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不怒反笑:“恭喜,如此一来,你捡玻璃的任务更上一层楼。”
董心怡气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神气什么?不过是厉聿寒身边的一条走狗罢了,等我出去,我一定让我爸爸弄死你。”
向远淡定的笑着:“董小姐在弄死我之前,还是先考虑捡完地上的玻璃渣吧!否则……”向远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至极:“你别想踏出这里半步。”
“疯子,我是不会捡的,我堂堂董家千金,怎么会做这样低微的事,这样下贱的事,只有苏简溪才配做。”
话音还没有落,忽然……脆亮的一声,董心怡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速度太快,她整个人还是蒙的,只能捂着脸连连叫疼,死死的瞪着向远。
“我向远从来不打女人,不错,你让我破了戒,苏小姐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侮辱的。”向远的手还扬着,眼看着第二巴掌又要下来。
董心怡的脸疼的要命,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了害怕。
瑟缩着身子,董心怡捂着脸,可怜兮兮的叫着“疼……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向远心里止不住的恶心:“行了,别装模作样了,这里没有买单的观众,你的演技都收起来演给自己看吧!”
“呵……”忽然想到什么,向远冷讽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董家的千金?你再也不是了。”
“什么意思?”董心怡睁大了眼睛,震惊的问。
不可否认,这句话极大的刺激了她。
如果没有了董家的庇护,她什么都算不上,更没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了;董家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怎么可以倒下呢?
向远将手机直接扔在董心怡面前,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董氏集团股票疯狂大跌,疑要宣布破产。”
“不……不可能!”董心怡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完全不敢相信:“怎么会呢?我们家的股票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说跌就跌呢?一定……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
向远冷眼旁观:“还不算太笨。”
董心怡脸色皱失,一片惨白:“厉聿寒,他怎么这么狠?不留一点余地。”
呵……
向远冷笑指出:“没有人惹了少夫人,还可以安然无恙,全然而归的。”
“你,董心怡也不会例外。”
随后,向远让人又拿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缸:“地上的玻璃残渣,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捡起来!”
董心怡冷静了很多,立马点头如捣蒜:“捡……捡……我捡,你放心,我一定捡起来,只要能救董家,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向远看着已经趴在地上捡玻璃渣的董心怡,心里很是畅快,她也不算太笨,至少懂得,董家如果破产了,她董心怡才是什么都彻底没有了。
而董家只有还有一丝生机,就算她受点委屈,以后对少夫人不敢再兴风作浪,至少生活上不会落魄,表面上还会市风光的董家小姐。
而董家灭了,她就是一条十足的丧门狗了。
虽然小心翼翼,但是洒在地上的毕竟是玻璃渣,董心怡捡到第三片的时候手就被扎伤了。
“啊……好疼。”
可是,必须继续,咬了咬牙,董心怡继续捡起玻璃渣。
“苏简溪,你等着,有一天我董心怡受到的苦和磨难,一定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我不会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的。”
“苏简溪,这笔账我记上了,以后慢慢和你算,我们来日方长。”
董心怡一边忍痛捡玻璃,一边咬着牙恨恨的想。
很快,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董心怡的一双手就都扎满了伤口,刺疼刺疼;而每疼一次,她心里的恨就深一分。
向远出了房间,回到拍卖场在厉聿寒耳边低语汇报了一遍整个详情:“厉总,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董心怡正在乖乖捡玻璃。”
“好!”厉聿寒眸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席墨北心服口服的向厉聿寒竖起了大拇指:“三哥,论阴险毒辣我服你,你太狠了,这样下去,董心怡的手不废也毁了,一个姑娘家,一手的疤痕,多狰狞恐怖,还真是丑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厉聿寒只是冷哼:“惹了不该惹的人,自然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所谓“不该惹的人”自然是指“苏简溪!”
“三哥,你宽宏大量,我刚刚打扰你的事,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有……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席墨北连连道。
厉聿寒嘴角微勾:“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可以尽情试试。”
靠……他介意啊!席墨北觉得他简直冤死了。
向远憋着笑:“厉总这边的好点子可多着,四少如果兴趣浓厚,的确可以一试。”
正在这时,简溪从洗手间回来,厉聿寒扫了两人一眼:“安静点。”
于是,两人立马乖乖闭了嘴,毕竟……有些“酷刑”谁也不想轻易尝试。
简溪坐回座位,看向厉聿寒:“有点累,我想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还是手上的伤口疼?”厉聿寒关切的问。
简溪摇摇头,头……靠近厉聿寒的耳边,轻轻的羞赧道:“还不是都怪你,昨晚一晚都没怎么睡着,腿还有些疼呢!”
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但厉聿寒马上就懂了,立马心情变好:“好,我们回去。”
走前,厉聿寒看向席墨北:“你和向远等到拍卖会结束,最后一件东西,不管什么代价,务必给我拍下来。”
厉聿寒走后,席墨北才发泄:“暴君啊暴君,我真是从来没想到三哥有一天会成为暴君,宠妻宠到令人发狂的地步。”
向远默默笑着:“四少,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您还是当着厉总的面说比较好。”
席墨北嘴角又抽了一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哥这“腹黑”的体制,就连身边的人都被熏陶的这么“腹黑”了。
“三哥为什么这么执着最后一个拍品?”席墨北好奇问道:“总该有个理由吧!”
向远点头:“的确有个重要理由,因为少夫人喜欢,和她手上戴的碧玉手镯是一对,厉总说必须拿下。”
席墨北默,再好奇下去,他的心只会更受伤。
简溪回到家洗完澡就爬上床了,厉聿寒洗完澡出去时,简溪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厉聿寒知道自己昨天累着她了,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
一夜好梦!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简溪是被手机的振动吵醒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分清是谁的手机,直接按了接通键放在耳边,略微慵懒的声音应着:“喂,你好……”
电话那边,拿着电话的女人彻底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