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脸上弥漫着一股黑气,以肉眼可见。
舒栖栖摇头嘶了一声,这表情有点恐怖。
“嗯,是,前男友。”楚凝语气冰冷的说。
“校花?乖乖女?女神?”舒栖栖扬着眉角想反问三个问题。
楚凝似乎是咬牙切齿的眯了眯眼睛。
忽然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对,没错,我他妈就是几年前年轻眼睛瞎了才会看上那个无赖导致我竟然有这样一个黑历史!”
舒栖栖:“……”
楚凝倏地看向她:“你竟然听见了,看见了,我就不和你装,校花?女神?不过是我营造出来的假象,本来我的目标是都大,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傻b,我怎么可能会报这所学校。”
舒栖栖:“……你,还真厉害。”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句赞叹。
原来这位人家眼中的女神事实上是一个女神经,不仅和某个帮派的老大是前男女朋友关系,性格还如此的奇葩。
就连她上次也没看出来楚凝对外的性格是装出来的。
“嘁。”楚凝嗤了一声,能有多厉害,不还是栽在了那个人身上。
“不过你就这样暴露在我面前,就不怕我乱说,然后让你这么多年经营的形象全部毁于一旦?”
“爱说说去吧,我真的是快被那个傻x的人折磨疯了!”
舒栖栖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觉得这姑娘可能不太好惹。
“放心放心,我不会说的,没事我就先走了,你随意。”舒栖栖打着哈哈说。
思前想后都觉得这女人可能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就直接走掉了。
回去后,舒北予问:“听说你今天看见木柳了?”
“你又知道了,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还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啊。”舒栖栖无语的说。
“有人在诀夜城门口看见你们。”舒北予简单解释了下他为什么会知道。
舒栖栖把外套脱掉,随手放在沙发上:“真是巧了,是遇见了还说了几句话,她报名了钢琴比赛似乎还挺有信心的。”
“好好练琴,两天后我会查收练琴情况。”
舒栖栖非常惊讶的提高音调:“你查收?
你会弹钢琴?”
“呵。”舒北予只给她一个轻呵,然后就回屋子关上了门。
舒栖栖:“……”
有毒吧。
“白榆塬再打听你的消息。”
电脑的聊天界面左边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舒栖栖洗澡过后,拿着浴巾,正擦着头发,把浴巾随手放到一边,坐在电脑椅上。
“他为什么会打听我的消息?”
她知道白榆塬是华国钢琴界仅存不多的巅峰领域者,领域等级已经达到了s+级。
所谓领域等级是通过常规的钢琴考级之后划分出来的高等级别。
由d,c,b,a,s,s+,ss,ss+,sss,sss+级组成,国内能达到s级别以上的,不超过10个。
而她按照之前的等级水平赛,大概在ss+上,现在差不多是s+,如果多加练习的话,或许可以达到以前的手感。
“钢琴室门外他听见了。”
舒栖栖恍然,怪不得。
“不用管,他打听不到,明天晚上有空吗?
我有个朋友挺喜欢你的。”
“朋友?看来你的这个新身份适应的很快。”
“别说废话,有空没空?”
“可以,就我这身份地位还得被你拉出去维持关系,称脸面去显摆,真是大材小用,可惜了。”
“你自恋能不能有个度。”
“栖啊,我这不叫自恋,我这就是实事求是。”
“下线了,没空和你扯。”
“ok ok,明天见。”
和左边的聊天界面关闭之后舒栖栖点开了安默默的头像。
“明天晚上给你个惊喜,来不来?”
“来啊,如果不是惊喜的话,就等着我的小皮鞭吧。”
“……”
两边都结束之后,舒栖栖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躺下睡觉。
盖上被子之后不知道对谁说,声音空旷飘渺:“晚安。”
“栖栖,你听着,别想着报仇,如果能活下去,把这一切全部忘记!”
冲天的红色火光,灼热的温度,头发凌乱的女人,火海一片接着一片,最后把女人淹没在红色之中。
“唔哈…”
倏地一下直接坐了起来,心脏还不断的跳动,没有缓过劲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已经一片湿润。
这个梦…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记忆?
是她的还是…舒栖栖的?
已经记不清楚梦里女人的样子,只是觉得应该很熟悉。
报仇是什么意思?
“咚咚咚——”
舒栖栖拧头,门还在响。
这个家里不会有别人,所以下去把门打开,高大的身影瞬间覆盖住她。
“这是明天要练的琴谱。”一个本子塞进了她的怀里。
舒栖栖慢慢的低头看,然后抿着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表。
而后才重新转过来盯着舒北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舒北予面目表情丝毫不动:“给你琴谱和几点有关系吗?”
舒栖栖:“……”
是,没关系,哪怕下半夜3点多过来敲门只为了给一本琴谱,督促明天的练习,确实没太大关系。
呵呵。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练习,再见吧!”
舒栖栖把舒北予推到门外,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低头看了看用a4纸做封皮的琴谱,异常嫌弃。
只不过刚刚那股心里空荡荡的悬空感似乎没有了。
下半夜的时候睡的很好,一点梦都没有做。
天亮了之后常规性的去练习,终于到了晚上五点,舒栖栖到约定的地方发现左边早就在包间等着了。
“挺准时。”
“我为了帮你撑场子可是推掉了一个综艺的拍摄,就没有点什么报酬?”
左边问。
舒栖栖:“没有。”
“就知道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还真是倒了……享了八辈子清福。”
在舒栖栖阴森森的眼神像左边硬生生拐了个弯儿,换了一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还真没说错,就组织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说吧,为什么要提前一个小时约?”舒栖栖问。
左边把早就摆在桌子上的资料推给她:“我查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