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虽说他在十五岁生辰宴之时,就从母后口中得知,且也没有任何异议。可那只是表面,他清楚的知道有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太牢固,早已融入他的生命之中了。
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女子超越,即使他最终无奈娶了别人。而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妃,紫晏遗失的尊翊公主刘祯茯,王隽苓知道自己为了父母是必娶无疑的。
只是,在他心中那个王妃之位永远都是自己心之所向的女子的,无人可以替代。
“哦?他们是特殊情况?你是指他们没有父母家人在身边管着?本王倒又些羡慕啊!父王指婚可不一定都是本王心仪的,本王倒真想听听大哥的说法,请教了。”
听了柒洛的解释,王隽苓算是明白了一些,以前柒洛就劝他多了解民生百态,才能知道百姓疾苦,喜怒哀乐的原因。
执政才能有良好根基,不至于总是浮于表面脱离实际,为了政绩做些令百姓痛恨的假大空的蠢事。
这一点,直到如今,王隽苓都觉受益匪浅,正是柒洛的提醒,建议,这五年时间,他在百姓中的口碑才越来越好,人也变得谦虚沉稳不少。
无论政绩上还是军务上都处理的稳妥得当,深受曳池王信任,被君臣都夸奖为行事作风稳妥实际,可堪大任的少年英才。
“哈哈......看!柒洛,还是人家王爷比你聪明,技多不压身嘛。王爷呀,这首先,你得投其所好!”
川飞燕见柒洛极力阻止王隽苓跟自己学讨女子欢心的本事颇为不悦,觉得自己颜面受损,瞅准机会,终于借王隽苓的反应调侃了一番柒洛,得意的冲柒洛笑道。
“嗯!这个我知道,然后呢?”川飞燕越是卖关子,王隽苓就越是迫不及待想要他一口气讲明白。
“嘿嘿,这投其所好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得摸的准,不是光花钱就可以的,得花在刀刃上,还得小心体会这女子心中所想,要知道,女人的心思可是瞬息万变的,你得找准风向,别在不合适的时候投其所好!
这是其一,接着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你一定切记!一定要在女子需要你的时候陪在身边。
当年娘子受伤,生病时,我可都是衣不解带的陪着,伺候的。想讨得女子欢心,就必须让她觉得有你在身边才安心,让她觉得离不开你。”
川飞燕说着用满是面粉的手抚弄了一下前额散落下来的几根发丝,竟无意间将面粉粘在了脸颊上,逗得小川辉和柒洛他们咯咯笑个不停。
他却并不在意,继续跟王隽苓传授他的“绝学”,王隽苓听的认真也没跟着柒洛他们嬉笑,肃然的模样像是在细细琢磨川飞燕话中含义。
“嗯!有道理,继续!”
“呵呵,想不到王爷还这般有兴致,嗯,闲话不多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能让她觉得你对她不认真,总是敷衍她。”
“嗯?敷衍?是对她的事都豪不关心吗?”王隽苓突然停下来,手中托着饺子皮,惊讶的抬起头问道。
模样像极了三、四岁刚开蒙的孩童,一脸天真的求知欲。川飞燕撞上他纯真探索的目光,心中一惊,那目光绝非装的出来的。
天啊?还真是被自己说中了,这小子看来还真纯情,半点都不像那些王公贵胄的荒淫作风。心中感慨之际,对王隽苓多了几分好感,连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赞赏。
更想好好教授他一番讨女子欢心的方式。何况,他是知道王隽苓对柒洛那份难以言明的好感的。
“是也不是!就是得让她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踏实,出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把你当作她的依靠,而这些必须得在平时你对她的一言一行中积累。
比方说,你对她的关怀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种,想起来一阵是一阵,开心了就对她好,嘘寒问暖。
不开心了,就几天不理。既不持久,也令人抓不住你的心思。这样,女子一定会难以承受,心中对你胡乱猜测的。”
“所以说就是要......”王隽苓瞬间有些惊慌,慌乱的瞥了一眼身旁正和如烟说话的柒洛,眉头皱起,有种莫名的难过涌上心头。
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嘛!原来这是大忌啊!可是从小到大,他对别人都是如此的,对柒洛已经算是够有耐心了,够体贴了。
现在才知,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原来,在外人眼中,他这样做就是让人心生猜疑的开始。突然,他开始不知所措了。
“就是要懂得为女子多着想,而不是只顾自己的心情,任意而为。那叫没心没肺,自私无情!真爱,当然得付出所有的真心,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时刻可以为她抵挡伤害,甚至牺牲性命,那才是最高境界!”
川飞燕比王隽苓大了一轮还多,此时觉得他就是个需要人好好开导的小孩子,见他为难自责的模样,忍不住继续解释道,希望他少走弯路。
“嗯!可是......那女子还是不懂珍惜,男子的付出不就白白浪费了,男子岂不更心疼?”岂料,王隽苓是个执拗的认死理,他总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
十几年一直如此,身边的人还是捧着他,没人说他有错,何况百姓都支持他,他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真的有错。
谁都害怕伤害,他也是,与其一味付出,最终一无所获被人伤的痛彻心扉,还不如开始就不要太轻贱了自己的真情。
“这就是这男的问题了,人生在世,总得疯狂一回,为了自己的真爱执着一回!哪怕是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
还没开始付出就开始计较那么多,这样的男子着实不怎么样。不是他不够爱那个女子,就是这个男子本就是个自私无情的冷漠之徒。
再好的人对他来说都不如他自己重要。这种人就该注定孤苦终生,不配有人爱。”川飞燕冷哼一声,就像在斥责那些无情无义的自私卑劣的男子一般,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