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表情,起荀子皱了皱眉,这白君起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他好歹也是官,牢里的可还有何嘉熙这种大官,即便是入了牢,那也不是他该杀的。
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起荀子看着他不免有些疑惑:“白大人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白君起漠然道:“皇上为何会因为一个罪人怪罪本官?即便白图真的用他们做了献祭,那只能说他太蠢,你真以为那里没有本大人的人。”
这话里有话,起荀子脸色都变了,这会儿他是真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明白的太晚了。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救出师父,可是现在他不光救不了师父。他连自己也救不了。
李小白很快回来,看着白君起说道:“大人,那人用了一个阵法,将牢里不少人杀了。”
倒还有点压箱底的本事,都把人废成那样了,他还能杀人。
白君起觉得这些人要废个彻底,不知他们的阵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这个起荀子之前做的阵法就足够离谱,白图也不会简单,他只是先一步被白君起给废了而已。
白君起将他们全都扔进大牢,该杀的杀,该埋得埋。
当然,还要给那些女孩的家人告知一声,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罢了。
只能安慰他们一下,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有了盼头没有希望难,没有盼头没有希望更难。
说清楚,快刀斩乱麻,都是小孩子,年纪小些还能添个。
至于李小白怎么去宽慰他们,白君起先前也是教过他的,希望他不会全都忘光。
道士的事告一段落,他可以不用管这些纷杂的事。
下面自有人管。
可是狼牙寨那批财宝还在那里面,总有些不甘心,若是他这么想,那他的修为自然就完了。
可保不齐总有人这么想。
某个人来找白君起,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说着:“白大人,白大人的做事方法到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毁了本王的钥匙不说,连里面的东西都毁了。白大人做事没头没尾,可真是令本王不懂了?”
白君起知道朱安记会来,只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慢。
这人早就该找他了,料想到的白君起看着朱安记淡笑。
让下人给他上了好茶。
又让他坐下,淡定道:“王爷,消消火,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道理,王爷不明白无碍,却也不能说没头没尾。”
朱安记看向这人,这人很圆滑,即便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非常淡定,可总让人觉得诡异。
如果他真的这么淡定,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直接就将东西拿出来,而是直接炸了那里。
现在他们进不去,挖的话更加劳民伤财。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被皇上发现,要是被那人知道自己不在封地,在这里,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白君起看着朱安记淡笑道:“王爷若真是想要那比财宝,倒也不难,不过就不知道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恩?”朱安记不懂,他为何这么说。
其实很简单,狼牙寨那不就是现成的人,可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用这些人。若是让他们做劳工,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必须给些好处。
就看这个人舍不舍本了。若是连那点本事都没有,做一个王爷只怕更没用。
朱安记皱眉:“他们可不会帮一个外人?”
白君起很淡定:“王爷给他们好处,他们自然会帮你。”
朱安记看着这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要将自己绕进去一样,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人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可真是聪明。
他要是出去了,那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王爷,在这里跟那些人对峙,只怕没有人搭理他。
想到这里,他看着这人冷然道:“白大人倒是聪慧,既然白大人这么想了,那就劳烦白大人了。”
白君起看着他有些傻眼,这人居然反应过来了,按理说他根本不会反应回来。
“白大人与那些人关系似乎不错,更能说得来,本王在那些人面前,恐怕也只是那么一个名号罢了。”
这是把球又踢回来了。
朱安记到底也不是什么老百姓,他生于皇家,权谋之术总是会些的,怎么可能被这么拙劣的事情给骗了。
他看向白君起淡笑:“白大人意下如何?”
还能怎么意下,这人话都说出来了,要是他在推辞,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不过他连皇上都不在意,还能被他这几句话坑住。
好歹也是聪明人,被一个闲散王控制了,那才是有问题。
白君起淡笑:“王爷既然这么说,那这事您不必管了,下官让人送您回去,毕竟封地也不能一直没有主人。”
什么?这算怎么回事,封地有没有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这事怎么就跟他没关了。
看着白君起的表情,朱安记明白了,这人是死活要把他往里坑。
要帮忙就必须出力,要么出钱要么出力,否则白君起凭什么帮他。
之前已经帮了他,是他自己将事情搞得一团糟,现在倒是好了,知道找他的麻烦。
白君起自然不是傻子,你一个闲散王爷,要这些财宝本来就是隐秘着的,本来想将他拉下水。可白君起不上当。
之前跟他合作也是因为,白君起觉得得到那些东西,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现在就不一定了。那些财宝都在石堆下面。石堆下面又有很多洞。谁知道得挖到猴年马月去。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人做这种无用功。
可朱安记是一定要得到这批财宝的,毕竟他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否则就让他这么空手回去。他自然也是不希望的。
想到这里,他准备再次劝说白君起,威逼利诱对这个人没有半点作用。
必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否则他根本不会卖你的面子。
白君起是谁,那可不是普通的官,更不是普通的人。他人脉很广。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就算是皇上。在他面前也低三分。
如果不是他的确看不上那个位置,恐怕那上面坐的人就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