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他把秋觉当做自己弟弟看待,对这个少年越瞧越欢喜,一想到他最终要落入男主后宫,便有些惆怅,或许他能做点什么,也为这位秋小公子逆天改命。
想归想,他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法子,再说吧,应该没这么快。
转眼到了惊蛰,梅雨落了三日,这日午后阴雨未晴,时乐刚租下一间店铺,在瓷器铺边上,又瞒着秋觉去看了几座宅子,最后挑了个院子最大的,想着秋觉能在院子种些草药必定欢喜,付过定金后,天色已晚,时乐忙驾了马往寒江村赶。
春寒料峭,天也黑的早,寒江畔玩闹的孩童早回家了,时乐这日起得早,此时有些犯困,便停下马打算去寒江洗把脸提提神。
彼时冬雪消融,寒江水夹着冰渣子,依旧是刺骨的寒,时乐掬水洗脸,立刻冻得神清气爽,正欲转身上马,脚下忽然被一物绊住险些摔了跤。
丛生的杂草堆里隐约可见一方水红纱幔,天色太暗了,时乐只得躬身眯眼去查看,拨开草丛的瞬间,心脏狂跳,寒江畔的草堆里,躺着一位昏厥不醒的姑娘。
时乐探了探脉搏,还活着,忙松了口气,立刻蹲下身将姑娘抱起驮上了马,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的位置,时乐心惊缩手,却好在没摸到什么。
平胸的好处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平,真的平,一马平川。
还好是个姑娘,不然时乐真要怀疑自己又抢了情节,将男主叶知行捡回家了。
秋觉正在摆碗筷等时乐回来开饭,突然听到门砰的一声响,看对方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姑娘进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还活着,有救。”
“祁前辈,你你你……”
时乐忙打断:“不是我弄的,是我在江边捡的。”
因抱着姑娘,时乐身上的衣物也湿了大半,秋觉总算回过神儿来,忙点头镇定道:“祁前辈先去换身衣裳,我让姐姐来料理。”
时乐也顾不上姑娘身上的衣物会将被褥弄湿,就把人轻手轻脚的放在了自己的榻上,他自己则去换了身衣裳,待他料理完毕,秋慈也带了姑娘家换洗衣裳赶过来,待两个大老爷们回避,秋慈忙替姑娘换衣诊脉。
“现在多了这姑娘,我们住在此不大合适。”时乐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姑娘何去何从待她清醒再决定,但她恢复之前,定是要收留的。
秋觉愁眉不展的点头:“把她送去姐姐姐夫家也不合适……”
时乐正想借此机会将笠州的宅子言明,正欲开口,忽而听到屋里秋慈一声惊叫,秋觉时乐忙冲了进去,便看到秋慈背对着床榻捂着脸,十分为难的抬起头——
“祁公子,他……他不是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秋觉:前辈,以后这种长得巨美,胸巨平的姑娘,就别往家里捡了,说不定是个男孩子。
时乐:完了,我还想着给自己捡一漂亮媳妇呢。
作者:那可不是捡了个漂亮媳妇么,没错啊。
第4章 大佬
“不是姑娘……?”
时乐心头咯噔一声响,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觉没能理解姐姐的话,依旧愣愣的,秋慈羞红了脸:“嗯……他……我看到了。”
“……”
“……”
秋慈嘴唇颤了颤,终究再说不出什么,羞煞的小跑着离开了,时乐看了秋觉一眼,秋觉也回望时乐一眼,心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我来罢……”时乐叹了口气,既然是男孩子,谁来都一样。
他走到榻边,仔细的看了眼眉眼紧闭的少年,水红衣衫湿漉漉的贴在瓷白的肌肤上,蜷缩着的身子越发显得娇小可怜,睫毛浓长鼻梁挺直,薄唇天然带点微翘的弧度,眼尾狭长似墨痕扫过,好看得令时乐都经不住晃了晃神。
他伸手替少年解开湿透的衣衫,指腹不经意触及冰冷细致的肌肤,指尖便像过电般颤了颤,脸颊也随之微微发烫……
这少年有的你也有,害臊什么?思及此,时乐无奈笑了笑,是自己想太多。
想通透了,时乐手上的动作就利索许多,三下五除二将少年扒干净,又用放了姜片熬的热水替他擦身,最后换上洁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