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陈心,孟屠,以及孟擎天三人秘密汇聚与一处。
孟擎天似乎很紧张,焦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来回踱步,另一边,陈心静静的拼着香茗,整个人面色如常,一言不发。
至于孟屠,他表面上看上去似乎跟陈心一般无二,但那虬结在一起的双手,却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心中的紧张。
一切都到了最关键时刻,引蛇出洞之计已成。
陈心已经亲自将鱼饵放在了鱼钩之上,现在就看那条大鱼,是否上钩了。
感受到房间内孟家父子两人各自的情况,陈心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意外的。
按理来说孟屠乃是长辈,一辈子历经风雨,这个时候不应当如此紧张才对。
这其实是陈心有些问题没想明白,孟屠的确历经风雨,但这种宗门内生死存亡的大事,试问谁能云淡风轻的应对?
事实上孟屠的表现已经十分不错了,这若是换了一个急脾气,怕是要跟孟擎天一样,心急如焚了。
对于孟屠来说,北极魔宗是否延续只看这一役了。
要知道揪出总门内的内鬼,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还要比出门剿匪更加困难。
毕竟如今有了陈心的布防图,马匪营地再也隐藏不住,只要再揪出内鬼,北极魔宗的威胁当立刻解除。
面对这困扰了自己多日的麻烦,孟屠大心眼里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而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节骨眼眼上,孟屠难免会有些失态。
这其实是无比正常的是事情,即便此番将孟屠换成是魏王,其实一切也查不了多少。
但谁敢说魏王沉不住气?
事实上,陈心有些意外孟屠的反应,完全是因为跟自己对比的缘故。
陈心有自信自己的计划不会出差错,所有他才如此平静。
但从始至终,孟屠都未曾掌控一切,他自然无法跟陈心相比。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流逝,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孟擎天踱步了半天,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来到陈心这边犹豫着问道:“东...东阳先生,现在一点情况都没有,你的计划会不会失败了?”
孟擎天也是因为太过着急,言辞中不自觉的达到跟陈心同辈论处的地步。
本来这根本没什么,因为孟擎天知道,东阳,就是陈心。
但此时孟屠在场,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直跟陈心同辈论交的。
因此听到孟擎天这一番话,孟屠当即有些不满:“擎天,你怎能如此跟先生说话,还不赶快赔罪!”
孟屠一句话,让孟擎天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败露了陈心的身份。
整个人充满歉意的看向陈心,却见他摆了摆手说道:“无妨,那位隐藏在此地的内鬼是高手,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便显露狐狸尾巴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可能拖过今晚,算算时间,一炷香之内,必定有情况!”
陈心如此笃定的语气,一开始还有些让孟屠不敢相信。
但事实却是,陈心话音落下之后不到半柱香,孟屠传讯玉简当即开始闪烁。
霎时间,孟家父子全都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
飞快的跟陈心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孟屠将灵力探入传讯玉简之内。
只见孟屠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紧张,逐渐转变成震惊,不可置信,到最后,则是充满愤怒!
“该死,该死,该死!!!”
孟屠不断低吼着,如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很明显,内鬼已经浮出水面,而且看样子,还是孟屠极端信任之辈。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收网了。”
陈心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去问内鬼究竟是谁,因为他早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