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到墙上……
女人犹如藤蔓一般缠住男人,从舌尖上吐出颤抖的呻吟。
闷雷声中屋内一对偷欢的情人,抵着墙角的案台,紧紧相拥在一起,耳畔充斥着彼此急促的喘息,听得见沉醉的心跳。
“啊……!”被大力分开的腿不断地抽搐着,私处强劲痉挛,让叶欢再也受不了地尖叫出声,身子如拱桥一般地弓起,将胸前的浑圆送入尽在咫尺的男人嘴里。而拾壹也毫不客气地大口咬住,不断地吮吸,啃咬,舔舐,另一只手也不空闲的缓慢抽插着,延长女人的高潮时间。
“欢儿,叫我相公。”男人抚着女人汗湿的脸颊,罕见地低声命令着。
叶欢此时浑身衣衫被拾扯的零散,瓷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反而显得更加淫糜。她微微睁开水雾朦胧的双眼,眼尾因为高潮的缘故泛着湿漉漉的泛着红,眼波流转,媚态十足,只是被她这么一看,拾壹就觉得下体更加肿胀。
“相公……”女人的声音娇媚慵懒,声音里仿佛带着个小钩子,勾着男人的心。
不想再忍的拾壹猛然直起身体,甩开黑色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散发着成熟男性的力量和压迫感。
“真乖。”拾壹俯身注视着叶欢,两人鼻尖相抵,灵活的舌尖再次探入。
感觉女人花穴里吮吸越来越剧烈,拾壹放开她的唇舌,一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另一手扯下自己的亵裤,扶住自己的粗硬在她颤抖的花穴外迅速滑动着来弄湿自己。
箭在弦上,弓已张满。
然而……
“咣当!”
包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门板撞到墙又反弹了回去,然后被人再一次推到了墙上。
一个女人的声音焦急的喊道:“叶小姐,白鹤他不见……了”
后面的话消失在空气里。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明明刚刚还在屋子角落里的两个人影瞬间消失。
“……人,人呢?”晓兰不解的用力眨着眼睛。
她身后的白鹳耳根通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拉住欲上前查看的晓兰,道:“他们不方便,我们走吧!”
他耳力不差,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屋里声音不对,还没来得及阻止晓兰,下一刻门就被她推开了。而他刚刚明明看到屋角的两个人似乎在欢爱。
“可,可刚刚我看到有人啊!”晓兰不解的转着头四处查看。
“走吧!”白鹳使劲拉着女人。
这时。
“晓兰!”一声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后,晓兰就看到叶欢似乎是凭空走了出来,眼睛有些湿润,眼角绯红,而和她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脸杀气的拾壹。
“我就说我看到有人影。”晓兰完全没有看出自己打扰了对方的好事,上前拉住叶欢,焦急的道:“叶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找不到白鹤了,白鹳说他昨晚一夜都没回去。”
“别急,他那么大个人了,丢不了。”叶欢一边安慰着晓兰,一边用手背蹭了蹭拾壹的手臂。
关键时刻被吓这一道,好在是拾壹脾气好,要是放在驰槊那爆脾气上,眼前这两人估计已经身首异处了。
白鹳抱歉的微微鞠了个躬,道:“不好意思,晓兰是太着急了。”
拾壹翻了个白眼,似乎并不想理会两人,反而一脸委屈的撞了撞叶欢,像是一只肉骨头被抢了的小狗。
叶欢急忙伸手抚了下拾壹的后背,一个劲跟他使眼色,这才算是暂时安抚住了对方。
之后她转头看向晓兰和白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晓兰眼圈通红,道:“我昨夜将书粘好,想着今天去送给他,谁知一去才知道他竟然一夜未归,他之前从未有过。”
听她这么一说,叶欢看晓兰的眼底确实乌黑一片,那古书晦涩难拼,想必女人是拼了一夜的。
叶欢问:“你们可曾去他常去的地方找过了?”
白鹳也看向晓兰,眼神里都是心疼,道:“都去过了,可是自从昨日之后就没人见过他。”
想起昨日的撕书事件叶欢眉头微微皱起,道:“那还有什么地方是他可能去的呢?”
“我不知道!”晓兰摇头道:“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叶小姐的。”
“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啊!”一声清澈的男声响起,四人往门口看去,只见白泽带着灰猿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白鹳急忙跪倒叩拜,而晓兰却似乎是被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最后是被白鹳拉着才跪了下来。
见到白泽来了叶欢眼前一亮,急忙上前道:“小白,你来的正好,快看看白鹤去了哪里?”
白泽宠溺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叶欢的手背,安抚了一下,随后缓缓闭上眼,之后没多久又睁开,道:“那人在宣德门外。”
“宣德门?!”
众人不解,不过还是找人要紧,叶欢拉起晓兰就往外跑,拾壹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走在后面的白泽高声叮嘱道:“欢儿你慢点,他短时间内跑不了的。”
“你们快点!”叶欢边跑边道:“等下万一跑了我找你算账。”
灰猿无奈的摇头,遍看六界,能把妖魔两界的王当跟班用的,估计就只有一个叶欢了。
大雨已经瓢泼而下,淋得王城的城池一片灰暗,远处蒙朦胧胧露出片城楼的形状,从这个方向能看到的,无疑是宣德门的城楼。
不少百姓被这场大雨困在屋内,叶欢和拾壹等人撑起结界防雨,白鹳则打着伞护着六神无主的晓兰御街前行。
女人步履匆匆,因为走得太快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淋湿了,不过她不惧怕大雨,只怕再也找不到白鹤。
众人越走越近,只见雨幕中,宣德门外青衣萧然,正是白鹤。
晓兰高喊道:“阿鹤——!”
可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并没有回头。
晓兰使劲眨了眨眼睛,青衣还在,人影依旧,那不是她的幻觉,也许是她的声音不够,不够把他从痛苦中拉扯回来。
伞面对这样的大雨根本无能为力,晓兰把书藏进衣襟紧紧抱住,不顾大雨急匆匆奔向白鹤。
叶欢刚想跟上去,却被拾壹和白泽同时拉住了。
只见,白鹤微微仰起脸,目光正对“宣德门”叁字,待雨伞遮蔽了他的视线,白鹤方才回过神,看到晓兰的脸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白鹤道:“兰儿,你怎么……”
晓兰轻轻抽出包在衣襟里的书,柔声说道:“我把书粘好了,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
白鹤双手捧住书本,轻轻掀开织锦露出书的一角,快速把织锦盖上,纳进怀里,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道:“雨这么大,快回去吧!”
“阿鹤,你……”不等晓兰把话说完,一旁的白鹳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上前,道:“还说别人,晓兰找了你一个上午了,你赶紧跟我回去!”
白鹤沉吟不语,指向宣德门上的匾额。
白鹤道:“你们看见了吗?”
晓兰不解道:“宣德门?”
“宣德门承载着妖界所有文人的梦想,”白鹤幽幽的说道:“之前每次科举放榜,都是在宣德门外举行,白鹤记得前任妖王最后一次放榜时,王城内外的百姓蜂拥而至,围得御街才泄不通。宣德门下,新科进士的名字依次由唱名的官员唱出,每一个名字唱出便有一阵掌声经久不绝,响彻青空。”
白鹤记得那时的自己还是幼鸟,心中却已尽是神往。
“可是科举已经废弃了二十多年,如今新王登基,似乎也并没有重拾科举的意思。”他的声音突然一沉,道:“寒门学子的报国之路,已经没有了。”
叶欢听到这转头去看白泽,却见白泽只是看着前面的叁人,似乎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她又看向拾壹,只见拾壹对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时就听前面的白鹤高声道:“终有一日,我白鹤的名字要响彻王城,我要让那些嘲讽于我、轻蔑于我、羞辱于我的人无地自容!”
晓兰满眼崇拜的凝视着男人眺望的侧脸,湿漉漉的面庞仿佛透着山岳般的坚定与不屈,她的心里生起一股骄傲。
然而叶欢却看到身边的白泽原本平静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晓兰撑着伞,向前一步,让雨伞护住他湿透的衣袖,道:“那我就像这样打着伞,为你遮风、为你挡雨,陪着你一直走到那一天。”
谁知白鹤却自嘲的一笑,道:“韶华比金,你还是莫要在我这里浪费了的好。”
晓兰眼圈一红,竟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叶欢终于忍不住上前几步,道:“你明知她的心意,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伤她的心。刚才说的慷慨激昂,怎么对待有情人却这般畏首畏尾?”
“叶小姐!”白鹤见是叶欢本就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在看到她身体周围撑起的结界后眼中讥讽更深,道:“这是白某的私事,不劳您费心了。”
叶欢依稀记得上次叁人同游时还颇为开心,没想到这次想见对方居然对自己是这个态度,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一时不解的看向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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