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圣江,是如此么?”白城主脸色划过一抹冷意。
被人当着面揭开,为了面子,白城主便不能随意让凌家堡糊弄过去。
“这就要问冯城主了,那可是冯城主的女儿。”凌圣江神色平稳的开口。
萧然听闻,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凌圣江,他还真是推得一干二净。
看着面对两双冷厉质问的眼眸,冯城主心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惊恐,显然他三言两语就被萧然说入了绝地。
“我女儿弱是弱了些,但天赋不错,不过是被老夫宠坏了,而且老夫之所以宠她,也是看在白少主的面上。”
刚刚还气势昂然的冯城主,眼下低了头,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什么煞气,就像是一个弱小的老头一样。
白城主起身,似是不耐烦,看冯城主,眼眸依旧冷厉,“凌少主,这件事情就这样处理,若将来你们敢在拿这件事情威胁我白家堡,老夫也定然不会客气。”
“放心,冯城主必然不会再说什么了。”被萧然刚刚那样一说,说出去,还真是丢人。
“送客!”白城主冷厉的吩咐道。
凌圣江扫了眼萧然,然后看了眼白穆。
对着冯城主说道,“冯城主还要留在这里?”
冯城主忙跟着转身,但不忘看着萧然,“你听到白城主的话了。来人将她押住!”
门外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向萧然的时候,萧然退后一步,“别,我自己会走!”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眼,想到眼前这个还不到他们胸前的高的女人就是外面那传说的天赋极高的妖孽,便顺了她的意。
白穆定定的看着几个人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息在白家堡。
刚刚那样一闹,冯城主绝对不会再趁机对她出手了。
至于凌圣江怎么想,又会怎么对她呢?
刚刚他给她的警告,她应该会知道,凌圣江不是善茬。
萧然此时自然也知道刚刚白穆推她的做法,不就是想要告诉她,凌圣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无害。
“牢车?”萧然看着前面的铁质牢车,很矮,估计要蹲着身子进去。
冯城主冷笑,“你难道不是囚犯么?”
“看来刚刚我和冯城主说的不够清楚,要不要我再仔细的说一说,冯小姐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冯城主咬牙,手已经摸着他的榔头了。
但下一秒,萧然便被一直大手往那铁牢车上推。
萧然用力的侧了头,看着即将上车的凌圣江,“我这个人很小气的,报复心强,不知道凌少主听过没有。”
凌圣江果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站在铁牢前,被一只手掌压住头颅的人,她的头很小,他的侍卫一只手就能彻底的盖住,那张脸更是小。
但却丝毫没有惧意,甚至还带着笑意,笑意分外温和,就像是无辜的人。
凌圣江挥了挥手。
萧然总算摆脱了控制,直接朝着他走过去。
“白家设置陷阱,用不着用我这个三个月就能达到地阶九品炼丹师的人。”
凌圣江微眯了眼睛,“所以呢?”
“你也知道,白穆是会去太阳公学,可想过,若他带着我一块去,会有什么后果?”
凌圣江没说话,仿佛在思索萧然的话。
半响嘴角微勾,“你很聪明。”
“可不,不然怎么能从白穆的手里活到现在呢。”都是不好对付的主儿,萧然想到。
“你可知道,我姐姐即将嫁人。”
“所以我会是嫁妆。”
凌圣江撩开车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希望你是一个合格的陪嫁丫鬟,真心诚意的伺候我姐姐。”
“会的!”萧然爬上了他的车架。
冯城主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少主信这个伶牙俐齿满嘴胡言的萧然?
万一她是白家堡故意派来的呢?
若她要杀凌小姐呢?
转而一想,天赋如此妖孽的女人,居然成为一个陪嫁丫头,跟着凌小姐进入任家分支,这,谁敢看轻凌家小姐?
论出生,凌家小姐的地位的确是配不上任家十六势力中的任何一支,可他很清楚,凌小姐被凌少主看的很重很重。
不然明明不需要什么嫁妆,却足足用了十年的时间,到处寻找珍贵的东西,作为陪嫁之物,不想低了任家给的聘礼。
原来是这样,凌少主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白家堡的陷阱,也不会当做天赋高的人特地的介绍给任家。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不仅折辱了一个天赋极高的人和白家,顺带,也让任家知道他对凌小姐的看重,而且终究萧然还是要进入任家不是么?
三天的行程,萧然直接去了凌家堡,冯家自然是在两天前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萧然看着双手双脚被戴上的如同镯子一样的铁环,这可不是真的铁环,而是,封印。
如同白穆等人身上带着的封印一样,专门克制丹田内的神力,换句话说,现在的萧然无法使用神力。
但其他都没什么限制,比如打斗时候的反应敏捷能力甚至本身的力气。
从凌圣江说了陪嫁丫鬟这四个字的时候,萧然就知道会这样。
“少主!”
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萧然依旧百无聊赖的躺着。
脚步靠近,一张清俊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少主今个是否要带我去见见你那国色天香的姐姐?”
“伺候人的活儿,你学的很快,不过两天而已。”
“少主请教我的人,都拿着大砍刀,我哪敢造次。”
看着前面伸出的手,白皙修长,萧然撇开,自己爬起来。
凌圣江也不在意的收回手,“我姐姐很容易信任一个人,所以能解开你封印的只有我,当然将来也许你会遇到阵法高深的人,不过那人修为一定要在太清圣人之上。”
“凌少主,一个被封印克制的人,不怕你姐姐遇到危险,没法帮忙?”
“若真的有危险,你会把我姐姐推出去。”凌圣江虽然与她接触不多,却也知道是个人都会这么做。
任谁被封印了力量,还要去伺候一个不相干的人,当有人要杀她的时候,为了自保,想要逃都会为自己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