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感觉好无奈,看着朝他走来的庄佩妮,他只能悄然移动身子闪躲。
好在隐身披风真的强大,她并没有发现异状。
伸着手的庄佩妮抓了个空,她在云凡原本站着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没有任何新发现。
“奇怪……”
她一脸疑惑的四处看了看,虽然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她并没有找到证据,最终她只能无奈选择作罢,继续穿起还没穿好的衣服。
云凡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十分谨慎。
男女之事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什么男女之事,他必须防着她又捣鼓出什么事来,他绝对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至于眼前的风光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功渡过了被发现的危机。
这是智慧跟决心的胜利,这是重要的硕果。
终于,庄佩妮将便装换好了。
黑幕屏障开始扩大,最终跟花园房间的灌木墙重合,继而消失。
云凡暗暗松了口气,危机彻底渡过去了,他感觉自己真是不容易。
女大十八变,如今的庄佩妮还真是变成了一个撩人小妖精。
好在她碰到的是他,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估计扑上去的心都有了。
“走吧。”
庄佩妮带着婢女,离开了花园房间。
隐身的云凡悄然跟了上去。
不多久,庄佩妮跟婢女就来到了一栋带游泳池的别墅面前,别墅不高,仅有两层,倒是装修挺华丽的,二十一世纪的风格。
庄佩妮带着婢女进了别墅里面,庄安正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跟进来的云凡看到了庄安,感觉总算要有点什么收获了。
这家伙好像想找庄佩妮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能听到关于庄氏防具的情报,那他这波就赚大了。
现在新秀赛忙完了,云凡正想对付庄氏防具呢。
他跟庄安的仇,总要有个了结。
庄安:“来了,坐。”
“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庄佩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婢女在她身旁候着。
庄安:“让小红出去。”
庄佩妮闻言,便对女婢小红昂了昂首。
小红会意,立即就动身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庄佩妮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能意识到他要说的事情不是小事,否则不会让下人离开。
庄安呼出了口重气,面色沉重的说道:“我们庄氏防具,可能遇到危机了。”
“危机?!”庄佩妮诧异的睁大了美眸,“怎么回事?”
庄安:“姬太鲲今天找我谈话了,决定要修改庄氏防具跟炼仙门合作的合同,原本我们可以分配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要改成百分之十。他要求我明天就过去签合同,否则就要撤资,现在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扩张是你负责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庄佩妮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很久就分析出了利弊。
炼仙门向庄氏防具注资后,他们兄妹分工了。
在炼仙门的那块,庄安负责了。
而防具生意对外扩张这块,她负责了。
现在庄氏在扩张上砸下了大量的资金,还远远没到收益期,而且需要继续进行投资。
若是在这个时候炼仙门撤资了,以庄氏目前的财力,根本无法完成扩张计划,搞不好扩张计划得终止,那绝对是巨大的亏损。
按照现在的利益分配,扩张计划一旦完成,庄氏防具是有赚头的。
但若是庄氏防具退到只拿百分之十利润,扩张计划完成后,庄氏防具得耗费不止双倍的时间才能收回成本。
以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来计算,假设是一个亿,他们每年支出利润四千万的成本,能赚六千万。
可若是以百分之十的利润来计算,他们每年就只能赚到五千万,这五千万减去四千万成本,就剩一千万赚头而已。
这微薄的利润,搞不好根本扛得起市场未知的风险,庄氏防具说不定要赔惨了。
且不说,他们就算拿着扩张的钱去投资别的事业,都不止赚这点利润。
“怎么会这样?”庄佩妮眉头紧锁,“炼仙门怎么会突然出尔反尔,这不是诓我们呢吗?”
庄安叹了口气,又怒又怨的说道:“都怪我,不小心得罪了姬太鲲,以前没怎么发现,现在才知道这家伙是如此的小肚子鸡肠,连一个普通人的肚量都没有,简直不配当掌门人!要不是因为有专业团队在操作,他就是一个垃圾!”
庄佩妮一番思索,便斩钉截铁说道:“合同不能改,这个利益我们绝对不能让,如果他要撤资,大不了打官司。”
“不行啊。”庄安一脸发愁的说道:“不管是打官司,还是不退让利益,我们都会把炼仙门得罪惨了。万一炼仙门发力针对庄氏防具,搞不好咱的家业就被他毁了。他是个小心眼的人,一定会这么报复我们的。”
庄佩妮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倒也没错,他们不过是商贾而已,根本没法跟炼仙门比实力。
庄氏防具也就在江州混出了点名堂,摆到大秦的台面上来,根本不足一提。
炼仙门若是想要报复庄氏防具,那他们可能连江州这块根基都会失守。
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云凡闻言,却是高兴得差点笑出声。
他都还没出手呢,庄氏防具就碰到了这种麻烦事,他只想说,活该!
在修仙广场的时候,庄安仗着炼仙门,对待云凡何其嚣张。
结果现在庄安好像马上要跟姬太鲲反目的了,这对云凡来说绝对是好事。
有着炼仙门针对庄氏防具,云凡要将庄氏防具搞垮,那可就简单多了。
片刻后,庄佩妮皱眉说道:“那我们就找比炼仙门更强的宗门帮忙,虽然有点难,但最少也是要跟炼仙门旗鼓相当的宗门。只要成功搭上别的宗门,我们就不怕炼仙门了。”
“你说得轻巧,我倒是想啊,这都多少年了,庄氏防具好不容易才搭讪了炼仙门,还是因为让利很多才搭上的,结果就踩到坑里了。”庄安惆怅了跺了跺脚,继续道:“不过你的想法可以,问题就是我们要怎么去搭上别的宗门?又得为此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