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看了看大厅里的人,又看了看马三阳,然后道:“这刘元贞之死,就是个大阴谋,为的就是陷害我家白大人!”
众雄听了也是议论纷纷。
马三阳道:“没有证据可不得妄下结论。”
白君起也厉声说道:“司空星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上干货。”
司空星这才从怀中掏出许多文书来道:“我有一同乡名叫何天奎,因为此人做事极为精明,贴上毛跟猴子一样精,不贴毛比猴子还精,所以人送外号何刁儿,久而久之,他的真名都不为人知了。”
众人也是点点头,何刁儿这人的名号倒是听过的,计算极是精细,从来不吃亏,但还是头一次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也没想到,居然跟摘星手司空星还是同乡。
他们那地方尽出狠人啊。
司空星继续道:“我这同乡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重,不像一般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要办一件事,非要弄的明明白白不可,前段时间,有人花了五百两,让他在刘元贞的寿辰时,一见面就拖住我。”
当时有人看到司空星和何刁儿闲聊的人也是点点头,细节对上了。
“这等好事,既不累好处也多,我这位同乡自然是应承了下来,不过他就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付出和酬劳不成比例。所以他就开始暗中查探。”
听到这里马三阳汗都下来了,这都找的什么人啊,给你五百两,你就做好你的事不就行了,你查个屁啊。
“现在我已经知道,之所以让我这同乡拖住我,就是为了让一个人可以接近白君起白大人。这个人大家也认识,他就是妙手空空许明。”
果然司空星这话一出,众人也是响起了一片的嗡嗡之声。
妙手空空许明的名头,自然大家都听说过,在座不少人还被许明偷过钱财呢。
“这许明化了妆,两次接近白大人,从他身上换包了佩剑,这点他在临死时已经告诉我了,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救他的女儿。”
马三阳赶紧插嘴道:“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证据?我有!”
说着司空星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宝剑丢在桌上,众人一看,果然就是和白君起那柄剑一模一样。
但是有好事的,把剑拔出来一看,却是把木剑。
“随便找一把相同的剑,就说是证据,真是好笑。”马三阳阴气不阳地说道。
司空星道:“请马大人仔细看一下,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司空星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剑身上有些污渍。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许明假扮那人和白大人撞在一起,不巧刚好把茶碗打翻了一些,沾了一些茶渍出来。这假的剑便沾了一些。而刘真人奉客的茶是刘真人自己山庄做的乌龙茶,自有一股香味,是别处没有的,大家一闻便知。”
大家也是知道刘真人的乌龙茶,等闲不轻易示人,这点也是刘元贞自己说的,原来是为了让众雄觉得自己受到重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成了一个证据。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们可以在事后补一处污渍。”
马三阳继续做着挑刺的工程。
“哈哈,马大人,你是不是挑刺挑晕了头了,最大的破绽就是,我家大人现在根本就不用剑,他要是想杀刘元贞,空手就能杀了,何况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直接空手杀了,你们能奈他何?”
白君起这时候也是抬手,一记少商剑发了进去,只听波的一声轻响,朱红的门厅大柱上都多了一道剑痕,比起用真剑刺的更是入木三分。
众人看了脸都白了,不想白君起一个朝廷的高官,还有这么高的武艺,要是当真打起来,谁能躲的了这无形的一剑?
根本都没看出来他从哪里刺来的,就已经柱子裂开了。
马三阳看到这里,还看到白君起好像拿手指暗中还在他身上比比划划,于是赶快识时务地闭嘴了。
马长胜道:“果然是山外青山楼外青楼,能人背后人有弄啊,白大人这一手实在是让老朽大看眼界,确实刘真人应该不是白大人所杀,那么刘真人倒底是怎么死的呢?”
白君起也是一脸黑线,不会用俗话就别说啊,什么叫楼外青楼?
这话说的。
司空星道:“这话我也是略知一二,我这个同乡在调查之下发现了刘元贞的一个秘密。”
这时候白君起忽然想到一事,笑道:“司空星你先别说,我猜一下,是不是刘元贞已经得了绝症,命不久已?”
司空星拍马屁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
白君起道:“我见了刘元贞的时候就有点奇怪,因为他的身上很香,好像是用了一些胭脂水粉,现在想来应该是刘元贞的气色很差,所以用这些水粉来给脸上调色,让人看起来好像跟正常时一样。”
这时候刘元贞的尸体停在边上,有好事的过去在刘元贞的脸上一抹,还真是如此。
于是白君起指挥仵作过去,把刘元贞脸上的铅华洗去。
这时候清欢道人却大叫一声扑上来道:“师父已经死了,你们不要动他!不错,我承认正如白大人所说的一样,所以不要碰我师父了!”
白君起挥了挥手,让仵作退开,适当的尊重下死者也没什么。
马长胜道:“白大人的嫌疑自然是洗脱了,不过老朽还是奇怪,为什么刘真人要自杀来冤枉你?”
“谁说他是自杀,他是被人杀死的,不过你说自杀也不算错吧,他是自愿的。杀他的人应该就是清欢道人。”
众人看向清欢道人,只见她哭的很是悲惨,心中很是不解,看上去他们师徒情深意重,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司空星咳嗽一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道:“其实最主要就是一个原因,有人想陷害我家大人,而刘真人一方面想要报仇,另一方面也想借此让蜀山剑派重振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