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陶大夫这么一问,小绿本能的低下头。
虽然她是按照陶大夫的药方子去捡了药回来,但喝的还是之前大夫开的药。
“我之前开的药方子呢?”见她不回答,陶安歌又问了一遍。
小绿不敢回答,而是默默的看了眼列大人。
陶安歌顺着小绿的目光看过去,不就是问一个药方子而已,干嘛要做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开的药方子还在厨房里。”列渊说道,“先吃点东西。”
陶安歌微蹙眉,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不饿。”
“你想让我喂你吗?”列渊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的手又没有受伤,不需要。”陶安歌别过脸,就是不想吃。
但不吃东西肯定是不行的,列渊端起碗,舀了一勺子,放在她的嘴边。
看着他递过来的勺子,饶是再没有胃口还是得给他面子吃一口。
陶安歌张嘴,吃了很小一口。
列渊又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陶安歌仍旧给面子的吃了进去。
一连吃了半碗,她实在是吃不进去了。
“我不吃了。”陶安歌推开他手里的碗,“再吃我就要吃吐了。”
“根本就没吃多少怎么会吐。”列渊当她是在耍脾气。
“真的!”陶安歌没力气跟他争辩这些,她自己的身体难道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把这一碗吃下去我就放过你。”列渊眯眸说道。
陶安歌真是欲哭无泪,她是真的觉得胃里面撑不下去了啊。
不过看他气场挺低的样子,她还是吃吧。
于是在列渊亲手的喂养下,她把一整碗的粥全部喝了下去。
她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胃撑的难受,难受的快要爆掉那种。
陶安歌揉了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的胃口真的一下子就变得好小。
“喝药。”喝完了粥,列渊又端起了药。
“……”陶安歌摇头,“我不喝。”
“药必须喝。”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她是真的塞不进去那半碗药了。
列渊权当她是在闹脾气,就跟刚才不愿意吃那一碗粥一样。
陶安歌撑着软塌起身想逃开,列渊看出她的把戏,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坐下喝药。
啊真是烦死了!
“喝喝喝,我喝行了吧!”陶安歌烦闷的抢过他手里的药碗。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喝下去,而是放在嘴边用余光偷偷观察列渊的眼色。
他的黑眸一直在盯着她,仿佛她不把这碗药喝进去就会被强灌一样。
但这碗药她是绝对不会喝的,光是闻着这味道就知道这大夫开的药方子还不及她开的一半。
喝了不仅起不到什么作用,指不定还会让她已经撑着的胃更加的难受。
所以……陶安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你非要这么盯着我喝吗?”陶安歌默默的把碗放下来,盯着他问道。
“快喝。”
“你把头转过去我就喝。”陶安歌轻哼一声说道。
列渊的黑眸眯了起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让你喝药是为了你好,不是害你。”
“可这碗药就是会害了我。”陶安歌语气坚定地说道。
“胡说什么?”列渊语气不悦起来。
“我没有胡说,我自己就是大夫,难道我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吗?”
听她这么一说,列渊看向她手中的药碗,还带有一丝怀疑:“当真?”
“当然!”干嘛就不相信她呢!
列渊不再强迫她:“好,既然你不愿意喝这碗药,你的身体怎么办?”
“我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不喝药没问题的。”陶安歌松了口气,只要不喝药怎样都行。
列渊暂且相信她这一次,也就不逼着她喝下这碗药了。
陶安歌赶紧把药放下:“都这么晚了,你也赶紧回房间去休息了吧。”
“我就在这休息。”
“那多不好意思啊!”陶安歌婉拒,“你不也是长途跋涉了吗?而且……你得好好休息恢复恢复自己的内力啊,这里有小绿照顾我就可以了。”
陶安歌赶紧给小绿使了个眼色,小绿可不敢在话上得罪列大人,只得说道:“列大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陶大夫的。”
“对对对,你赶紧去休息吧。”陶安歌想起来把他推搡着出去,但她没那个力气。
列渊本来就不打算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就算她态度再坚决都不会去。
但他现在竟然动摇了。
从今天回来后她就变得很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还以为的固执逞强。
看来他得去找狄未问问这会不会是体内蛊虫出现的后遗症。
想到这,列渊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出去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陶安歌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肚子,还是撑的厉害。
“陶大夫,你是不是哪儿还不舒服?”小绿见她脸色有变,担心地问道,“都怪奴婢!”
“怪你做什么?”陶安歌好笑地看着她。
“怪奴婢粗心没有多为陶大夫准备药。”小绿很是自责,“本来陶大夫要喝的药就是你让奴婢去买的药,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小绿说话吞吞吐吐,陶安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小绿低头,不敢说出来,可又忍不住自责自己。
“快说呀小绿,我的药怎么了?”陶安歌皱起眉头着急问道。
见她这么着急,小绿也急了:“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把陶大夫吩咐的药方子熬了一碗,结……结果那碗就被浪费了……”
陶安歌听了,还以为是多大点事,不就是浪费了一碗药嘛,虽然她现在喝的药没有她自己开的好,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点作用的。
“那药是怎么浪费的?”陶安歌多嘴的问了一句。
此话一出,小绿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可吓坏了陶安歌。
她赶紧起身想把小绿扶起来,但因为才睡起来不久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这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跌坐在地上,还是小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陶大夫,这个事奴婢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小绿很是内疚地说道。
“快说,我的药到底怎么了?”见她一直这样,陶安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只是浪费一碗药的话,小绿是不会这么惊慌失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