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空气质量不错,且加上天上的繁星,耳边虫鸣,迎面微风带来的凉快,若非饿了,萧然恐怕又有睡意。
此时也不讲究什么吃的优雅,狼吞虎咽的迅速将凉玉做的东西吃完。
一顿饭下去,本来又有睡意的萧然,瞬间清醒了很多,睡不着了。
看着旁边收拾碗筷的凉玉以及不远处端茶倒水的凉月,萧然伸了个懒腰之后起身,“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天色也被不早了,你们先去睡觉吧!”
凉月与凉玉应了声,对此习以为常,毕竟她们家的主子不同于其他的人需要时时刻刻的守着。
回到房间的萧然拿了之前冷锋从醉红手里收集过来的人皮面具的材料,开始捣鼓了起来。
等待熬制的同时,另外一边,开始查看这次带回来的毒药。
看着那未曾处理过的药材,带上她用特殊胶水粘合制作的兽皮手套,将之前让凉月准备的一套工具拿了出来,她现在就是要测这些不知名药材的毒性。
在萧府另外与萧然相对的院子里,容玄宗清秀的面容有些苍白,一袭浅青色的竹秀衣服,端坐在床边,满是书生的气息中透着颓败的气息。
“容先生很晚了,是否会去休息?”昏昏欲睡的轻水也是好几天没休息好,这次差点睡过去了磕到了旁边的柱子,瞬间清醒了,见到那双眸有些红血丝的容玄宗之后,忍不住的提醒道。
容玄宗默不作声。
轻水沉默了,自从小姐受伤,二小姐失踪,容先生也消瘦了不少,今个要不是二小姐来的早,估计两个人会撞上。
要换做以往,二小姐突然之间出现,她肯定会闹的人尽皆知,可现在二小姐是通缉犯,冒着危险来看受伤的小姐,甚至给小姐换药。
这对轻水来说,绝对要给二小姐保密,否则也太对不起小姐以及二小姐了。
所以见到容玄宗以及来看望小姐的许先生之后,她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她哪里知道,许默的人就守在暗处,根本就不需要她说,许默便知道了这件事情。
许默是有些欣慰的,且一直就知道萧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管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总归没有对昏迷不醒甚至可能永远不醒来的萧芸溪动手。
因为外面的闹腾,容玄宗知道萧然没事了,可他现在宁愿她不出现。
芸溪最担心的就是她,芸溪出事了,萧然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这么多天,容玄宗已经接受萧芸溪可能永远都不醒来的事实,甚至准备等刘家的事情解决后,相爷回府,他便向他提亲,娶萧芸溪,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她。
此时许默就站在旭国替他安排的院子外面,看着天上渐渐减少的星星,儒雅的许默半点睡意没有,温柔的眸子与那漆黑的天空连成一片。
“这几日,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少了。”感叹的说着,同时也见到不远处飘过的乌云偶尔会遮盖月亮,显然晴了这么多天,再过一段时间估计会有连续不断的大雨。
“公子,您该去休息了!”
听到这冷淡的声音,许默微微转头,狭长的眼眸温柔的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身冷清的劲装的青鸾。
“楼江阁的事情查清楚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斐然所思了,消息传来的时候许默都吓了一跳,可以说整个锡州没人不惊恐。
要知道楼江阁的厉害,与之接触过的人都了解,可这样强大的存在,一夕之间被灭了,甚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听人说,进入楼江阁总部的人见到的是血流成河尸首堆积如山的场面。
形容的人可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一般。
“财物未失,不是谋财害命!”青鸾面无表情清冷的说道。
听了这话,许默忍不住的笑了下,加上那张本就白皙俊秀的脸,笑起来也更加俊美了些,且笑容中充满温柔,就像冬天的暖炉,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青鸾此时却移开目光并未看他的笑容。
“你啊,楼江阁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哪有人去那边找财物的。”在锡州绝对没人敢这样做。
收敛笑容的许默叹了口气,“一定是那边的人做的了。”
青鸾眯了下眼睛,“不管是谁做的,总归与公子没关系。”
“青鸾!”许默仰着头平静的看着那一轮弯月,“话不能这样说,他们敢对锡州这么强大的组织出手,焉能知道,哪一日他们不快了,就对许家出手了?”
青鸾脸色一凛,“若真的如此,公子也不是好惹的!”
听闻的许默嘴角又勾了起来,“青鸾你家公子我不过是个废人而已,谈不上好惹还是不好惹!”
青鸾听到这话,却半点也没有悲伤甚至担忧。
心里门清的很,虽然公子回来的时间短,而且没有武力值,却是个异人,在她跟着他的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他身边出现小巧类型的不同物种,有些物种,她甚至都不清楚是什么玩意。
更胜其中有一只,白色的老鼠模样,不过半个手掌大小的动物。
张开嘴的时候有尖锐的牙齿,被它咬上人,能记住他的血味,不管逃到哪里,一旦被它捉到,若公子下令了,一分钟之内,能活吃了对方,那阴森森的白骨,让她记忆犹新。
且她听说过,当年许庄大公子,失踪的地方是边外森林。
许家寻找过,但也只敢在周围找,最终无功而返,虽然一直未曾宣布当初许大公子的死,可哪个人心里不认为许大公子死了?
公子出现在锡州的时候,是因为长得与许大公子极像,加上许庄已经没有后继之人。
关键公子的身上还有许庄主哥哥的信物,许庄主本就是个精明的人,哪能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公子带回来的人,各个让她觉得深不可测,她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了,从未听过还有比紫阶更强的高手。
她甚至无法在那些人的手里,过五招,这是何等的恐怖?
要不是庄主恳求,公子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不定会接手许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