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食干嘛要去城外?
陶安歌没问出去,去就去吧,反正回客栈也只是在房间里面待着。
先前是因为那朵会唱歌的花,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还挺想看看雪城内外的风光,尽管现在天已经黑了。
马车驶出城外,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而且这夜里温度也特别的低,就算是坐在马车里也冻人的很。
陶安歌忽然觉得……他说来城外消消食,怕只是一个理由借口。
这根本就不是来消食的好吗!肯定是为了别的事!
想到这,陶安歌默默的叹了口气,顿时没了兴致。
“怎么了?”见她这样,列渊问道。
“我们出来真的是消食的吗?”陶安歌反问。
“是。”
他还答的挺肯定。
陶安歌哦了一声,任由马车走着,也不想看马车外到底是什么地方。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
列渊先下了马车,外面确实挺寒冷。
陶安歌有些犹豫是否要下去,因为外面太冷了,她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以钱惜之这瘦弱的身体来说。
“下来吧。”列渊在马车外催促道。
“下来散步吗?”陶安歌没动。
“你下来就知道了。”
陶安歌只得裹着衣服下了马车。
马车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风也不是很大。
“这里是哪儿?”一下马车,陶安歌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本来以为雪城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地方一点也不黑。
今晚天气很好,有月亮,几乎没有乌云。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好天气,让眼前这片湖露出了最美的面貌。
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着一轮明月,这几乎是湖与天连了起来,如一面明镜一般。
“这湖居然没有结冰。”陶安歌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特殊的地理环境。”列渊看她表情,知道她喜欢这个地方,“去湖边逛逛。”
陶安歌点点头,朝湖边靠近。
看着这么一片漂亮的湖,她的心也异常的平静,感觉连胃都舒服了许多。
两人在湖边散着步,一时无言,但也并不觉得气氛尴尬。
“你今天去城主府吃晚饭是不是因为蛊族的原因?”这时,陶安歌忽然开口问道。
列渊瞥她一眼,神色淡淡:“何出此言。”
“我猜的,我看你挺给城主面子的,你是不是想借城主之手铲除蛊族一小部分势力?”陶安歌继续问。
“不错。”列渊也没隐瞒。
看来她还真是猜对了,怪不得列渊会告诉她那朵花需三天服用的方法,估计就是拖延这个时间等雪城城主回来吧。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也懒得再多问。
事情发展到后面该怎么样都不管她的事,好不容易可以真正的置身事外,她才不要再被拉进这权利的漩涡。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后,耿恒跟了过来,看样子是有事要跟列渊禀告。
陶安歌看他们一眼,自觉的远离他们,免得偷听。
“主上,皇城刚传来消息,皇上快不行了。”耿恒低声说道,“二王爷发了密信过来,说小王爷已经派人盗走了玉玺。”
列渊嗯了声,像是早在意料之中一样。
“二王爷还询问主上什么时候启程回皇城,他怕回去的路上会有人阻击。”当然,耿恒觉得这话有点太多余了,他们在来的路上不就一直被人追杀吗。
“明日启程。”列渊。
“是。”
陶安歌在远处看着他们‘咬耳朵’,看耿恒神情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难不成这回皇城的计划又要变卦了?
她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这时,列渊朝她走了过来,说道:“要不要再散一会儿?”
“不了,回去吧。”夜都这么晚了。
回去的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是陶安歌一直忍不住在想耿恒刚才到底跟列渊说了些什么。
说是不在乎,其实内心还是好奇的很。
回到客栈,陶安歌累的直接回了屋子休息,见列渊后脚也跟了进来,她没拦着。
“明日等你喝了解药,我们就启程回去。”列渊说道。
“好。”
“回去后,你有什么打算?”他忽然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陶安歌身形一僵,难不成他已经预料到她要离开的事吗?
不行,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出来。
他要是不想让她离开,她还真是没有办法靠自己的能力离开的。
她的这个想法一定要在列渊面前瞒住才行。
想到这,她说道:“你指的打算是哪方面的打算?”
“很多方面。”他道。
很多方面是几个意思?
陶安歌思索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吧,这天辉国不是还没有稳定下来吗?我啊,就跟那些无辜老百姓一样的,这天辉国要一直动荡下去,我的明天也不知道在哪儿哦。”
列渊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但他没有揭穿:“还想去天医馆坐诊吗?”
“说实话,不太想。”陶安歌褪下外袍,在床边坐下,“你想我去吗?”
“我尊重你的意见。”他道。
尊重她的意见?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
陶安歌笑了两声:“这天医馆的大夫也不少,而且我坐诊这么久,也没遇到几个疑难杂症,唯一遇到的一个狄未,我还没法医,所以就让我神秘的退下来吧!”
列渊眯眸:“也好,反正你的名号已经打响了。”
陶安歌不想再跟他多说,免得因为话说太多而被他看出端倪来。
“好了好了,我累了,晚安。”说完,陶安歌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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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一亮,陶安歌便睁开了眼。
她醒这么早的原因一是因为兴奋,二是因为解蛊毒!
今天就可以把她体内的蛊给全部解了,从此变成一个健康的正常人!
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开心的事了!
她醒来的时候列渊还没醒。
一侧头就能看见列渊俊美的侧颜,他也只有睡着的时候面色不那么冷。
陶安歌回神,准备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然而双手刚准备撑在床上,只觉得手腕一紧。
“你醒了?”陶安歌僵主身子,起也不是躺也不是。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列渊没睁眼。
“我睡不着了,你困的话自己再睡会儿?”陶安歌挣扎了一下,但他手握的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