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想着:阿肆……阿肆……你在哪里……我疼……
他大汗淋漓地醒来,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男人还在安然睡着。
男人被他的动作惊醒,手探上他的额头,关切的目光望着他:“淮之,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淮之捉住他的手贴在脸上,身子主动靠了过去,声音柔软而沙哑:“阿肆……”
陆肆不知道沈淮之究竟做了什么梦,他只知道,这一夜的沈淮之,脆弱得不可思议,也主动得不可思议,主动亲吻他,甚至主动坐下来,明明浑身抖得不行,却还是不肯离开他。
他一遍一遍地抚着沈淮之的背,安抚道:“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第二日,望着沈淮之清冷依旧的目光,陆肆有些摸不着头脑,仿佛昨夜那个脆弱的沈淮之是他的幻觉。
沈淮之是喜欢陆肆的,可是他从来不会表达自己,自从做了那个梦,沈淮之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陆肆了,但是他是多骄傲的人,自然不能让陆肆发现,只能在睡着的时候偷偷钻进陆肆的怀里,贪婪地汲取他怀里的温暖。
有一天,陆肆夜半醒来,发现沈淮之竟然主动靠在他怀里,脸颊还不断蹭着他的胸膛。
他惊讶又欣喜:“淮之,你在干什么?”
☆、情敌02
沈淮之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退开,声音如常:“没什么,你睡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将沈淮之的身子揽过来,关切地问道:“淮之,你怎么了?”
沈淮之对那个梦难以启齿,只道:“我没事。”
陆肆想到方才沈淮之黏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痒痒的,抬起沈淮之的腿就插了进去。
沈淮之被他弄得喘息连连,明明都受不了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口制止他,只咬着嘴唇承受着。
陆肆觉得刺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这一夜,两人都十分尽兴。
陆肆觉得沈淮之有心事,但是沈淮之从来不是会主动对他袒露心事的人,他只会将心事深深埋在心底,直到腐烂。可陆肆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不能明着问沈淮之,那他就想别的办法。
这日,陆肆提前下班买了两瓶红酒回来,美其名曰:今天是他们相识第三千一百零三天的纪念日,要庆祝一下。
沈淮之觉得荒诞,但是看到陆肆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忍坏了他的兴致,就陪陆肆多喝了几杯。
但他向来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蔫蔫的,提不起精神,脑袋也昏得很,任由陆肆将他扶到了房间里。
他感觉到男人在脱他的衣服,下意识地伸手制止:“别……先去洗澡……”
他听见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他打横抱进了浴室里,坐在暖融融的水里,他觉得浑身舒爽极了,不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而这样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男人很快抬起他的腿插了进来,他蹙着眉头:“轻点……”
陆肆尽量满足他,调整姿势,动作又和又缓:“这样觉得舒服吗?”
沈淮之微微点头,舒服得眯了眼。
陆肆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淮之,你那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梦?”
*
沈淮之很疑惑,陆肆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经常缠他到很晚,他每天都腰酸背痛,陆肆本就很执着那种事,这么一来,他更吃不消了。
以至于每次陆肆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他时,他都觉得腿软。
他终于受不了了,在这天陆肆要进行每日必行之事的时候问了出来。
陆肆望着他,委屈巴巴地道:“我还不够努力吗?为什么你会梦见别的男人?”
他惊愕不已,陆肆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想起了那天他被灌醉时的场景。
陆肆还在问:“他有我厉害么?为什么你会梦见他?”
“我……”沈淮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陆肆看着他,手一寸一寸下滑,“淮之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大,不能满足你?”
沈淮之的脸登时热了起来,“你……”
陆肆知道等不到他的回答,索性实干起来。
“在梦里,他干得你爽吗?”
“他有我大吗?”
“淮之,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想别的男人!”
陆肆的动作很激烈,沈淮之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陆肆将他摆成各种样子。
停歇下来时,沈淮之缓了好久,才道:“陆肆,你不要担心,那只是一场梦,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陆肆听得激动不已,这是沈淮之第一次对他说类似情话的话语,当即将人搂过来在他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口:“淮之,我爱你。”
沈淮之没有说话,只轻轻环住他的背脊,无声的安抚他。
沈淮之不喜交际,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和陆肆的关系,但在陆肆的不懈努力下,沈淮之有时也能稍微配合他一下。
这天,陆肆带着沈淮之参加一个酒宴,陆肆将沈淮之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偷偷执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淮之,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沈淮之微微点头,目送陆肆离开。
看着陆肆在远处与人谈笑风生,沈淮之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陆肆喜欢带他来,他也只能随他来了。又叹了口气,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