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美丽这么说,宋氏主事人连忙摆手:“算了吧,沈氏虎威犹存,枪打出头鸟啊。”
然后,还差几分钟就八点钟了。
岔路口聚集的名车数量持续增加,但始终没人打头阵,豪门们全憋着不动。
突然有台劳斯莱斯飞奔出现,直接进了王氏大院。
“薛家人先进去了?什么情况?薛家向来都是沈家的股肱之臣啊?”见到薛家车的人全十分讶异,随即如释重负。
沈家的的马前卒都带头反水了,那谁还在乎沈家的看法呀?
马上就到点了,赶紧出发呀。
马上,岔路口的豪车争先恐后地向着王氏大院开去。
大院顿时就变得喧嚣,豪门们的座驾全都缓缓出现,主事人们也露面彼此打招呼,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心照不宣的表情。
王海洋和王江河出面接待,表现得十分热情。
但是所有人全疑惑地望着薛家主事人,为什么是他打头阵?
薛家主事人嘭地一声关上车门,然后气势汹汹地对着在座豪门喊着:“你们那些少爷呢?出来给我说清楚。”
在座的全表情一愣,薛家主事人怎么回事?张嘴就这般冒犯众人?
这是活腻了吗?
“薛先生,你这是想怎样?”宋氏主事人皱眉说,他可不是薛家说冒犯就能冒犯的。
“你们那些少爷丢掉我儿子,还骗人说跌进深渊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儿子是被蛇咬了不能动,现在还在昏迷着。”薛家主事人发了雷霆之怒,目眦欲裂。
薛家人搜寻到薛之千,发现薛之千根本没有跌进深渊,是被蛇咬了。
而且能从他身边的痕迹判断,沈临风等人当时就在身边,不过后来逃了,甚至欺骗派去救援的薛家成员,把薛之千说成是跌进深渊了,这分明是蓄谋已久,心怀叵测。
在座的豪门更加惊讶,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薛先生,稍安勿躁,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王海洋出声说道,从中斡旋。
与此同时,李尚同样现身了。
薛家主事人只好克制下来,对李尚十分忌惮。
豪门主事人全都上前打招呼,对李尚很恭敬热情。
李尚也礼貌地回应着,然后关切地问:“学少爷被蛇咬了?剩下的少爷们全都到家了吧?我看等少爷们睡醒了好好了解一下吧?”
少爷们全到家了,不过心力交瘁,全呼呼大睡着。
薛家主事人再次发火:“我儿子还生死不明,那些二世祖还呼呼大睡?你们孩子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薛家主事人气急败坏,今天一定要算清这笔账。
在座的相视无语,真的叫来自家孩子到场了解情况?如果薛主事人说得是真的,情况就麻烦了。
豪门少爷们串通扔下中毒的薛之千,情况好像有点严重啊。
突然,再次出现辆车。
在座的放眼望去,原来宋仲基露面了。
他仍旧心力交瘁,不过还是强撑着到场,到这拜见李尚。
宋仲基心思机敏,觉察出沈家举家流亡南四省,所以稍作休整赶紧过来。
这也是被逼不耐,自己之前始终和沈临风在一块,被李尚当对手看。
“仲基,你来干什么?”宋家主事人紧张地说,现在儿子出面可不是明智之举,老薛正在气头上呢。
不出所料,薛家主事人马上出声问道:“宋仲基,薛之千回来了,他根本没有跌进深渊,你们为什么骗我们?”
宋仲基骇然失色,看上去瞬间心虚了。
在座的看在眼里,心中暗叫不好,这么说老薛说的确有其事了。
少爷们串通丢弃薛之千,还撒谎。
就在薛家主事人马上暴怒的时候,李尚突然出声说:“宋少爷,宋美丽小姐始终和我在一块,你为什么要和沈临风离开?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宋仲基眼前一亮,马上领回了李尚的想法。
于是马上愁眉苦脸地说:“薛叔叔,都是我们不好,不过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之前中毒后,大伙依次抬他,可沈临风说他拖后腿,必须抛弃他……”
“沈临风家大势大,他说话我们不敢不听,否则便说给我们好看。”
宋仲基头脑灵活,将瞎话编得煞有介事。
宋氏主事人眼珠子一转说道:“老薛,无论如何,这些少爷们也确实有做得不妥之处,我愿意出资让之千出国治疗,这样行不行?”
此话一出,剩下的豪门们全都随声附和,并同样甘愿出资。
薛家主事人可算稍有缓和,同时心中升起了全新的更强烈的愤怒:“沈临风威胁你们丢掉之千的?”
“没错,那会儿他完全是老大,大家都快被冻死了,可沈临风直接把周少爷大衣抢下来自己穿上了。”宋仲基可怜巴巴地说着。
薛家主事人顿时咬牙切齿,头上青筋暴起。
李尚始终冷眼旁观,然后赵四悄声告诉他:“李先生,手下通报,沈家逃出首山,带着全部家当前往南四省了。”
李尚顿时瞪大眼睛,真是好笑,沈家玩起失踪来了?
仔细想想,沈超群不是胆小,而是有当机立断的雄才大略。
李尚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在座的说:“大家稍安,沈临风欺人太甚,大伙应该为薛家主持公道,咱们现在就到沈家讨个公道,怎么样?”
话音刚落,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主事人们满脸黑线。
李尚才没理会这些,直接上车,打算直奔沈家。
薛家主事人犹豫着,最终选择紧随其后,宋家主事人也去了,马上中豪门纷纷跟上,一路明火执仗地区讨伐沈氏。
沈家瞬间四面楚歌。
尽管途中场面有些压抑,但是气势逼人。
豪门们这下得和沈氏完全决裂了。
李尚肯定是始作俑者,但是十分悠然,抽着圆木蛙烟草,好像逛公园似的,进了沈氏大院还真诚地感慨:“沈氏就是牛,青天白日如此清静,沈老先生治家有方啊。”
大院中鸦雀无声,甚至没看到有看门的。
大佬们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他们谨慎地停在外面,李尚同样谨小慎微,示意赵四先看看情况。
赵四一直尾随李尚,并且配备了几名刺客。
他一个眼神,那些刺客便机警地闯入大院,片刻之间便出来说道:“李先生,沈氏大院空空荡荡,就剩几个保洁。”
大佬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便喜出望外。
沈氏全家逃了。
薛家主事人雷霆大怒:“我叉他妈的,沈家都是杂碎,我和你们没完。”
他叫骂着闯进大院,打算发火,同时更是表明立场,坚定地站在李尚这边了。
剩下的大佬看到同样争先恐后地跟着,口中也是不停地叫骂着。
“沈临风简直欺人太甚,如今居然逃了,真是个混蛋。”
然后,沈家便被洗劫一空,大院和别墅支离破碎,还波及到了沈氏的相关公司。
尽管沈氏做了产业变卖,不过始终很仓促,没办法将产业处理干净。
就这样,沈氏便徒有其表了,资产让豪门们争相吞掉了。
李尚完全没费吹灰之力,面对沈家这块大蛋糕,首山大佬们自然会不顾一切地狼吞虎咽。
翌日,盆满钵满的首山豪门们联合起来,盛情宴请李尚,并且顺便给王宇博加冕。
王宇博将正式上位成王氏的接班人。
首山势力开始重新洗牌了。
不过李尚意犹未尽,沈氏的撤退让他意想不到,本来准备来场硬碰硬的,谁知道敌人逃了。
喝酒的过程中,赵四同样和李尚说到这情况。
“沈超群老奸巨猾,深谋远虑,前往南四省,肯定时刻图谋反击。”赵四危机意识很强,认为沈氏仍有威胁。
李尚挠着脑袋思考着:“南四省怎么个情况?宗族力量有多大?”
赵四一顿:“其实南四省宗族说到底,都是依靠刺客联盟,南四省中活跃着很多外籍刺客联盟。”
李尚十分意外:“外籍刺客联盟难道在南四省驻扎?”
“没错,首先,南四省民风彪悍,冲突严重,所以严重依赖刺客。其次,南四省作为帝都的印钞机,帝都管理极为严格,没给灰色地带生存空间,国内国外的豪门或刺客联盟便全都作为大本营驻扎在那里,毕竟皇城脚下。”
“而且那里是进帝都的桥梁,在这种情况下,南四省便混迹了三教九流。”赵四条分缕析地说着。
李尚仍旧满头雾水:“南四省和帝都距离那么远,怎么做桥梁啊?”
“没错,但是只有南四省的宗族势力才根深蒂固,而且二十一世纪,这点距离不算远。”
说的是什么东西呀?
“沈超群真是眼光毒辣,那我就瞧瞧他是如何绝地反击的?”李尚波澜不惊地说,甚至期待起沈家的表现来。
南四省,进入了他的计划范围中。
这时,霞光万道,南四省被笼罩在万丈金光之中。
有位身形笔直的小伙子目光深邃地看向大厦外面的天空,默默欣赏着绚丽的晚霞。
祥和的光芒笼罩着大街小巷,看上去是那样宁静而温馨,一切都好像诗中描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