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知道她来这花满楼是干嘛来了。
陶安歌看向翠竹,低声说道:“你帮我看看这儿外面可有熟人。”
翠竹立马明白了她的话,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看了半圈,她一个眼熟的人都没发现:“要不我们去后院走走?”
后院。
陶安歌想了想,上次就是在那后院遇上了不好的事,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阴影的。
但她也不想再坐在这浪费时间,于是又喝了几口小酒后,便带着那两腼腆的姑娘下楼去了后院。
后院的光线很明显没有前面的亮堂,但基本的路还是看得见了。
“两位爷,今晚可要在这歇息?”姑娘问道。
“还有房?”陶安歌给翠竹使了个眼色,翠竹赶紧帮他找人。
但这后院最多的就是房间,总不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着去找吧,那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给直接丢出去。
就在这时,后院不远处的花坛旁传来一声尖叫,着实吓了周围人一跳。
在后院的人都被这声尖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胖男人站在院中央大叫:“张二狗你给老娘滚出来!”
张二狗?老娘?
陶安歌顿时反应过来,敢情这‘胖男人’也和她们一样是女扮男装了,而且这行为……为什么也莫名其妙的很像。
这一声吼让大家都知道她是来捉奸的了,没人上去阻拦,都在暗地里指指点点。
这位自称着老娘的胖女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大喊张二狗,还张口就骂。
陶安歌眯眸,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冲着那胖女人粗着声音吼道;“安静点胖女人!要找你家男人安安静静的去找!别再这瞎嚷嚷!”
她又给翠竹使了眼色,翠竹难得聪明一回,附和道:“就是啊,你这死胖子可别坏了爷的兴致,有本事你就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找,在这大吼大叫算什么?生怕那张二狗不知道你来这逮他?”
周围的人听了都大声附和,让这胖女人更是怒火中烧。
生气中的女人哪儿还有什么理智可言,胖女人果真按照她们的话,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
陶安歌只看着那模糊的胖影跑去搜房间,她赶忙不动声色的跟上去,装作是想去看热闹的样子。
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大多数都想看看这胖女人最后会落魄成什么样子。
果然,胖女人真是失去了理智,见到一紧闭的屋子就直接用脚踹开进去找人。
踢了几间屋子都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倒是花满楼的打手来抓人了。
“女神医女神医!”翠竹赶忙拉着她旁边躲,免得被这群打手殃及了。
陶安歌被翠竹拉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她使劲揉了下双眼,视线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一些,不远处混乱一团,甚至有些关着门的房间都被打开,探出脑袋来瞅热闹。
“女神医,我没有看到你夫君,但我倒是看到了个熟悉的人。”翠竹拉着她轻声说道。
“你看到了谁?”她赶忙问。
“你在天医馆时的小药童,就在右边不远处呢。”翠竹说道。
右边?
陶安歌顺着她说的话往右边看去,右边人挺多的,以她现在这个视力,看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到个身形熟悉的人。
不对,不是一个,是两个。
此时的陶安歌认清了其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就是阿墨,但是阿墨身旁站着的人,也很熟悉。
“他们看过来了!我们要走吗?”翠竹挽着她的手惊慌问道。
“你确定没有看到列渊吗?”她问。
“确定已经肯定啦,我都左左右右帮你看了好几圈,真没见到你夫君的身影。”翠竹左顾右盼,说的也有些惊慌。
好吧,那就只能先撤退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是找列渊没错,但是她也不想参合到一些麻烦的事情中。
翠竹拉着她往暗处走,好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这冷清的后院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所以她们才好趁此离开。
走到前面,又是一些莺莺燕燕的缠绕,陶安歌忽然没了心情,于是朝花满楼外走去。
“你不找你夫君啦?”翠竹见她这样,赶忙追上去问道。
“这不是没有找到吗。”陶安歌心情颇为郁闷地说道。
“要不我再进去帮你找找?咱们也不能白来这里一趟呀是吧?”翠竹热心的很。
被她这么一说,陶安歌又心动了。
她说的没错,这么晚大老远的跑一趟,就这样空手回去那岂不是更郁闷了。
但可惜的就是她现在视力不行,不然她才不会这么快放弃。
“好吧,那我去雅间等你?”陶安歌道。
“你要不就在大厅随便找个位置坐着等我,我的速度很快!”翠竹拍拍胸口,仿佛接了个光荣的任务似得。
陶安歌点头,看着她离开找人去了。
这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陶安歌看了眼四周,在最角落不显眼的地方坐下等翠竹。
不时有姑娘来搭讪,她没心情直接用银两打发了。
这时,又有一个姑娘走了过来,陶安歌故作不悦的皱眉,放银子。
姑娘看着那银子,双眼微微发光,但随即敛住眼里的光。
她掩嘴淡淡地笑了声,坐下:“公子,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陶安歌看她一眼,又放下一锭银子。
姑娘看了眼,伸手,但却没有将那两锭银子收下,而是推还了给她。
“姑娘不赏脸就算了,但请别打搅我。”陶安歌看她一眼,脸色微微冷。
“不知公子可听过江蓝烟的名字?”姑娘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江蓝烟?
陶安歌手一顿,眉头微蹙。
这个名字不提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一提起来印象还是有点深刻。
这是她第一次来花满楼时听到的名字,那个穿着蓝衣的姑娘曾和列渊说过话,但是后来列渊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她不知道,问过列渊他还很不耐烦的嫌弃她多管闲事。
但是现在再听到江蓝烟这个名字,陶安歌心里是有点惊讶的。
“听过如何,没听过又如何?”陶安歌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
“若公子认识的话,我这话才有说下去的必要呀。”姑娘微笑。
“不认识。”那她还偏不如她愿让她说出来了,看不憋的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