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瑶回到府上就将事情告诉了夜擎宇,寻思着看看王爷有没有好的法子。
夜擎宇沉思的眉间微微地泛着寒意,淡然的嗓音:“他既然能找到证人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找?”
杨慕瑶的脸上闪着好看的弧度,眯眼着一笑:“王爷原来是有办法了啊,怎么不早说啊?”
要是早点说的话,她不就不用去一趟牢里了吗?
也的确是王爷说的那样,夜陌许自己都能找证人了,他们怎么就不能找了。
夜擎宇轻浅地叹息着一声:“是摄政王派人来的。”
杨慕瑶稍显着惊诧的目光,原来诸葛龙庭已经在帮她查这件事情了。
那是不是说明她更加不用管了?
越想杨慕瑶就越发觉得美滋滋的,扬着狐狸般轻松的笑意:“那我就坐等着结果吧。”
夜陌许似乎是料到诸葛龙庭会出手帮助擎王府一般,缓缓地勾着冷意的唇瓣:“诸葛龙庭啊,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萧决听着楼主的话,心里是沉着寒芒的,只要楼主想,一个摄政王不在话下。
萧决兀自地想到了什么,就开始提议着:“楼主不如让我们的人在北国弄出点动静来?”
诸葛龙庭既然是北国的摄政王,那要是北国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势必要回去的。
“不不不,他在皇朝还是有好处的。”闻言,夜陌许就连摆手着。
萧决正疑惑的时候,夜陌许已经在他的耳畔吩咐着了,他陡然地一惊,觉着楼主竟然是将一切都算好了。
傍晚时分。
诸葛龙庭就收到了一份关于燕蓉蓉和杨雄中之间的信笺,上面写的十分地清楚,那十几年燕蓉蓉在尚书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以及,杨雄中是用了手段娶到的燕蓉蓉,每一个字眼都稳稳地戳中了诸葛龙庭的心窝。
都说杨慕瑶的母亲是自愿嫁到尚书府的,其实不是,就是杨雄中惦记上了燕蓉蓉,那日明明可以救人了,却故意弄巧成拙。
当时的燕蓉蓉可是文贵妃身边的一等宫里,被人撞见了二人的事情,自然是文贵妃保下来的。
当然,也有当时皇后的推波助澜,想要击垮文贵妃身边的侍女,所以才给了杨雄中趁机而入的机会。
越是看到后面的时候,诸葛龙庭的眸色就越是漆黑一片了,隐约暗沉着杀意的。
看完,诸葛龙庭狠狠地捏着信笺,扫视着一眼拿信笺过来的人:“谁送过来的?”
“陌王府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怕您知道。”
诸葛龙庭的眸色又深邃了几分,森严的气息蔓延着,来皇朝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夜陌许就不是一个善茬。
下人看了看王爷的神色:“需要查一下吗?”
“查,若是真的像上面说的一样,杨雄中必须死!”说着这话的时候,诸葛龙庭是带着无尽的寒意的。
这一刻,已经不管杨雄中是不是收养了杨慕瑶二十几年的恩情,他想要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出气。
擎王府那边也很快就收到了诸葛龙庭那边人的传信,有些明显的惊诧:“不出证人了?”
杨慕瑶说着,凝视着质疑的弧度过去的。
明明昨日才说了会帮杨雄中的,还有一个证人也会出堂作证,怎么就……
来人颔首着一下,然后恭敬地回禀着:“是的慕瑶小姐,王爷的意思就是这个。”
杨慕瑶也不是想要责怪诸葛龙庭,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改变了主意。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打发了来人,杨慕瑶就扑腾去了夜擎宇的书房,巴巴的眼神,将那边来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他听。
“王爷,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夜擎宇不由地失笑着,看着她肩上的飞雪,给她拉拢了一下斗篷:“可能是有关你母亲的事情,摄政王对你母亲的执念很重。”
是了,如今的皇朝已经是飞雪漫天了,有些寒意在。
这么说的话,那还是有人干涉了。
杨慕瑶随即快速地反应,皱着有些冻红的鼻翼:“又是夜陌许?”
心下其实已经抽搐了几次嘴角了,怎么就不能摊开了来?这小心机的,真的是……
她发现,她是越来越不喜欢处理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了,既伤神也伤脑的。
“应该是。”
杨慕瑶这下子真的是一阵的急吼吼的:“这小子真的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和王爷快意江湖?”
要不是后面出了夜陌许这个没良心的,解决完一个夜云峰,她都准备和王爷浪迹江湖了,哪里还用在这里处理弯弯绕绕的。
夜擎宇闻言,捏着她的下颚,沙哑的嗓音如痴如醉般地响起:“快意江湖?”
“不是王爷想的那个‘意’。”杨慕瑶都不用瞅着眼神过去,就知道王爷定然是想歪了。
夜擎宇沉吟着,那双噙着丝丝笑意的眉眼勾着:“瑶儿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不是瑶儿先想歪的吗?”
杨慕瑶:“……”
怎么可能是她,分明就是王爷想歪的,还诬蔑她。
杨慕瑶微微地轻哼着:“那就是我想歪的吧,王爷没有想吗?”
她就不信了,还勾搭不出王爷的狐狸样。
下一秒回应她的就是凌空被抱起,低沉的嗓音缓慢地吐露着:“都出去,本王要和王妃探讨‘快意’。”
杨慕瑶被陡然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才惊觉,她又掉进王爷的坑里了。
迷迷糊糊的,等着人醒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
杨慕瑶是连手都懒得抬一下了,再看看依旧神清气爽的某人,她稳稳地咬牙了一阵:“王爷很是得意啊。”
夜擎宇勾唇着,走至她的面前,拉好她的被子:“没有,你再睡会,还早,天气也寒。”
有的歇着杨慕瑶当然是想歇着的了,哼唧着一下,刚想着闭眼再睡会。
夜鹰沉沉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了:“王爷王妃,牢里来消息了,杨雄中死了。”
杨慕瑶兀自地抬着不可置信的余光,已经半爬起来了,这不过才一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