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本宫也不绕弯子了。洛,你是不是跟虞渊的将军萧褚晟一直都有联系?”刘麟见柒洛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赶忙解释道。
“呃......这......不瞒殿下,我们是有书信往来,是那次国宴认识的,但奴婢并非刻意隐瞒,太子殿下如今被陛下委以重任,奴婢只是觉得此等小事没有必要占用太子殿下的时间。”
太子的话令柒洛震撼不已,一时反应不过来。低垂着头,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岔子。她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何事可以瞒得过紫晏王宫的眼线。
事已至此,柒洛无奈,只好实话实说。这次她算是知道了,日光之下的事,都在别人眼中,没有私事可言,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哦?你觉得是小事吗?那个人不是别人,可是虞渊的将军!一个宫廷舞姬同一个邻国将军有书信往来,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你瞒着本宫,被别人知道了,本宫看,无人可以救你。”
本来太子对于自己隐瞒希罗被战火侵扰一事还有些愧疚,可是一想到柒洛竟然如此大胆,瞒着大家同邻国的将军来往,就气愤不已,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是!确实不妥,奴婢知错了,请太子殿下赎罪。”柒洛也并不反驳,回答得干脆。
想到整个王宫,估计也无人敢做此事,心中就有些后怕。自己当初为何能这般大胆。但是,她,并不后悔,这些日子的书信交往,她,已经不能没有这个知己了。
“洛,你不明白,这并非是本宫发现的,是父王!别忘了这王宫是谁的王宫,这整个紫晏是谁的,是父王的!
他想知道一点在紫晏发生的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我纵使再有密谋眼线,也不可能如此周密。将所有有用之人都严密的监视起来。”刘麟慨望着强硬的雪柒洛,知道她也有些赌气,不想同她闹得不愉快,忍不住低头慨叹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早就盯上萧将军了?”此时,柒洛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眼前的太子,毕竟羽翼未丰,虽然,如今已经开始接管一些政务了。
“对!从那次国宴之后,你们的交往就暴露了。这已经有快三年了,你们一直都有联系,而且联系密切。”
“可太子殿下,我们只是将彼此视为知己,信件中都是关于舞乐之事的讨论,还有些日常琐事,并非对国不利的泄密信件。
再说,奴婢只是一个礼乐司的小小舞姬,根本不知道任何有关国事的机密啊!请殿下相信奴婢。”
柒洛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把他们的事查的如此清楚,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暴露在大家眼前,人人评说,就冷汗连连,连忙辩解道,要是因为此时被误会成奸细治罪可就太过冤枉了。
“相信!当然相信!本宫同洛认识了快四年了,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你做不出这种背主求荣之事,要是能做,你也不会是今日这个一直安分守己,潜心研究舞乐的雪柒洛了。就连父王也相信你们之间并无不妥的勾当。
但是,洛,这件事如今已经不是你眼中的一件小事了,父王上月已经知会虞渊王了,萧将军被虞渊王召见时,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见柒洛慌忙辩解的模样,刘麟心中暗笑。这个雪柒洛还是不了解自己,自己要是不相信,肯定不会隐忍如此之久。
就凭他们的关系,不相信她,从上个月知道此事之后,他一定会立刻召见她,同她问个明白的,也不会安安静静什么也等了如此之久了。
“什么?连虞渊王也知悉了?褚晟......不,萧将军一定坦诚我们是知己关系吧,他,还能说什么?等等,太子殿下绕这么大的弯子,难道,希罗的事不告知我,跟这件事有关?”
柒洛越听越觉得此事太过复杂,自己原本就不愿意卷入这种是非之中,可无奈,还是被卷进去了。只好灵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对!不仅有关,而且关系巨大!你说的没错,萧将军是说了和你是知己,但是,他还说了别的话,呵呵,你绝对猜不出来。他,向虞渊王请求,替他跟父王求娶你了!”刘麟卡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心中却很期待雪柒洛惊讶的模样。
“什么?为何会!不,不可能啊!我们从未......他也从未和我说过啊!”
果然,柒洛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连连惊叹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早已经被人暗中安排婚事了。可是,两月前收到萧褚晟的信,他却并未提过此事,怎么上个月就求亲了?
“呵呵,之前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洛,你应该关注现在,我想,应该是他怕父王为难你。毕竟一个舞姬尚未婚配,与一位青年男子书信往来密切,至于真正两人如何想,只有你们二人知道,传出去,还不是任人随意瞎想。
这样看来,这个萧褚晟倒还真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汉子,为了保全你的名声,直接恳请虞渊王给父王书信求亲。你就是真的嫁与他,我看,也未尝不可。
原本本宫不舍得你离开,毕竟,你也是本宫的知己,只不过总想跟本宫拉开距离而已。如今,你不是将去希罗做公主,就是到虞渊成亲。本宫,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了,相比之下,本宫倒更愿意看你嫁给萧褚晟。
希罗固然好,到了那里,又希罗王这个皇兄,你的待遇自然不会坏。可是,他是个亲政爱民的好皇帝,心中装的都是国事。希罗四周又毗邻外邦诸国,相比咱们中州其他三国来说,四周祸患最多。
你又只是他的皇妹,就连他的王后也不一定能常常见到他,他能分出多少精力在你身上,关心你?
疏忽大意之时,难免不是那些有意破坏紫晏同希罗关系的小人有机可乘之时,如此这般,你的生命安危都有危险,何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