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瘦男子使劲的擦着眼睛,仿佛想要抹去这可能不存在的一幕。
等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哪里还有萧然的踪迹,只剩下周围同伴受伤惨叫的声音。
“不能让血蟒从我们手上逃了,我们好不容易将它压制到那个地步。”开口的依旧是那个面容清秀穿着白色兽皮的女子。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纵使身上有伤,想到这奄奄一息的血蟒要是跑了,他们也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便顾不得许多的追了上去。
吼。
只是他们并没有追多久,一声声带着强大威压的怒吼,几乎要将他们压得跪下。
“这阵法不是克制住它们的威压了么,我们在阵法里绝对不会如此的。”吐了一口血的一个男子开口道。
“这嘶吼,估计是那领头的血蟒,它被队伍里最强人攻击咋的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终于顶着威压,这群受伤的人到了阵中心地带。
而因为血蟒全部围聚在一起,自然也引得攻击他们的人也聚集在一起。
矮瘦的中年男子面对旁边同伴询问没有开口,但一双眼睛却看向四周,带着煞气与狠厉,显然想要将萧然找出来。
但谁又知道,萧然的速度加上阵法被破坏了,早就趁机混在了赶过来的人群中,都站在雾气之中,萧然又比较瘦小,有意躲起来的时候谁能见到她?
聚集在一起的血蟒几乎每一个浑身都带着伤,身上鳞片缺失血肉模糊被腐蚀的地方也不少,虽然身躯庞大,但谁都能够感觉到这些威风凌凌血蟒已然成为了强弩之末。
此时还能竖立起,不过是拼着一口气罢了。
其中,那领头的血蟒到显得更加淡定。
“人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吾之族群,吾就是拼死,也与尔等同归于尽。”
站在那笼子之上的是隐竹三人,笼子周围,萧然见到了萧朗旁边是之前跟他一块想要拉他入伙,据说是安家的人,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水月宫的人。
在笼子里面还有拉着铁链的三个水月宫的人,全身隐匿在黑色的斗篷之中,萧然没有记错的话,这三个人应该是萧芸溪那所谓血剑门的人。
其中一个,萧然还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只见血蟒说完那话之后,萧然熟悉的那个气息的人桀桀的阴笑了下,然后直接使劲的拉了下铁笼中那粗壮的铁链。
一声凄惨的血蟒长啸响起,不轻,极弱,但因为血蟒本身就庞大,就算这极弱的声音,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
“人类,尔敢!”外面的血蟒几乎这一刻眼珠子都要瞪出血来,萧然清楚的见到它们眼中那股子怨恨。
“桀桀。”其中领头的黑色男子再次阴笑了起来,“不想它死,乖乖诚服我们水月宫,臣服我们伟大的门主。”
“休想!”血蟒怒色道。
黑斗篷男子毫不客气的再次拉了下。
又是一声惨叫,同时还毫不客气的专门将那没了鳞片露出血肉的地方踢。
站在笼子上的隐竹见到这一幕皱了下眉头,移开了目光,此时笼子之下本来凝固的血,此时又鲜红了起来。
且周围的血蟒看上去围住了他们,但隐竹知道它们都已经不行了,除了那领头的血蟒。
“嘶嘶嘶。”在这一刻,不会说话恹恹的血蟒突然只见均往大血蟒靠近,显然这是有大动作的迹象。
旁边的人均各个防备了起来。
谁料这些血蟒游走到打血蟒的身边那刻,噗嗤噗嗤。
萧然瞪大了眼眸,几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当然吃惊的自然也不止她。
因为那八条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血蟒在靠近那大血蟒的一刻,头顶突然炸裂了,冒出一颗颗红色的珠子一样的东西,大小不均,最大的也不过弹珠大小。
咻咻的伴随着这一颗颗红色的珠子从那八颗巨大脑袋内移开,这些血蟒的生命仿佛到了尽头,均一一的落在了地上。
同时铁笼子里还活着的血蟒呜呜的仿佛发出了哭声音,哪怕铁钩子勾着它,铁链捆着它,此时也挣扎着厉害。
“不。”血蟒统领那龙钟般的声音痛苦的咆哮。
这红色珠子仿佛受到指引一般,咻的一下均靠近了那血蟒,然后在它咆哮那一刻,射入了它的嘴里。
隐竹见到这一幕,眼眸闪烁着精光。
果然宫主说的没错,这些血蟒都是成精的有内丹的,而受到重创甚至注定败局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想办法增强最强大的血蟒的力量。
只见本来满身是伤的那最大的血蟒,伤口既然以肉眼的速度恢复,不仅如此,浑身似是爆发出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出来,身躯在不断的膨胀。
“老大,它吞噬了另外八条血蟒的内丹,再次进化了。”白泽感觉到那强大的力量之后,忙开口道。
“那内丹你吃了也会进化?”
“会。”
“刚刚你怎么不去抢?”
“若血蟒与我有仇,我必然抢。”问题它与血蟒无冤无仇,且血蟒还被人类逼到了这个份上,它真要去抢,那么连做兽的资格都没有了。
萧然听闻望着那三个黑衣人冷笑了下,瞧,就连兽都能让的道理他们这群人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
“为了救一条,牺牲八条值得么?”
白泽嗅了嗅鼻子,全是药味,“它们都到这个份上了,逃不出去的,反正都是死,与其落入人类的手中,还不如给自己的同类增添力量,至于笼子里的,恐怕被克制住了,所以无法提出内丹,亦或者,它还没修炼出内丹,毕竟它真的很弱。”
萧然眼眸盯着那笼子的三个黑衣人,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慌,不仅如此,那铁笼子上站着的隐竹三人也不慌,仿佛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摆明了这几个人明显还有压箱底的力量没拿出来。
萧然下意识的扫过被隐竹戴在手上的一串珠子。
“擦,这个萧芸溪,果然打血蟒的注意,她的确不想要所有的血蟒,但她想要的是增强的这条。”换句话说,他们这群人又给萧芸溪当刀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