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坐在凉亭里吹风赏月,陶安歌无聊的想瞌睡。
这不平静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发生啊,她已经快等不及了。
好在凉亭里皇上没有与二王爷继续谈论刚才的宏图,皇上反而和列渊聊了起来。
陶安歌不想再去听这些无聊的内容打发时间,于是在一旁和二王爷聊起来。
“小王爷今夜没有进宫吗?”陶安歌问道。
“五弟受父皇的旨意,护卫皇城安危。”慕天启回答,“这也是五弟这几天最爱热衷做的事。”
陶安歌转了转眼珠子:“那小王爷知道你们今晚都在宫内吗?他会不会觉得你们是在排斥他呀?”
慕天启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反正五弟一直都这样认为。”
陶安歌笑了两声:“哦对了,我昨晚没有住在府里,今早回去的时候听我府上的丫鬟说昨晚有宫人奉皇上的旨意让我进宫,二王爷可知道这件事?”
“知道。”只要宫里的一举一动牵扯到她,他都会知道。
“那二王爷可知道皇上因何事宣我入宫?”陶安歌倒是有点意外他会知道。
这下二王爷没有马上回答。
他在犹豫是否要说,他是觉得这件事不提也罢,反正都已经妥善处理好了,跟她说反而会徒增她的烦恼。
但若是不说的话,那他刚才那句知道又如何圆回去?
慕天启后悔了下自己刚才的心直手快。
陶安歌看着他,等他回答。
这下是不说都不行了。
他道:“如意赌坊那晚,你与列大人在雅间里是否与小王爷打了照面?”
“不错。”她点头。
“父皇宣你进宫,就为此事。”
不是吧。
这事儿肯定是小王爷告诉的皇上,可皇上明知道列渊也在,不至于会不看在列渊的面子上大半夜的召她入宫吧。
但转念一想,列渊昨晚在郊外说什么回去就是送死,那也就早知道了其中原因。
事实再次证明,必要的时候是非常有必要听列渊的话,不仅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性命,还能避免掉许多的麻烦事,挺好挺好。
“今晚的月色真好看。”陶安歌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岔开了话题。
慕天启轻笑两声,低声说道:“其实今夜,是给红邪派设下的陷阱。”
“是吗?红邪派会上这陷阱的当?”陶安歌听了并不惊讶,只是觉得疑惑到底会是怎样的诱饵能引得藏得很好的红邪派出现。
“会,只要列大人说会,就一定会。”他笃定。
陶安歌下意识朝列渊的方向看去,他还在和皇上聊着天。
似是感觉到有目光看过来,他微微侧头,那双褐眸刚好与她对上。
陶安歌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跳乱了两个节拍,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头一阵悸动感。
她赶紧移开目光,只觉得脸颊微红还有点发烫。
凑,她这是害羞了吗!
“怎么了?”慕天启见她低头捂着脸,以为她不舒服。
陶安歌摇摇头,拍了拍脸抬起头:“依你看,列大人会用什么办法引这红邪派现身?”
“这个,本王还真的琢磨不透。”慕天启表示也遇到了难题。
二王爷也不知道,那她……更不知道了。
好吧,眼下这情况看来只能继续等了。
夜里开始起了风,陶安歌喝了好几杯茶水,最后有点忍不住的想要去方便。
于是她跟二王爷说了声,便走出了凉亭,让宫女带着她去方便。
列渊虽然一直在跟皇上说话,但他的余光始终放在陶安歌身上。
见她出凉亭,他看了过去:“她去做什么?”
“如厕。”二王爷。
列渊听了,直接起身:“皇上,失陪。”
皇上愣愣的,不,不就是方便一下,这列大人未免也把陶大夫看得太重了吧,连方便都要寸步不离跟着,这是在暗示他皇宫的守卫非常非常差吗?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目视列大人出了凉亭。
陶安歌方便完后,刚一出去便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差点被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他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过来。
“跟你一样。”
哦好吧:“要我等你吗?”
“我已经方便完了。”说完,他朝凉亭的方向走去。
这么快?陶安歌赶紧跟上。
他步伐不快,这让她很想问他些问题,比如他是打算用什么引诱这红邪派上钩。
但看着他略微冷漠的背影,她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吧。
毕竟她连他今晚入宫做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因为伍芊芊的纸条偶然入宫,她也不会知道今晚皇宫里面即将要发生的事。
不知为何,陶安歌有那么一瞬的挫败感。
算了,不问了,静观其变吧。
走回凉亭,她坐下喝了口热茶,今晚的月光很亮,一点都不像月黑风高杀人夜。
也不知道要这样等多久,他们都很有耐心,连皇上也是,她就更没有资格去不耐烦了。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了乌云,时而遮挡着这月光。
“这天该不会是要下雨吧?”陶安歌望着天问道。
“不会,有风。”二王爷开始警惕起来。
列渊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叫上陶安歌出了凉亭。
看样子列渊是打算离开,但被二王爷叫住:“列大人,是否需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若是现在没有陶安歌在这,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偏偏她在这,而今夜的情况又甚是危险,不能有一点大意。
但若是让二王爷跟着一起,目标太大,怕红邪派会畏惧不出现。
不过想到他抛下的诱饵,就算明知道是送死,这红邪派也一定会出现。
为了陶安歌的安全,他点头应了。
陶安歌跟着列渊走,走过大路和小路,最后在一阁楼前停下。
这阁楼没有名字,共有三层高,里面漆黑一片,一盏蜡烛都没有点,从外往里看还有些阴森森的。
“你断后。”列渊下了命令,让二王爷在后。
慕天启本想紧跟陶安歌步伐,但现在不得不听他的话,一切以正事要紧。
列渊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蜡烛后,推开阁楼入口的门,带她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浓浓的灰尘味,轻轻吸一口气感觉鼻子里都是灰尘。
“这阁楼是做什么的?”陶安歌顺着蜡烛的光亮打量这阁楼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