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白瞬间回答了他。
果然是这样。张灯心下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刘白的杏目正注视着他，并继续解释：“我是个鬼修。今年已经两百八十多岁了。”
张灯点点头。忽然觉得一阵不对劲。
……他莫不是日了个老爷爷吧。
“年龄你别介意。人的身体会衰老是自然现象，鬼修的元神外表取决于他们能力最鼎盛的时期长什么样，也可以专修驻颜或是改颜。”
刘白说：“我修了驻颜。”
张灯不禁在心里挑了挑眉毛。感情你还是个爱美的。
“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张灯问了第二个问题。
刘白稍稍顿了顿：“你是问什么时期？”
“包括我们的前世，还有今生。”张灯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全都知道吧？”
刘白“嗯”了一声，思考了几秒回答他：“算上我们之前的，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你这次的也知道。”
“你该不会，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在看着我了……吗？”
张灯发觉自己问出了一个从某一层面看，相当痴汉的问题。
然而，刘白却不说话了，又将脸低了下去，似乎是又犯起了傲娇。头发遮住了脸，张灯看不见。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过去将刘白的脸抬了起来。
张灯的手忍不住一个哆嗦。
半边脸红得透透的，撇到天上人间了。张灯心念猛动，伸手捞过刘白，把他抱在了怀里。
对方显然没意料到这一出，被张灯抱到怀里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张灯可没管那么多，紧紧搂了搂他，也有两声笑从心里漏了出来。
他的心上人真的是个傲娇。是个了不得的，可爱的家伙。
以张灯熟的经历来看，刘白的心理就很明了了——
他本想默默看自己一辈子，却没想到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张灯倒霉）而和他扯上了关系。
他一定是很喜欢自己了。
一定的，一定。
说不好，这份情感早就跨过了那一道线，往更高的层次去了。
张灯稍微放开了一下懵逼的刘白，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可问不出“你爱我吗”这样的话来。
好不容易接受了玄学设定，一上来就附送前世今生情人，还是自己喜欢的TYPE，这波可真美滋滋的。
他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刘白，我喜欢你。”
“……”
“那个，我喜欢你。”
“……”
“所以，你要不要，那什么……”
“不要，拒绝。”
“哎，”张灯大窘，“别害羞啊！你别逃！”
他伸出手去，把起身离开的人拉回了身边，正好跌进了自己的怀里。
张灯这便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抓住了刘白。
“所以说，所以说……！”张灯努力控制住挣扎的刘白，“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试试吗！”
刘白听到了这样的请求，身体又僵了。
他停下自己的动作，安静了十几秒。张灯怀抱着他，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气味，也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甚至能隐约“听”到他的心跳声。
“唔……”怀里的人发出了点声响。
“什么，什么？”张灯追问。
“……嗯。”刘白便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把烧红的脸用张灯的衣服掩盖了起来。
他答应了啊。
他这是答应了啊！！！！！！！！！！！
※※※
两人的夜班时间是九点以后，张灯去洗了个澡，刘白则坐在沙发上用笔电处理两人打完的《永夜》最后一段视频。
张灯把头发吹干了，凑过来看：“怎么样了？”
刘白给他让了点位置，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还在渲染。”
张灯见他不做声，就在他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笔电的渲染速度没有电脑快，刘白只好开了手机，随便处理一些留言和信息。在他的聊天软件界面上，只有张灯是置顶的。不过，这一点当然不能给傻灯看到。
张灯看了两眼手机，刷了两条微博，抬头看到了专心工作的刘白，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