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两者都有呢？”
霍芊芊不怕死的回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黎葭无奈道，“你要这么作死，我也没办法，反正到时候林沛洲要真的找你算账，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现在怎么可能敢找我算账，心里肯定愧疚的要死，估计还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情跟他闹离婚！”
“当着盛夏的面，你不是把离婚这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么？”黎葭没好气的反问。
“那是为了灭她威风！”
“这么说，即使跟林沛洲闹成这样，想跟他离婚的事儿，也只是说说而已，对吧。”
霍芊芊不说话了。
她是想离婚来着，可是鬼知道林沛洲会不会答应？
即便他之前那么说，但霍芊芊觉得，林沛洲要是想反悔，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看她吃瘪，黎葭不由笑了，
“霍大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怎么过心里这道坎，然后回去跟他好好过日子吧。”
“要是这坎过不去呢？”
“那就再试试。”
霍芊芊叹了口气，“葭儿，我没你那么强大的内心，嘴上说不介意，但是我心里却介意的要死。”
“可是换个角度来想，你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触碰的底线了，为什么不好好尝试一下呢？”
“……”
黎葭的一句话，再次将霍芊芊问得哑口无言。
的确，像黎葭说的那样，霍芊芊最后的一根防线已经失守了，就算某一天失了自己的心，也没什么好孤寂的。
反正林沛洲说了，只要他不签字离婚，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与其，相看两相厌的过一辈子，还不如试着喜欢，接纳。
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有一些执念放不下。
……
下午2点钟，霍芊芊跟黎葭再度来到了林宴阳的公司楼下。
这次却是在公司大门口，并没有进去。
林宴阳接到霍芊芊的电话，即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下来。
见到霍芊芊跟黎葭就站在公司门外面，林宴阳内心按捺不住欣喜，同时觉得有些诧异。
见到林宴阳走近，黎葭很识趣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路，刻意拉开距离，让霍芊芊跟林宴阳单独说话。
而她又顺便在场，做个见证。
“芊芊。”
见到霍芊芊，林宴阳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但是有些话却又不能说出口。
看着林宴阳欲言又止的神色，霍芊芊懒懒的说：“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闻言，林宴阳瞬间怔住，没料到，黎葭竟然会对霍芊芊说实话。
霍芊芊解释道，“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有点印象。”
“噢……”
林宴阳下意识的点头，想到昨天晚上霍芊芊喝醉之后大哭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反倒是霍芊芊，看他神情古怪，再度主动开口，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积压太多坏情绪才会那么崩溃。”
这么说道，是在解释昨天晚上嚎啕大哭的原因。
林宴阳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一直想问，那天之后他是不是为难你？”
霍芊芊嗤笑一声，“大不了就离婚，有什么好为难的。”
听到离婚二字，林宴阳不由怔住，“芊芊，你……”
霍芊芊就笑得花枝招展，“盛夏没和你说吗？我准备跟林沛洲离婚，我离婚之后你还会要我吗？”
林宴阳神情复杂，半天都没说话。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自然欢喜，可是，下一瞬心头涌上来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担心。
半晌之后，林宴阳才再度开口，“芊芊，别在冲动之下做决定。”
闻言，霍芊芊仿佛听懂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轻笑道：“那么严肃做什么，我开玩笑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心里却有些难受。
从林宴阳的反应里，霍芊芊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管她跟林沛洲离婚还是不离婚，她跟林宴阳是回不去了。
早在当初她嫁给林沛洲的那一刻，就已经回不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真的一辈子都回不了头。
“芊芊……”
林宴阳在身后叫她。
霍芊芊回身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林宴阳犹豫的问：“你来，是跟我说离婚的事？”
“不是啊，就是专程来跟你道个谢。”
闻言，林宴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原来真是玩笑话。
他苦笑道：“我还以为，现在这种情况，你见到我会避之不及。”
霍芊芊嗤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以前一直避着你，一样被误会，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光明正大的见个面，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听着霍芊芊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林宴阳却很担心。
他语气艰涩的说：“也是，现在你怎么样，我都帮不了你了。”
霍芊芊怔了两秒，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故作轻松的说：
“你跟我频繁见面，你们家那位应该会介意吧，她心脏不好，我还是少点和你碰面吧，下次你要再见到我喝醉了，别管我。”
话落，霍芊芊转身离开。
这一次，林宴阳没有再开口，目送霍芊芊跟黎葭上车之后，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
上车后。
霍芊芊就一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黎葭看她这般模样，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了？”
“伤春悲秋。”霍芊芊回答了四个字。
黎葭无语了一瞬，还没开口，就听到霍芊芊一惊一乍嚷嚷。
“特么的，我错过了今天的晨尿！”
黎葭：“……”
霍芊芊昨天本来打算好了，今天再认真验一验早孕试纸的！
“今天不行就明天呗。”黎葭安慰道。
霍芊芊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半晌之后，她满不在乎的说：
“是我杞人忧天了，如果真的怀孕了，我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胎儿早就不好了。”
黎葭无言以对，许久才道：“还是明天早上验验吧，安心点。”
霍芊芊嗯了声，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上都不吭声了。
回到江家门口。
霍芊芊率先下了车，迈步就要往江家大门走去，却察觉到身后有目光追随。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路的另一边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林沛洲正坐在车内，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霍芊芊看了他半晌，依旧一动不动。
黎葭从另一边下了车后，也见到了林沛洲，轻声提醒了句，“要不，你们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