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圆桌的佳肴看得陶安歌直吞口水,这比宫里的菜色香多了。
怪不得电视剧里老有经常在民间窜的皇上皇子,人间美味,自然都在人间呀。
“皇上应你的三个承诺,你打算要什么?”列渊夹了两口菜,问道。
陶安歌看他一眼,轻哼:“明面上是为我请的,实际上你是别有目的吧。”
“不错。”
喂,好歹推脱一下吧。
陶安歌啃了口肉:“那我既然是帮了你,你总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好奇害死猫。”
“可我不是猫。”陶安歌眨巴眼,笑得无辜,“你让我随你来天辉国救人就是为了得到皇帝的三个承诺?”
如果他点头说是,那她是绝对不信。
身份地位显然高于皇上的他,需要大费周章的来获得这三个承诺?
她又不傻。
当然,列渊也不傻。
他甚至看得出陶安歌问他这些问题的真实目的。
他不喜欢兜兜转转的绕弯子,能说就说,不能说谁也逼不了他。
“你认为呢?”列渊勾唇,颇有一副戏弄她的意思。
“我认为啊……”陶安歌挑眉,夹了一块鸡翅在碗里,“你暗恋天辉国的二王爷?不舍他出事,所以不辞千里的跑来救人,黄金万两你不缺,但有了这三个承诺,将来二王爷继承大统,你不就可以……嗯?”
陶安歌笑的暧昧,同样也是故意这样戏弄他的。
果不其然,厢房里的气压骤然降低,陶安歌喜的差点拍桌大笑。
“你想象力有够丰富。”他讽刺。
“好说好说。”陶安歌乐不拢嘴。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列渊还是闭口不谈。
虽然她现在是傍着这棵大树,但目前许多事都像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真怕哪天走着走着就走没了。
好烦啊。
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和目的,可又不管得罪。
吃完饭,陶安歌主动付了饭钱。
天色还早,她心想着未来要去坐诊的医馆,打算先去那家医馆看看。
医馆名叫天医馆,果然是皇城最大的医馆,共有三层,不断有人出出进进。
还未走进就闻到了很大一股浓烈的药香味。
陶安歌很喜欢药香味,特别是苦味中夹杂着清香的味道,这让人莫名有种安定的感觉。
“天医馆共有十位大夫坐诊,可看诊各种寻常疾病。”列渊在她身侧讲解道,“只不过一些疑难杂症他们无法入手。”
“比如什么疑难杂症?”她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愿多做解释。
啧。
天医馆内患者众多,陶安歌也不便进去打搅,索性就在外面多看了两眼。
突然这时,旁边街上涌出几个人,大叫着让开,人群纷纷避让。
这几人抬着个木板,木板上躺着一壮硕的大汉,捂着手臂一阵惨叫。
烫伤。
陶安歌一眼看出了原因,而且烫的还挺严重。
“我们去看看吧。”陶安歌突然来了兴趣,跟着这几个人进去。
那几个人将大汉抬到天医馆中央,高声呼喊大夫救人。
只见一五六十岁的大夫慢悠悠出诊屋,众人围观的围观,让路的让路。
“大夫救救我儿子吧!快救救我儿子吧!”跟在木板旁的老妇差点给这大夫跪下。
“别急别急,我先看看。”大夫走到大汉身旁查看伤势,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这伤是怎么弄的?”
“烫的!被滚烫的开水烫的!”老妇焦急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大夫给一旁的药童使眼色,药童连忙上去劝她安静些,别打搅了大夫。
陶安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不由紧了两分。
大夫还在查看伤势,也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什么。
半响,大夫说道:“这烫伤太严重了,若要保住你儿子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妇哭的眼红。
“只能截肢了。”大夫哎了一声,表现的很惋惜一样,但在陶安歌眼里却不是这样。
老妇听到‘截肢’两字,整个人都失了魂。
“夫人快决定吧,再晚命可就保不住了。”大夫起身。
老妇失声痛哭,大汉也听到大夫的话,绝望的叫着不要。
陶安歌抬头看向列渊,他也正巧看着她。
她一眼便看明白了他褐眸里的意思。
“等一等。”陶安歌做好决定,走出围观的人群。
众人朝这清脆的女声看去,只见一纤弱戴着白色面纱的姑娘走出人群,径直朝那烫伤的大汉走去。
“大娘,我有办法救你儿子,保住他的手臂和性命,你愿不愿意信我?”陶安歌看向老妇,问道。
老妇一时失神,眼前的姑娘虽身形瘦弱,但那双明眸却让她感到足够的信任。
“信!我信!求姑娘救救我儿子!”老妇跪下朝她磕头。
陶安歌赶忙扶起她,准备救他儿子,时间就是生命。
那大夫见一姑娘跑出来拆台,一时愤怒不已,吩咐着药童将她赶出去。
然而刚吩咐完,天医馆的负责人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了两个比他级别高的大夫。
“姑娘,我们来帮您,尽管吩咐。”这两大夫直冲陶安歌而去。
陶安歌顾不上其他,命他们打开药箱把创伤药全部摆出来。
她先施针为大汉止痛,然后从烫伤水泡上推断烫伤时间,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
还好烫伤面积不是很大,整个上臂外侧和前臂手背一点。
情况没她想象的那么糟,至少没让主要的血管受损。
围观的人看着一姑娘家熟练的戳开水泡又上药,那样子完全不输这天医馆的任何一位大夫。
最后,大汉的手臂用纱布包住,陶安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松了口气。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别谢的太早,这种烫伤后期很容易感染,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做。”陶安歌一脸严肃地说道,“切忌碰水,每天换药,避免重体力。”
“是,是,一切都听姑娘的。”老妇连连点头,脸上还挂着泪,“那姑娘,我儿子的手臂算是保住了吗?”
听她这么问,陶安歌笑了一声,看向刚才那位大夫:“大娘,你儿子的手臂虽然烫伤严重,但并不至于到截肢的地步。”
“可,可……”老妇看向刚才那大夫,不敢说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