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静嗤笑,“你都这样了,能吃什么好吃的啊?快别让秦景浪费时间了。”
秦景目光一直看着公主,“你想吃什么?”他这么说的时候,外头喊平王找他,他只能先过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公主认真道,“我想吃的可多了,恐怕你记不住,我写给你好了。”
秦景觉得他记性没那么差,“公主说说看。”
公主无视他,让一边神情恍惚的锦兰拿过一个单子给秦景。秦景茫然地接过,拉开后,越来越长,一直不完……他吓了一跳。单子从头到尾,拉下来都有小郡主那么高了。
小郡主在一边看到秦侍卫僵硬的神情,乐得不得了,“秦景,看到我大姊的真面目了没?有没有被吓着?”
“你胡说什么?不许教坏秦景!”公主掐妹妹一把,跟秦景严肃道,“这都是我要吃的,真的!”
可这么多,十个公主也吃不完吧。
秦景不发表意见,只能点点头,将单子收好。这次他是真的向公主告别,准备走了。刘郁静等秦景先走后,才问公主,“你干嘛这么折腾秦景?他光给你买东西,就得累死吧。”
公主说得煞有其事,“新人第一天到来,都会被老人拉去喝花酒,美其名曰联络感情。若我跟着去了,他们自然不敢拉秦景。但现在我去不成,只能这样了。秦景并不是不合群,他是得为我买东西啊,反正我就这样,谁都知道。我都算好了,秦景想买完这些,下午离开东校场后,就得一刻不停地赶去集市,他根本没有喝花酒的时间。”
“你还对秦景不放心啊?明明花心的那个人,是你好吧。”小郡主惊奇,“你都一直不肯对人家负责呢。”
“你这么闲,想好季章的去处了?”
“……”小郡主一下子就蔫了:姐姐现在一不高兴,就拿这招对付她。可她要到哪里找一个郡马啊?有那么快的吗?
小郡主跳起来,“我还是跟秦景去东校场看看吧。”若是霍青不错,那就这个人了!她春心未动,也没有看上眼的,现在有个不错的,就懒得挑了。
公主看妹妹那急匆匆的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本来想提醒小郡主,霍青不行。这个人当属下、当朋友都还好,但当丈夫,恐怕不怎么样。这个人心里有事,一直压着,这样实在让人不太放心。
但公主又转眼一想,妹妹又不是会任人欺负的,她有自己的主意,那就随她折腾吧。不干涉别人的事,是种美好的品德呢。
公主这场病,一直轻轻重重,让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进了三月份,她正等着老神医回来,给自己诊诊自己这是又怎么了。老神医却捎来了信:他儿子医馆所在的镇子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把他拉去一起研究了。老神医恐怕还得等段时间,才能回来王府。
公主很郁闷,但这也是没法的事。
这日天气放晴,刘郁静来找她出门,“你知道吗,宜清表姐怀孕了!”
“噗——!”公主一口茶喷出,“谁的孩子啊?”
刘郁静摇头,眼底有看好戏之意,“不过肯定不是驸马的。”
宜安公主仿佛看到宜清公主的驸马头上,那一顶顶快把他埋了的绿帽子……现在连孩子都要替别人养了吗?
驸马家人恐怕不愿意,就是不知道皇家这边是个什么态度。
小郡主怂恿她,“我们一起去看看!”
正好公主今日身体好受了些,秦景又不在,她无聊得很,就答应跟妹妹一起去看热闹。平王妃对此不闻不问,女儿一直生着病,好不容易好些了,想出门就出门吧。
公主和小郡主到了宜清公主和驸马的府上,果见那里停了许多马车。门房见两位贵人到来,一边主动将她们往里请,一边小声介绍着现在的状况。
“驸马那边的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大长公主昨晚就来了,跟公主商量后,就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现在,大长公主正跟驸马爷那边的族人施压呢。”
“那表姐呢?”
“大长公主从宫里请了御医出来,正给宜清公主诊脉。”
宜安公主和小郡主相携去见表姐,虽然御医在诊脉,但两位姑娘和宜清公主相熟,便直接进屋,也不回避,看着一把年纪的御医跟宜清公主说着玄而又玄的话。
宜清公主一边让人招呼两个妹妹落座,一边跟御医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你说白一点。”
御医就道,“公主的月份浅,只有一个多月,老臣诊得不太清楚,还得过几天再诊一次。公主怎么觉得自己怀了?”
“我家公主的癸水向来很准,上月却没来,而且公主从上个月就突然开始呕吐,食欲不振,整天头晕晕的,在床上都躺了一个月了,”宜清公主的侍女代公主回答,“大长公主来看我们公主,问了公主的情况,就说公主八成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