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让她走的么?”秦景被她勒得快不能呼吸了,只好顺着她的话开口。
“秦景!”公主怒瞪他,勒着他脖子,强行让他仰头看自己,“你向着谁呢?!你是不是也打算抛弃我?”
“向着你。”秦景表情极淡,答得波澜不惊。他把药递给公主,公主扭头不喝。秦景早了解她那点儿道行,低头自己喝一口,捏住公主的窄小下巴,将药强行灌了下去。
公主挣扎未果后,怒起:秦景敢强迫她!
秦侍卫喂完药后,抽身欲走,被公主按住肩膀不许撤退。公主盯着秦景的俊容,唇齿绵绵,她的脸微红,眼微醉:被强迫喝药也没什么,就是得收一些好处啊。
秦景被公主压在床上,好一通缠绵。等分开时,两人呼吸紊乱,衣衫半褪。公主扯秦景松开的腰间带子,秦景僵住。
又来了。
他试图跟她讲道理,“你生着病,这样不好。”
“我病好后,你就随我便?不许骗我!”公主眯眼。
秦景无言。
“看吧,你根本就不想!”公主下了结论,好是伤怀,又还不肯放弃,“这种事,彼此相爱,灵与肉的结合,你怎么就欣赏不了呢?你每次都身体诚实,口上却不认,你不要紧张啊,你看啊……”
秦景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是紧张,根本就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把公主抱到怀里不许她胡闹,同时也很费解,“公主,你脑子里整天只有这种事吗?”
“当然。”公主大方承认。
她的面颊贴着他胸口,蹭了蹭,抱怨般道,“我每天脑子里全是‘秦景’,九成都是‘秦景’‘秦景’‘秦景’,剩下的一成才是爹娘哥哥妹妹……我都一直想你的。”
她因为生了病,声音又软又绵,还带着湿气。她跟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并不是那种邀功型的,而是阐述事实般。
也许是确实累了,也许是自知秦景不会任由她闹,说完话后,公主就乖乖地闭上了眼。
她感觉青年的呼吸微顿,心跳加快,他搂抱她得更紧。
在公主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她恍惚觉得秦景将她用锦被盖住,她的额发被掀上去,有道目光幽静持久地落在她面上。
青年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酡红的面颊上,她的额头被湿软的东西轻轻一碰。她听到青年淡凉的声音,“我也是。”
他也是什么?
公主稀里糊涂,她已经忘了他们之前说什么来着。
好在青年接着说了下去,“我也一直想你的。”
他自温柔款款,向她低头靠拢。她心潮澎湃,激荡万分,恨不能拖着他一起死一死来证明爱的坚贞和永恒。
这时候距离公主最后一句话,已经过了至少一刻钟了。
秦景安顿好公主,亲了亲她额角,起身时手被拉住,他碰撞上公主灿然若星河的明眸。秦景震愕,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醒的,自己竟然没发现。
“再说一遍!”公主任性道,“像刚才那样,说你爱我想我要我,离了我你就活不下去,我是个魔人的小妖精。”
“……属下从未那么说过。”
这时候,他们早忘了谈话的最初,是小郡主的离去这件事……
生着病,调,戏着秦景,小日子真真不错。公主又耽误了好久,等病好后,才慢吞吞地上路。
公主的病虽然好一些,庄老神医还是把秦景叫去叮咛一番。老神医也发现,公主天大地大谁的话都不听,就只给秦景面子。好在秦景是个好青年,严格遵照医嘱,对公主的日常行为严格限制,宁肯公主对自己又踢又咬又骂,也不许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主被气得够呛,每次不想理秦景了,秦景不说话,跟前跟后地在她左右晃来晃去,公主就自动心软。
她给自己找借口: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啊呸!秦景是拿他的脸诱惑自己!他是坏人,欺负自己!
行将了一个月,公主的车马才到戎州地界。秦景和一众侍卫先行探路,发现有军士在操练,烟尘滚滚,吼声震天。他想劝公主等尘土散了再去军营,公主坚定摇头,“我就是要看他们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