不想白添堵。”
当初的那些羞辱历历在目,非得要搓搓路雅的锐气,她说想见就能见吗?
“好的,我会把话传达到的。”那个人本来就不喜欢路雅,一看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到了地牢以后,看守者将话传达给了她,那眼中的鄙视彰显无疑,甚至还添油加醋地说的更难听。
“傅时晚,你个贱人,竟敢不见我,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张扬跋扈地叫嚣着,这几天被打压得已经不成人形了,她如果这样待下去早晚被折磨死,所以才想要从中寻找突破口,没想到反被戏弄。
本来看守者不想理会她的,但奈何路雅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在地牢里叫嚣的更凶了,弄的看守的人心烦意乱的。
“臭娘们儿,再吵信不信揍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看守者挥了挥拳头警告着,这只是想吓吓她,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千万别惹怒了他们,否则有路雅好受的。
但是显然路雅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天哪怕她再过分,不也是过的安然吗?他还真敢对自己怎样不成?
“我告诉你,虽然我被关在这,但是也早晚会出去的,所以劝你们最好放尊重点,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像是疯婆子一样放着狠话。
像看守者这样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威胁,再加上她实在聒噪,只见他晃了晃脖子,一巴掌招呼过去。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再吵可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他这一巴掌一看就没手下留情,路雅脸上的巴掌印显而易见,嘴角也有丝丝血迹。
“你,你……”她没想到那人真的敢下手,捂着有些肿的脸却说不出任何话,她确实有些害怕了。
不过很快她就缓和过来低声哭诉着,那声音楚楚可怜千娇百媚的,再加上娇柔的动作让人不禁想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大哥,你就帮帮我吧,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待在这种地方多不合适,你就帮帮我吧,如果我出去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既然硬的不行那她就来软的,她朝看守者的身上扑去,路雅对自己的硬件条件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就不信他不上钩,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吧。
但是显然看守者并不是一个普通男人:“收起你这恶心的样子,我这个人有洁癖,所以对于脏的东西都避而远之。”说完他就躲开了,甚至还拿出手帕擦了擦刚才打人的那只手。
路雅也没想到竟然会受到这般侮辱,一下子感觉脸面挂不住,她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看守者嫌弃了,这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哼,你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这样下等的人,做梦!”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做过什么。
就在看守者想要离开的时候:“等等,你现在马上让厉骁过来见我,我有重大的情报告诉他。”
她出口制止住了看守者,又恢复了她倨傲的神色。
“你说让我去我就去,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这女人又想要整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厉先生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兜圈子,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我会转告的。”
看守者已经很不耐烦了,如果路雅再纠缠,他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见他拒绝,路雅恼羞成怒:“我劝你赶紧给我去找他,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和你说!如果延误了你担待的起吗?”她猝了一口,故意将话说的很重要,相信看守者自有判断。
她的话确实让看守者心里动摇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当初厉骁明确吩咐过,一旦路雅有事交代的话一定要通知他。
虽然他很不爽眼前的女人,不过如果真的耽误了什么事可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宁可到时候一无所获也不能隐瞒,反正如果问不出什么也只是这个女人的问题,他只不过是如实禀报跑个腿罢了。
“你给我老实待着,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招,我现在去找厉先生,至于见不见你就是他的问题了。”说完便将门锁好匆匆离开去禀报了。
只要他去禀报,路雅相信厉骁肯定就会过来,他们肯定对任何事都没有头绪。
如果她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谈谈条件放她出去,就算不放出去换个地方也是可以的,她可是受够了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了。
那看守者很快便去通报了萧晴和厉骁。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她并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是叫厉先生去见她。”他传达完便退了出去,至于见不见那都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你觉得要不要去见她?那个女人说谎一向不打草稿,谁知道她是不是别有所图。”
萧晴还算是了解路雅,对于这个女人她没有任何好感,要不是留着还有用,岂是安逸的待在地牢这么简单。
“无妨,就算是她想耍花招也不怕,她反正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翻不出什么花来。
既然她这样说了,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路雅的性格我清楚,她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说完便带头往地牢的方向走去,萧晴也紧跟其后。
看到两个人来的时候,路雅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现在主动权可是掌握在她手里,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了。
“听说你有事要和我说,想来如果我想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吧!说吧,你想要什么?当然了,这也取决于你提供的线索够不够价值,这样我才能决定要不要满足你。”
厉骁可不信路雅改邪归正,只能说明她有所图。
越是对方想要知道,那就更要吊着他的胃口,这是谈判者惯用的手段。
“我确实有事情想说,但是我路雅不做赔钱的买卖,我不奢求你把我放了,但是你得答应我将我转移到别的地方,我不要再待在地牢里了,否则别想从我嘴中得到任何消息!”
她盘着胳膊,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地牢的环境,只想赶紧摆脱了。
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竟然还想要谈条件,真不知道谁给了她自信,不过厉骁是真的想要知道路雅想告诉他什么,从她的自信就可以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看来确实有事。
“没想到你还真有勇气和我谈条件,路雅,你知道我为什么还留着你吗?那是因为你还有点价值,否则就冲你对我妻子做的那些事,我还能让你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和我说话?
我告诉你,别挑战我的耐性,有话就直说,否则我让你连地牢都待不下去!”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一想到这个女人做过的种种他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也是他不来地牢的原因,就是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她杀了。
这个男人路雅不是没爱过,从他嘴里听到那么袒护另一个女人她嫉妒的要死,凭什么傅时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她那么努力却什么也得不到,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也说了,留着我还有用,如果你不给我换地方我是绝对不会说的。我路雅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以为就冲你几句威胁我就会妥协于你吗?做梦!你走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一点消息的。”
她这样说只是想让厉骁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从而答应她的要求,路雅的眼睛偷瞟着并没有想让他真正离开。
像厉骁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内心的小九九,在他面前还想班门弄斧。
“我来这不是让你耍着玩的,我实话告诉你,你活着与否对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我说这话你懂了吗?”
他猛地靠近手一下子掐住了路雅的脖子,眼睛里迸发出阵阵寒意,让人望而生畏。
见他真的是怒了,路雅觉得气息奄奄,她这真的是弄巧成拙,虽然不甘,但和舒适的生活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
“我,我说。”她艰难的说着,直到厉骁放开才干咳了两声,她刚才差点都要死了。
只见厉骁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人,路雅也不敢再忤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米斯的藏身之处吗?我知道他在哪里,他之前和我说过逃亡路线,如果顺着踪迹寻的话肯定找得到。”
她弱弱的开口,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对于出卖她也没觉得有任何对不住。
原本还想从路雅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就是这个:“我已经查到了,所以不需要你说。”说完他施施然准备离开。
看到他真的要走,路雅觉得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见面,她真的不想再从这里待着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傅时晚的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吗?”她慌乱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