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瑶沉了沉余光:“只是猜测。”
她也真的希望不是薄靳言啊,可隐约的,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好像她忽略了什么似的。
擎王府出了事情,虽然只是不见了一个侍女,但是陛下还是派了司空平舆过来相助,也是带了宫里的人过来的。
司空平舆带着人过来,颔首着一下说着:“王爷王妃,我等奉命协助王爷王妃办事。”
其实在杨慕瑶看来的话,宫里的人过来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的,可毕竟是陛下的心意。
杨慕瑶轻轻地点头,微笑着:“那就麻烦司空少将军了。”
司空平舆回视着一眼,目光富含着深意的,似乎是在请求着什么。
杨慕瑶看的倒是清楚,不由地一笑:“如容就在府里,少将军可以进去看看。”
司空如容怀孕了,司空家也是关怀备至的,所以这会司空平舆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见见自己妹妹的。
“多谢。”司空平舆还是道了声谢才进去的。
很快,夜鹰就回来了,但还是没能带什么消息回来。
杨慕瑶收回了看着司空平舆的视线,又看着夜鹰的脸色极差的,蹙紧了余光:“还没找到人?”
夜鹰的神情显得有些颓废,无力地点头:“我和暗杀小组的人都查过了,并没有在月满楼看到珠珠,他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要真的是薄靳言的话,这会怕是已经通知王妃了,怎么也要威胁一下王妃的。
杨慕瑶深深地紧了紧目光,拧着眉间的温度。这就奇怪了,不是薄靳言的人,还有谁敢对付擎王府?
思酌着,杨慕瑶就更加地疑惑了,寻思的余光和夜擎宇相视了一眼。
这么猜测着也不是办法,杨慕瑶还是想着决定亲自过去看看情况,当然,也是和王爷一起的。
月满楼。
薄靳言轻轻地挑眉,看着两人的到来,不由地嗤笑着:“怎么了,擎王府又是丢了什么人了,要来我这里找?”
杨慕瑶闪烁着不悦的余光,扫视着薄靳言面上的淡然:“我的侍女,是不是你抓的。”
薄靳言闻言皱了皱眉,一惯调侃的眸色都深沉了几分,银色的发丝肆意地垂着,更是彰显了凌厉的目光:“没有。”
说着,他已经起身起来了,走至杨慕瑶的不远处,有种俯视着她的姿态:“瑶儿,我是心悦你的,可不代表我会纵容你太多的事情,事不过三你可懂?”
听了,杨慕瑶却没有一丝的畏惧,直视着他的眸子:“是吗,可偏巧我就是喜欢剑走偏锋。”
她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他吓唬住的,看着薄靳言的样子,也的确是不像是他抓走了珠珠,那到底会是谁呢?
“也罢,既然是你自己来的,不如就别走了,也省得我再想办法找你回去。”薄靳言松弛着嗓音,微微低沉,沙哑的声线被轻轻地带着。
夜擎宇闻言,上前护着人,紧蹙着那双鞋阴鸷的眉眼:“那也得你有本事将人留下。”
“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修罗主还是喊你擎王比较好呢?”薄靳言挑眉的动作细细地收敛着,随即一笑,“不如就喊着擎王好了,入乡随俗,是这个意思吧?”
杨慕瑶被薄靳言喊的那句,入乡随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是这么个意思吧?
明明也是那么个意思,可怎么听着,她觉得别扭呢?
夜擎宇也不免地扯了扯弧线:“薄家主的言语文化还真是厉害的紧。”
“还算不错。”
自恋也是需要一个程度的,可杨慕瑶怎么越看着,薄靳言就越是没有底线的。
当然了,薄靳言要是诚心想要看着他们的话,那肯定是有他的办法的。只不过,她和王爷不是毫无准备就来的,以至于薄靳言根本拦不住人。
离开的时候,他们正撞上萧雪进来,杨慕瑶的视线缓缓地挪动了一下,擦身而过。
片刻之间,杨慕瑶的脚步顿足了半响,这不由地引得夜擎宇一阵狐疑:“怎么了?”
杨慕瑶的声音是坚定的:“是萧雪。”
之所以那么坚定,那是因为她从萧雪的身上闻到了檀木香的味道,而且还是她特制的。
她寻常自己做的胭脂水粉都会加入特制的檀木香,因为闻着舒心。
街市上也有卖檀木香的胭脂水粉,可她不同之处就在于,既有檀木香的本身味道,还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楚阁中卖的胭脂水粉里面还没有这个,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萧雪知道珠珠在哪里。
可萧雪也算是薄靳言的人了,薄靳言明显是不知道珠珠是谁的,所以说……
那么想着,杨慕瑶的眉头就愈发地蹙紧了,神奇了几分,半响之后扭头看向夜擎宇:“我们先回去。”
夜擎宇点头:“好。”
回到王府之后,杨慕瑶就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夜鹰和南风云,当然,也有卫无际。
毕竟萧雪还是卫国的太后,卫无际的生母,现在卫无际还留在他们王府,若是不说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卫无际闻言,眉间倒是平静得很,淡然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异样:“你确定是她?”
杨慕瑶凌厉了一下目光:“是,所以碍于皇朝和卫国的盟友关系,陛下是自己去劝说,还是我们擎王府直接动手?”
她也就只是给了卫无际两个选择,若是第一个的话,萧雪就要立马放人。若是第二个,那皇朝和卫国怕是又不能避免争斗了。
“卫国的太后已经死于宫中大火了。”卫无际沉沉地说着,已经看向杨慕瑶了,“朕不认识什么萧雪,更不会纵容有人冒充卫国的太后。”
震惊了好半会,杨慕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这意思算是已经跟萧雪彻底断绝关系了吗?
卫国的太后死于一场宫中大火,那就是承认了,太后已死,即便他们对萧雪出手也无关两国的事情了。
没等着杨慕瑶从震惊中回神,卫无殇已经急急地过来了,眼底的急迫神色又失望,又痛心的,还有几分斥责他皇兄的模样。
“皇兄,你怎么能和母后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