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若是有幸活着出去,这块尿布还能帮他们不少的。
嘶嘶嘶,感觉到了什么,萧然猛地抬头,发现除了盯着玄冥熙与萧芸溪那条蛇之外,又有一个蛇头冒了出来,就在他们头顶之上。
萧然没察觉到什么恶意,倒是觉得那条蛇仿佛盯着她手中的尿布。
果然,她刚刚没有看错,要不是与小白和药王谷的小兽相处的久,加上小包子能听懂兽语,经常将它们的交流翻译出来,萧然还真的很难理解动物们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到那血蟒冲出来的时候,她知道,它貌似更对她感兴趣,可能是因为她的领域。
随后从它特地靠近自己的时候,领域完全对它不管用,萧然就更加肯定了。
那个时候萧然怕它突然袭击她,所以忙将尿布的味道透出。
萧然之所以敢突出的大胆的跟着他们过来,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领域么?
领域半点也没用了,她也是想过离开的,尤其是在那血蟒离开之后,谁料到这萧芸溪如此贪心,非要带着大部队送死,她无灵兽带她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她还以为萧芸溪在九州大陆势力如此的大,好歹能有点依仗,否则在危险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下,谁会无脑的冲?
现在她算是再次唰新了对萧芸溪的认知。
她到底有多恨她?
刚刚明明见到那巨大的蛇头对着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谁敢出声?就她萧芸溪大喊大叫,妈妈的,这样一个人,怎么掌握的那些强大的势力的?
而她的人居然死在这样的蠢货之手?
萧然不仅仅是怨恨,现在愤怒与不甘也多了。
“深海水妖一族。”依旧是那巨大龙钟般的声音,“汝为何在此?”
萧然只觉得靠近了听,耳膜有些难受,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扫了眼玄冥熙。
心中微微诧异,很快明白了。
让萧然没想到的是,那血蟒老大说完这话的时候,蛇的身躯明显后退了些。
“三万年前,所有妖兽退出九州大陆,便未在回来,汝如何在此?”见到玄冥熙没有吭声,血蟒继续说道,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十分机械,却带着巨大的威压。
玄冥熙只是冷冷一笑,“要杀便杀,一条蛇,讲那么多?”
嘶——
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冷酷的玄冥熙,明明还带着笑意,面对那巨大的蛇头却莫名让人觉得此时他气息丝毫不弱于血蟒。
在玄冥熙怀中的萧芸溪心中更是惶恐,看着丝毫不惧的玄冥熙,咬牙切齿,他想死,别带上她。
刚刚气势汹汹的血蟒,明显对他有一丝的惧意,他完全可以趁机忽悠,却不想,他居然选择激怒?
所以萧芸溪当即推开了玄冥熙。
玄冥熙本正对着血蟒,未曾想过被他护着的萧芸溪推开了他往身后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让玄冥熙的脸色忽的一白。
他没有忽视萧芸溪眼中对他那轻蔑的讥讽,仿佛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找死!”果然那血蟒不是好相与的,尤其他不过是从对方闻到那极弱的气味,而且力量如此低微,吃了他又如何?
在所有人的目视之下,那血蟒说完这话便张开了血盆大口,此时可以清楚当见到那血蟒口中两颗白且带着毒液的大牙,以及红色的口腔,里面还有小却尖锐的牙齿。
纵使如此,他们这些渺小的人类估计根本用不上它的牙齿,不说那血盆大口,光是那长得极大的口腔中几乎看不到它的口腔底部。
偏偏站在它前面的玄冥熙依旧没有半点让步,但身上也布满了武力,虽然是强弩之末,仿佛还想要挣上一挣。
可谁都知道,不可能的,他哪怕是入神者,力量强大,可对这条能说话的蛇,是没多少威胁的。
咯吱一声,那巨大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只是靠近一些,便见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不断的消减,可想而知这条蛇多恐惧。
“慢着!”眼见那玄冥熙即将被吞噬的时候,一个犀利声音传来。
本来憋着气的所有人都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正是他们对面还被另外一条蛇虎视眈眈盯着的普通人?
是的,就是普通人,那个刚刚被萧芸溪称之为萧然的人。
丫丫的,这个搅屎棍,要不是因为她,他们能在这里,能死那么多人,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多少人此时露出恨意?
偏偏萧然不知觉一般,还扬起手上那块布。
见状不少人冷冷一笑,连入神者都没办法的会说话的血蟒,她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
谁也没见到,在萧然开口的那一瞬间,低着眼眸虽然眼神中带着强烈不屈意志的玄冥熙,猛然抬头看向她,眼眸亮的吓人。
身上气势不消反憎。
那血蟒又怎么会听一个普通人类的话呢?
眼下在这块地方,它是霸主,所以依旧想要吞噬了玄冥熙谁料,啪叽一声。
一块布不偏不依,正好落在它的蛇冠上,尽管那块布对比它庞大的身躯小的可怜。
林文若见状已经说不上什么心思了。
周福眼圆嘴大,呆呆傻傻。
其他的人更不用说,下颌差点掉落下去。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就连本来不断蠕动的其他血蟒此时均也保持着呆愣的模样。
萧芸溪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大笑,这简直就是找死,萧然啊萧然,你特么居然这么愚蠢。
连那巨大的血蟒都定住了,一直到那本就不算贴体的小布从它巨大的脑袋上滑下去,掉落在地上。
吼——
惊天地动鬼神一样的长啸,几乎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直冲天际。
别说万灵森林内部,就连外面的人此时各个面面相觑,莫名觉得心中有股寒气袭过。
此时在刚进入万灵大森林边缘区,可以见到一队人马,这队人马,不行,看上去似是十分低调,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躯修长穿着玄色衣服,未曾靠近便觉得冰冷入骨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