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见此,陶安歌收回目光,问道。
“有事。”
“什么事?”
额不对,他好像是有点在意禾风在这里听着,于是她正准备叫禾风先出去时,禾风先一步开口了。
“大小姐,你们慢聊。”说完,禾风转身走了出去。
禾风出去后,陶安歌看向列渊,这下可以说了吧。
“这两天最好不要在钱家大庄内到处跑,若是要去什么地方,身边必须跟上人,听见没有?”列渊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陶安歌被他的忽然严肃吓了一跳,她点头,问:“为什么?是不是这两天钱家大庄里会有什么事发生?”
“只要你不到处乱跑,就不会有事发生。”他道。
“……”敢情要是出点事还要怪在她头上咯?
不过她倒是难得见列渊有这么严肃的样子,所以他这话她也一定会认真对待。
但陶安歌还是忍不住会去多想,钱家大庄在这两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呢?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吗?”想到这,陶安歌问道,“难不成你有别的事要做?”
“凡事都有个万一,早点提醒你,让你自己有一个防备。”他道。
“哦。”这么说来他还是会在她身边的,只要有他在,陶安歌觉得再多大事都是安心的。
哎,抱个厉害的大腿真是棒棒的。
“对了,我刚跟那个小药童聊了聊,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陶安歌认为他会知道禾风的身份。
然而列渊直接丢了三个字过来:“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陶安歌切了一声。
列渊瞥她一眼,对她这态度略为不满。
陶安歌尴尬的轻咳一声,又说道:“我是想说,你要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我就警惕提防一点,毕竟我们这个院子的人好像都跟他不是很熟悉啊,再者,爹爹现在所服用的药是不能出半点马虎的。”
“放心吧,他不是会害你的人。”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陶安歌选择相信他。
“但我还是对他好奇的很。”看在她这么好奇的份上,就不能意思意思的说两句吗?
看列渊的脸色,他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了。
“咳,话说这两天你跟我爹爹好像走的很近啊。”见此,陶安歌继续从他那里套消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你觉得你问了我会告诉你吗?”列渊瞥她一眼。
“……”找膈应呢真的是。
这话是没有什么好好聊下去的必要了,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离吃饭的时间也还早。
而看列渊这个样子好像是要一直坐在这里似的。
她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列渊给回的死死的,没话聊,在这干坐着,气氛尴尬的很。
两人这样静谧的坐了片刻,还是陶安歌忍不住了:“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
“你这是在赶我走?”
拜托你不是都听出来了吗,干嘛还问出来。
陶安歌面露微笑,给他一个笑容自己体会。
“也罢,既然你今天这么不待见我,我便走吧。 ”他说的不情不愿,甚至还有点委屈?
“我送送你?”陶安歌偏偏不如他的愿,赶紧送走免得冷在这里说什么话都膈应人。
列渊微翘嘴角,又道:“想不想去四处逛逛。”
“不想。”她直接一口拒绝。
“当真不想?”他的声音带着诱惑。
偏偏她对列渊抛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该死的好奇!
他这么忽然的邀她出去逛,肯定不是单纯的出去逛!
陶安歌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显然,没有。
“你想去逛哪儿?”陶安歌问道。
“随便逛逛就行。”
“随便逛逛就算了,你要是有想逛的地方我可以陪你。”她道。
“走吧。”列渊懒得与她多说,转身朝外走。
陶安歌想了想,赶忙跟了上去。
出去的时候钱荣已经不在院子里面了,应该是回房间休息去了。
禾风和小莲乖巧的站在门外面 ,一副随时等候召唤的样子。
“你们两个,都跟上。”列渊指名点姓了禾风和小莲。
这让陶安歌更加确定他说出去逛逛绝对不是单纯的出去走走看看。
走出院子,刘安见大小姐出来,赶忙叫上自己的队员跟上。
谁知道列渊直接冷眼一瞥,说道:“要跟就只跟一个人。”
“对啊对啊,跟一个人就好了,刘安就你一个人跟着吧,我们就是到处逛逛。”陶安歌懂列渊的意思,赶忙在中间打哈哈。
“可是大小姐, 这是续管事的吩咐。”刘安左右为难。
“他只是吩咐你贴身保护我,我们这不是又不让你跟着是不是?就你一个人跟着行啦,走吧走吧。”陶安歌嘻嘻一笑,拉着列渊朝前走。
没办法,这位殇公子是连庄主都要给面子的人,他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队长怎么敢不给这位殇公子面子。
于是刘安只能将自己的队伍留在这里,他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禾风,小莲还有刘安在后面跟着,中间还隔了段距离。
陶安歌看向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三个人,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又是唱的哪儿出戏啊?”
“去看看你们钱家大庄今天谈的生意。”这下列渊是没隐瞒着,直接说道。
“生意?”陶安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钱家大庄每天都有那么多生意,不知道你要看的哪一桩生意?”
“酒商。”
看来他指的是钱安安管的哪一桩生意。
“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陶安歌问道。
“是跟我没多大关系,但跟你有关系。”他道。
“跟我有关系?”陶安歌眨巴眼,顿时紧张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桩生意又不是我负责的。”
“既然钱荣有意让你继承钱家大庄,身为继承者,这钱家大庄里发生的每一桩生意都跟你没有关系吗?”他反问过来。
“谁跟你说我就一定是继承者。”陶安歌小声嘟囔了两句。
但她随即一愣。
列渊刚才说的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在提醒她她很可能还真的就是钱家大庄下一任的庄主了?
不是吧,好不容易从天辉国那地方脱身,要是下半辈子被一只绑在这钱家大庄做个生意人,那不得多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