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家的丈夫。”厉湛清淡定得很，接口接得顺溜。
关明欣噗嗤一声笑出来：“今天出去马特老先生请你吃了什么甜品，我看是蜂蜜加的有点多。”
不然的话，这嘴巴怎么甜成这样，她一颗少女心被甜成了黏.腻的蜂蜜水。
“没吃甜品，吃了馅饼。”想到今天的合作，厉湛清心情还不错。
虽然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只是局限于绷起的嘴角没那么平直，但是关明欣还是看出来了。她挑眉，身子凑上去，神秘兮兮地：“什么馅饼？”
“回去说。”这里毕竟人来人往的，而且这里来的都是马特老先生邀请的合作伙伴。这种私下确定的合作，还是不要让人听了墙角的好。
想到之前回来见到的皮埃夫人，他顺势转移话题：“皮埃夫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昨晚才抄了皮埃先生的别墅，今天皮埃夫人便过来了。而且看皮埃夫人的态度，完全和以前没两样，要知道现在的皮埃先生大概恨不得咬下厉湛清的一块肉来。
“夫人们一起聚会，她变过来了。”关明欣明白厉湛清的意思，表情也有些奇怪：“我看到他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和尴尬，但是她似乎一点都没察觉。我试探了几次，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你和皮埃先生的事情。”
厉湛清挑眉。
两人回了房间，厉湛清说了和马特老先生的交易，关明欣也替他高兴。这次的事情若是能成，这是厉氏转型最好的开局。
傍晚时分，史密斯先生给厉湛清打来视频电话。
这一次厉湛清要去利森企业，马特老先生吩咐史密斯先生陪同一起。重点在于”陪同“两个字，明确了两人之间谁才是主导者和决策者。
史密斯先生大饼脸堵在镜头前面，抱怨着：“那老头子也真是的，说话的时候看我的表情你知道有多嫌弃吗？再说了，他有必要强调陪同两个字吗？你是我老大耶，就算他不说我也是一定都会听你的好吗?”
他才是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可是老家伙这分明的胳膊肘往外拐。要不是这胳膊拐向的是厉湛清，史密斯绝对能够气爆炸。
但竟然是厉湛清……
他也只能夹着尾巴乖乖点头了。
想到这里，史密斯先生忍不住感慨：“也幸好你不是他儿子，要是你在的话，我也不用再争什么继承权了，直接打包行李出门乞讨还能保条命。”
厉湛清没理会他这些瞎话。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手里却在翻阅着高高一叠文件。等到史密斯先生好不容易停止聒噪，他才淡声道：“就算不是我，他们你也不一定争得过。”
马特老先生这几个儿子，要说水平的话，史密斯先生在里面属于中等。无功无过，没出头但也没垫底，倒是皮埃先生是里面最为拔尖，出风头也最多的一个。
正因为如此，这次来合作的各国总裁们，跟皮埃先生的互动也是最多的。除了厉湛清和个别的之外，不少甚至于和皮埃先生达成了合作，明面上已经站在皮埃先生那边。
听得厉湛清这话，史密斯先生炸毛了，跟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似的：“厉总，你怎么能这么打击我！我虽然，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我很努力的好吗！”
“你确实努力，上午给你的通知，现在才跟我联系。”厉湛清浏览完最后一份文件，将文件放到一边，眼皮子抬起，看向占据了一整个笔记本屏幕的史密斯先生那张泛着有光的脸。
史密斯先生心虚：“嘿嘿，这不，这不有点事，耽误了，没注意到信息。”
要早知道是厉湛清的信息，他就是爬也会马上爬着来联系人的。
“眼睛浮肿，眼底发青，皮肤暗黄，脸上泛油……”厉湛清一点也不给他面子，直接客观评价：“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下来？”
史密斯先生：“……”
这都能看的出来？果然，厉总太神了。
他确实是玩的过火了，这才没注意到信息。
“我就是偶尔贪玩，正事不会落下的。”史密斯先生被厉湛清看的后背发寒，忙举起自己的手来保证：“我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我哪里因为贪玩影响到工作了？”
若说人都有弱点，史密斯先生的弱点大概就在于喜欢玩，擅长玩。
厉湛清也懒得理会这些，他漫不经心道：“关于利森企业的信息我都调查了，你也趁着这些时间好好研究一番。两天后，我们一起直接去利森企业总部找他们负责人谈。”
这一回，马特老先生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打着合作的名头，坑人家一笔钱。
“没问题，厉总交代的事情，我保证完成任务！”史密斯先生就差没举手发誓了，一脸正色：“就是这利森企业的负责人，听说是一个相当难缠大的家伙。”
他们这是去坑钱的，到时候的场面有多难看，他都不敢去想象。
“你害怕？”厉湛清挑眉，眯着眼睛看他。
史密斯先生笑了：“要是我跟别人去，我肯定怕啊。但是是跟厉总你去，我怕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这可不是拍马屁，实话实说！自打之前和厉湛清“同生共死”之后，厉湛清在他的眼里，那就等同于保命符。
看到他那赤裸裸的狗腿模样，厉湛清不想说话。他抬手，直接挂断了视频。
关明欣凑过来，随意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对于这些东西，厉湛清从来不会对她隐藏，书房也是一向随便她进入的。
看了几份文件之后，她的表情是越来越惊讶：“湛清，有这些资料，这一回你可以让利森大出血了。”
厉湛清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这些资料，就连史密斯先生那边都查不到，也是费了他一番功夫。
“你打算做到哪一步？”关明欣跃跃欲试，双眼亮晶晶的。
厉湛清勾唇：“那就要看他们到底有多识相。”
若是不够是想，他不介意直接把利森抄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