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找郎中。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老管家慌了,立马让人去找郎中,他自己责把人俯在了矮一些的木制茶桌子上,伸着老迈的手试了试呼吸,那吓白的老脸才见了血色。
凤老爷子一句话没说,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已经明白没有性命之忧,他扔掉手里打散的木板,坐到了另一旁的椅子上,小丫鬟不动声色的给倒了茶。
茶口之处氤氲而起,就好像他的愁绪一般,想着自己的家族大业就要丧失在自己长子的手里,他的心就一阵阵的不舒服,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打的回头。
管事在确定公子没事,就过来说道:“老爷,你这么大会把公子打死的。”
凤老爷子咳了一声,“他是快把我气死了。”
“那也不能这么打,老爷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凤老爷子一听摆手,“他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家族的使命吗?还有他那夫人,老丞相的孙女啊,就因为家族志同道合,才把她嫁了过来。如今要是他这么糊涂的往下行,我凤家还有好么?”
“的确是丢脸的事。”老管家还没有看透。
“我不在乎丢脸不丢脸的,这是毫无质疑的事情,家族与国家的使命,岂能儿戏?”
“是,老爷你消消气。”
管家劝着在看了眼微微动了动的人,到底是打在身上他心疼,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家公子走错了路,而且还是和自家老爷对着干,不被打死都是轻的。
“老爷,先生来了。”
“快,给少爷看看。”管家知道老爷不会管,那就得他张罗着。把人扶到了里间的榻上,褪去了血淋淋的衣服,露出里面白皙的脊背都是打着的血痕。
这凤家老爷子这是真生气了。
想想自己朝堂之上面对着一片口诛笔伐的同僚,在唇枪舌剑中做了名正言顺的保皇党,已经被现任的代国主打压了多年。
他是如何过来的,那简直是如履薄冰。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应付着,结果他这不争气的长子给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如果说不知道皇太女生下了后继之人,也许他可以辅佐者代国主。
但是真实的人就流落在民间,就是不知皇太女如何保护着自己的女儿,大概是害怕有奸人陷害,他们找了好多年都没找来。
直到某一日萧无传来的消息,才真正确定了这个人,原来一直生活在云国。
朝堂之上放出这个消息,如同打了一场硝烟战,还好在他不懈的努力下,大多数的朝臣都向着新国主,毕竟代国主这些年真的没有做出什么政绩,而鸾国曾经也是繁荣富强的国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外强中干。
就在云国唱的空城计的时候,他们的将军居然提出了要攻打云国,可是调兵遣将的时候才发现粮草不足,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羞辱发现。
于是抠响边关的将士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之后月余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美其名曰云国派来了使者有了谈判,可是想要装老虎的人收起了爪子,里面让人觉得几分滑稽。
凤老爷子为此更加加剧了他的心,一定要把这个代国主换下去,可是万万没想到人家把目标瞄准了他的儿子,已经四十有许的儿子风度翩翩的看着能有三十,这主要是好多事物他都一手抓,不需要这个儿子做什么?
结果养的有些性情乖张,做起事情来不用脑子。
凤老爷子还是顾念他这个凤家大少爷的身份,所以把人叫到了别庄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完事就留在这里养伤了。
可凤阳不这么认为,看着满院子加派不少的家丁,又怎么不会明白他父亲的心思。
一脸苦恼的他撑着身体的疼痛,起来还想往外走一走,结果一个老奴过去,“公子,姥爷已经安排好了事情,请你不要为难小的们。”
凤阳挣扎着还要出去,结果那老奴说了一声得罪,就派人把他扛了回去。
身子还不好的人经受不了折腾,立马疼得呲牙咧嘴,还算风流的一张脸,也就没得看了。
“我让你找的人,为什么没找到?”金奴在杨华走后,在华池里沐浴着。虽然现在天气是冷着的,可是她的池子里却氤氲四起,暖暖的气息扑着她保养适宜的脸,很受用的在此享受着此刻。
华丽的牡丹屏风之后,一个侍卫统领始终透过薄薄的绢丝往里边望着,看着保养很好的人生出了玉璧,白的富有着莹润,嫩得仿佛都能掐出水来。
所以称作有急事进来禀报,不过他的禀报没有任何的价值,因为要找的人他没有找到。
在杨华来说事情的时候,金奴就偷偷给了他一个眼色。什么请进宫来弄一个德贤让位,然后一步一步的筹谋,她不需要这样一个横生枝节的谋划,于是悄悄派了殿前的侍卫,去把这个人找到。
结果回禀她的是人没找到。
“你们一个个的平日都说对我好,可是真正的时候,你们哪个能够派上?”
统领正垂涎三尺的往里看着,结果听到了这似哀似怨的一句话,话里还透着几分勾心的痒。
“国主,属下怎么能够不尽心尽力,就是这一伙人受了凤家人的保护,如同石牛入海一般没了消息。”
金奴叹息道:“凤家,怎么不一夜之间死光了。”
统领道:“属下早就给国主献过计策,凡是绊脚石都不可以留。”
吧嗒,里边的人打着水面,然后转头娇嗔的说道:“孤是代国主,怎么敢有这么大的心?”
“那个时候属下能做,可是现在真的错失了良机,要是杀了这一家子,马上有人怀疑到国主。”
里边的人听着吃吃一笑,“无论什么时候这一家子有事,最难逃其责的就是孤。”
“可是那凤老爷子也气不死。”
外边的人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是啊,把人抓起来一顿好打,就是没打消这老不死的积极性,居然还把人关了起来,真以为孤对此就束手无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