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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许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 > 许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262
  季衡这般一说,汪秉直也就反应过来了。
  他倒没想到季衡竟然有如此深的思量,心里不由生出佩服,又见季衡面无表情眼神深沉,便又在心里打了个突,心想如此之人,幸好他之前没有和他当面闹僵。
  汪秉直于是就道,“若真是如贤侄所说,此次倭寇施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要做的,便是将计就计了。”
  季衡点头,“正是如此。”
  两人商讨了一阵,几位参将和都指挥使便到了。
  前去传唤他们的兵士,当已经将苏州被海寇进犯的事情对他们说了,所以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
  参将刘毓玄最是沉不住气,进门就说,“汪大人,季大人,倭寇进犯苏州,卑职愿带兵前往解苏州之围,此事宜早不宜迟,不然苏州就怕被攻下了。”
  另一参将欧阳樊也道,“正是如此,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军当立即前往苏州,正好趁着倭寇没有逃窜开,与苏州内守军里应外合,形成合围之势,将倭寇歼灭。”
  赵致礼倒是没有说话,发现季衡朝他看过来,他才说道,“从苏州往哪边都容易逃窜,苏州附近河道众多,更是紧邻太湖,倭寇要是抢到船只,怕是不好追捕。这次恐怕不仅是兵贵速,还要想想如何形成合围之势。”
  季衡点了点头,便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房中的参将们平常都是杀敌之人,却是没有那种拐弯抹角的心思的,所以季衡提出来,他们最开始甚至是面面相觑,然后想了一想,又觉得季衡所说有道理。
  那刘毓玄便问,“照季大人这般说,此次倒不能简单去做驰援就行了。”
  汪大人道,“所以此次恐怕是场大战,我同季大人商议之后,便准备将计就计。”
  汪大人便把之后的计策和安排说了,还是派赵致礼带领赵家军往苏州驰援,因为赵致礼的赵家军名头甚大,要是他不带兵前去驰援,恐怕海寇也不会上当。赵致礼前去驰援后,要是倭寇逃窜,他便也追击,不过不必追击过深,然后在另外一股海寇主力登岸往余杭来时,他直接回防,并且堵住海寇往海中回返的路径。
  而参军刘毓玄善于水战,则领兵去堵住倭寇往太湖的路径,且让太湖水军御敌,又派了欧阳樊同赵致礼一道,在赵致礼回援时,欧阳樊就带兵继续追击,除此,汪大人更是下令各水陆官军对此次倭寇会剿,务必要全歼倭寇。
  因为汪大人同季衡相信倭寇只是先行,之后应该还有海寇在别处骚扰以扰乱他们的视线,故而别的官军则是留着之后策应,而季衡则是会带着留下来的两千人守住余杭。
  计议已定,汪大人便下了令。
  赵致礼领命而去,出门去之前又回头看了季衡一眼,季衡也正好抬头看他,便对他点了点头,赵致礼便也点了点头。
  季衡曾经对海寇的力量做过猜测估算,不过却并没有算出海寇具体到底有多大力量,只是有个大概了解罢了,所以这次会战,要是海寇力量过大,恐怕会是一场死战。
  赵致礼大约也是明白的,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知道季衡是个弱质书生,这次他亲自督战,怕他会出事。
  赵致礼带着军队驰援苏州最先出发,然后几位参将也领命出发,季衡没有回住处,就留在了总督府里,和汪大人一起等候结果。
  在当日傍晚,果真又收到信报,宁波也遭到海寇进犯,且一部分海寇朝绍兴而来,汪大人便又分兵前去驰援。
  季衡整晚在总督府里,汪大人知道季衡身体较弱,便让人安排客房让他先去休息,季衡想了想,便也没客气,真下去休息了。
  这种时候还能睡着觉,大约也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到第二日早晨,果真收到信报,围攻苏州的倭寇看苏州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又有赵家军前去驰援,便分兵两路,一部分往常熟江阴一带流窜而去,另一部分则是抢了船往太湖去了。
  这些倭寇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途百姓皆受其害。
  赵致礼同欧阳樊往北追击倭寇,歼敌数十,之后欧阳樊继续追击倭寇,赵致礼却带着人悄悄回援,而那深入太湖的倭寇,因为刘毓玄没有及时阻住,之后水军追击,也并不是倭寇对手,便在太湖里对峙起来了。
  十月十七日,海寇又有一支进犯嘉兴,汪大人亲自驰援前往督战,自此,海寇认为余杭必定空虚,便有数十艘战船直接从钱塘江到余杭,共有主力千余人登岸直接往余杭而来,除此,原来骚扰绍兴和嘉兴的海寇更是放弃攻城也往余杭而来,至此海寇力量便有三四千人直击余杭。
  季衡同参将吴霄守城。
  海寇主力进犯余杭,正好印证了季衡之前的猜测,虽然季衡同汪大人定好了将计就计打击海寇的计划,但是战场之上,一向是靠力量说话,面对绝对武力,取巧也是毫无作用的。
  所以季衡心里是丝毫不敢放松。
  海寇前来,余杭一带海警拉响,因总督和巡抚皆驻守余杭,又有水陆之兵在此练兵,故而余杭一带的百姓是最早被教导如何避海患的。
  季衡同汪大人以及一干将领早有过商议,因海寇为乱,若是攻城,最怕海寇以抓捕的百姓为先锋,硬逼他们做敢死队前来叩击城门,所以便要教导沿海内陆百姓如何躲避这些海寇。
  只要警报被敲响,这些百姓就需按照官军提供的方向往哪一方躲避,避免与海寇接触,自然,这些百姓也皆被教导以守家卫国之思想,若是真直面海寇,也不能任其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