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罗罗一听,个个那是高兴的嗷嗷直叫,一窝蜂的便是冲向刘家。
刘仁庆见他们开打,这时候也是慌了神,顾不得许多,大声对家丁们喊道:
“你们听着,刘家破了,你们也活不了,保住了刘家,就是保住了你们自己,只要过了今天,老爷我重重有赏。”
家丁们这时候也是害怕,但是刘仁庆说的也有理,
毕竟马国明是一群劫匪,那冲进来后,哪里有什么道理讲,还不是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自己哪里又能有个好?
所以家丁们这时候也是顾不得许多,个个都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刘家给守住了。
“给我上,给我上。”
马国明大声吆喝,让几百罗罗冲上去,他自己则是立在原地不动,指挥全局。
马国明之所以这样做,不带头去冲,那也是他几次跟着李自成造反学到的经验,
他认为冲的太靠前,一不利于指挥,二不利于逃跑。
经验告诉他,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打赢了自己还活着,打输了自己也依然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除此之外,全是虚的。
不得不说,这个马国明还是颇有几分头脑,若真是遇上机会,说不得他也能在历史留名,这也未可知。
在马国明的指挥下,几百罗罗冲了过去。
有拿锄头镰刀乱比划的,有几人合力,抱着树干去撞门的,也有踮起脚,去跟院墙上的家丁比试的,还有从地上捡起石头,就往那些刘家家丁身上扔的。
刘家家丁这时候也是没有退路,只能是咬牙坚持,一个个的奋不顾身,拿着刀枪棍棒,抵挡马国明罗罗的攻击,
一时间,刘家那是喊打喊杀声震天,不时便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哀嚎,显然是不死即伤。
不过刘家的家丁到底也是人数太少了,几乎十倍的差距,便是有院墙阻挡,也只能暂时阻挡罢了,
真要马国明一伙人往死里打,那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打斗了一阵,马国明发狠,喝令手下罗罗加大攻击力度,为了鼓舞士气,他甚至喊道:
“大家用力打,破了刘家,他家里的万贯家财就都是我们的了,谁要是第一个打进刘家,刘仁庆的美娇娘我赏给他。”
马国明打刘家,目标有两个,一是为了刘仁庆的钱财,二是为了刘仁庆的宝贝女儿刘仪宁。
所以对于那刘仁庆的娇妻吴月娥,他也是抱着能有最好,没有拉倒的心思。
现在见到刘家家丁防守的决心很大,为了尽早把刘家给破了,他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把吴月娥也给拿出来,要赏给手下人。
有道是温柔乡就是英雄冢,美人,又有几个男人不爱?
几百罗罗一听,顿时也是士气大振,嗷嗷直叫,打起来更加是不要命了。
他们一发狠,人数相差太大的刘家家丁,显然那也是抵挡不住了,没几下功夫,又是有多人死伤。
刘仁庆眼见是抵挡不住了,急忙下了梯子,找到管家,说道:“快,安排人手,护着小姐太太从后门杀出去。”
不想管家却道:“老爷,小姐不见了。”
“什么?”
刘仁庆大惊,气急之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管家脸上,直打的管家是眼冒金星。
“还不快去找。”
刘仁庆火急火燎,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不远处偷偷看着。
刘仪宁见父亲撑不住了,想起马国明之前喊的条件,为了挽救刘家危难,她顾不得许多,见一个梯子无人,便爬了上去,上了院墙。
一上院墙,刘仪宁目光不住打量,见到那马国明正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指挥,心知这人必是马国明。
于是刘仪宁大声对马国明喊道:“马国明,你住手,我答应嫁给你。”
时刻注意刘家动向的马国明,在刘仪宁一爬上院墙,刚露出半截身子,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是注意到了她。
见刘仪宁年轻貌美,皮肤嫩出水,那哈喇子都流出半桶来。
“住手,住手。”
马国明赶紧是命令手下罗罗住手。
渐渐的,罗罗们都是纷纷停下了手里动作,退了下来。
马国明一双眼睛时刻不离刘仪宁,欲望之火那是腾腾燃烧,只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现在就飞上院墙,将刘仪宁抱在怀中才好。
“小美人,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那还等什么,快让你爹把门打开,我们赶紧拜堂成亲入洞房吧。”
马国明一脸猴急色相,看得人只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
但无奈此时形势比人强,刘仪宁对他也是毫无办法。
下面的刘仁庆见此,急了,慌忙对宝贝女儿喝道:“你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刘仪宁转头,对父亲说道:“爹,若是牺牲女儿一人,可以保全爹和刘家周全,那女儿的牺牲便没有白费,女儿只求爹爹以后带着小娘,离开米脂这个是非之地。”
说到这里,刘仪宁已经是泣不成声。
“仪宁。”
刘仁庆这时候也是绷不住了,老脸刷的一下也是红了,眼睛也是止不住泪水翻滚,
刘仁庆眼睛含着泪水,说道:“仪宁,你下来,就算爹爹被他千刀万剐,爹爹也不能看你往火坑里跳,那样你不是在救爹,你是在害爹,你知道吗?你快下来。”
刘仪宁也是哭泣,摇头说道:“不,不,爹,你带着小娘走吧,走吧。”
这时候,那吴月娥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拉着刘仁庆,说道:“老爷,难得仪宁孝感动天,你就成全了她吧,我们还是快走吧。”
吴月娥说着话,也是眼泪汪汪,梨花带雨,哭泣起来。
若是换作往常吴月娥哭泣,刘仁庆恨不得把天上月亮摘下来哄她。
但是这时候吴月娥说出这样的话,她便是哭死,刘仁庆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心疼。
相反,刘仁庆只感到痛心,刘仁庆心说自己千挑万选的妻子,这么漂亮的妻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