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巷子里了?这......”雪柒洛却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可能遗落的时刻,但是,一路上别人都是背着小包袱,她可是紧紧抱在胸前的,怎么会掉下来?她越听越疑惑。
“别这啊,那啊的了!你不看看自己,整日就知道瞎操心,总关心点有的没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想了。对了,你今晚献舞时的舞裙是哪里来的,刚才只顾庆祝你成功了,忘了问你,这跟刚才你的离开是不是有关?”
蒋碧瑶并不想在跟雪柒洛在怎么丢了舞裙的事上纠缠,她一只回避着她的不断质疑,极力岔开话题,终于想起了雪柒洛当时穿的那件舞裙。
其实,早在雪柒洛身穿新舞衣追上她们之时,她就注意到了柒洛这身招摇的华裙。经常跟着太子混迹于达官贵人中的蒋碧瑶,对珠宝,首饰,华衣颇有了解。一眼便看出柒洛身上的舞裙价值不菲,只是,她毕竟从未去过远处,还不知道那舞裙是何等材质。
想到这里,赶紧追问。既打断了柒洛对丢舞裙之事的追问,又能套出柒洛新舞裙的来历,说不定还能结识些权贵,为自己以后多铺路。
“唉!瞧你!还说我,我看你才是爱瞎操心的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什么,说了你也不爱听,又跟权贵无关。只是路上遇到了个尚衣司相熟的女官,她临时借给我了一件合身的才应对了过去。
这不,刚才也是去找她归还的,都是熟人,又帮了我的大忙,当然要多说上几句话了,所以回来晚了。瞧你,就能那这个却笑我,不理你了,我还真饿了,真是陛下赏的,不错啊!呵呵,我先吃了,你要看着也无妨。”
柒洛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早就知道蒋碧瑶的心思,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认识权贵,早点出人头地。见蒋碧瑶提起自己新舞裙时眼中的精光,就知道,她又在打这个主意了,赶紧解释道。
但是,解释归解释,柒洛一定不会将真实情况告知蒋碧瑶的。这不仅是为了自保,防止别人说自己私下与别国将军交往有奸细嫌疑。
更是为了保护萧褚晟,毕竟那可是他们虞渊国进献的宝物,要是被人知道就这样随意的给了紫晏国的一位舞姬,一定会为萧褚晟惹上大麻烦的。这可绝对不行,本来就是自己的恩人,联报答都没有,怎么能牵连上人家呢。
思及此,怕蒋碧瑶依旧不罢休,追问下去,柒洛只好解释完,赶紧走向桌旁,蒋碧瑶之前说的陛下赏赐的美食走去,状似饿的只想早点填饱肚子,无暇再言及其他。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蒋碧瑶果然看的眼馋。
“嘿嘿,我的虽然吃完了,但是看着你的,也不错嘛,不如,姐妹一起分享。”蒋碧瑶直勾勾的盯着雪柒洛打开扣着的食盒,取出那一盘陛下赏赐的美味,眼看口水就要留下来了。也不跟雪柒洛客气,伸手就捏起一块油酥鸭块放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嚼起来。
“哈哈哈......你这没良心的,自己吃独食,还好意思来我这里蹭吃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雪柒洛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故意打趣道。
“瞧你!小气得很!不吃就不吃!”蒋碧瑶配合的佯装生气,吸了吸手上剩余的油汁,装作转身要走,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是迟迟未迈出去。因为,她料定柒洛马上就会来拉她。
雪柒洛的豪爽大方在礼乐司是出了名的,不论是对普通的舞姬,还是对邱彤姑姑,以及那些礼乐司的女官们,只要有需要。她都会伸出援手,做为舞仙,她的月例当然是众人中最高的,所以常常会接济别人。
自然一盘吃食而已,她并不会放在心上。而蒋碧瑶从小就没见识过好东西,她的父母也总是带着她东一家,西一家的蹭好吃的。
久而久之,她见到别人的好东西,就忍不住想要得到。对于蒋碧瑶的这个特性,柒洛早就了解,一见她盯着自己好看的饰物看,往往就会不假思索的送给她。蒋碧瑶早已习惯了把雪柒洛的东西当做自己的。
“好好好!我哪敢跟你小气,咱们不是姐妹嘛,给!正好食盒里已经备了一双筷子,我这里还有一双,你不用回房拿了,坐!一起吃!对了,明日就可以休息了,这几日假,你打算跟你的小情郎怎么过啊?”
雪柒洛边说,边将蒋碧瑶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将筷子递给他,连同盘子都朝她身前推了推,可谓是照顾的相当周到了。这就是很多周围各司的姑娘都喜欢雪柒洛的理由,她既与世无争,又善良贴心,总爱为别人考虑。
“嘿!我能怎么过,两个穷鬼到一起,上一趟都城的好酒楼听个曲儿,到碧湖那边泛舟都没银子给,还总是我掏钱,越想越无趣。”
本来蒋碧瑶正兴致勃勃品味着盘中难得的御厨亲手制作的美食,又是自己最喜欢的鸭肉,肥美嫩滑,正在口齿间回味无穷之时,一听雪柒洛提起宫外等着自己那个穷小子,心中就憋屈得慌。
“再无趣,不也是你看中的人?难不成你后悔了?人家现在还没有立功名,毕竟年少,说不定将来能够参加科举了,还考个状元呢!可别小瞧了人!”
雪柒洛一听蒋碧瑶如此说,有些吃惊的放下了筷子,认真的望向碧瑶,缓和了下口气,安慰道。雪柒洛倒是很想看着蒋碧瑶能顺利出宫,将来同自己的青梅竹马在一起。
毕竟,对与雪柒洛而言,能与青梅竹马在一起肯定是这世间最纯美的爱了,这两人一定会幸福白首的,而她想看着蒋碧瑶幸福。
“你懂什么,他那样子能中个秀才就不错了,笨得要死,也就是空有副好皮囊而已,现在越看他越不中用。这几日,我另有打算,不准备回家,反正回去也是受气,我那不争气的爹就会跟我要银子,那软弱的娘就会整日找我哭诉,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