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不放心的嘱咐,“上次上朝的时候我看了你站的位置,上不挨着国主,下不挨着朝臣,就这么个位置,旁边站着几个小太监,若是有几个心肠不好的,把你推下去就能摔得九死一生。”
苏妤想了想鸾国国的宫殿,这是要多么突出国主的位置,居然设置的那么高。
“你说他们怎么不设置的于天接壤。”
“你要是想,自己将来这么做。”
苏妤摇了摇头,“我看这个国家也没有云国富裕,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功夫,怕是这代国主也是好高骛远之辈。”
“总之没有任何的政绩,要说她当政的时间也不短了。”萧景算计了一下,“你外祖母薨世后她当政,算一下时间也是十多年了。”
“嗯,确实是不短的时间。”
萧景看她不再刻意的厌恶自己,有了心思留在这里,结果外边有人禀道:“小太女,阁老大人请你过府。”
萧景一听这话往外看了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侍卫道:“阁老说太女不能去也无妨,萧大人你去,商议一下明日的事情。”
萧景听着这个没有推辞,也没有怀疑这么晚过去,因为凤阁老天天在家招着所有的人商议着,如何让所有人承认苏妤的身份,所以不断的要拿出证据,他要让代国主承认苏妤的身份,首先要让所有的朝臣知道,苏妤是千真万确的小太女。
所以这个时候来找他也不奇怪,但是奇怪在先找小太女,后找了他。
看着好像是退而求其次,可是这种事情有退而求其次的吗?
带着名路李甲和二十多侍卫,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了。
萧景这个时候没有犹豫,他知道,主要不是军队的排山倒海而来,没有应付不了的事情。
他要用铁腕一样的手碾压这些人,给明日上朝会一个不容小觑的胆量。
惋惜一下今日两个人谈话还算不错,可是不能进行下去了,带领着人要走的时候,苏妤出来。
“我给你系上披风,这里有着一整张的獭兔毛,避风保暖还有韧力。”
萧景笑了一笑,“该傻的时候傻一傻,女人太聪明不可爱。”
苏妤也没说什么,浅浅的说了一句,“我并不看好这个位置,你没有必要拿命去拼。”
萧景把披风往身后一甩,“到了这个时候,放弃才是舍命。”
苏妤知道,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再多那些人。”
“不必,跟来的侍卫都是精英。”
萧景说的没错,这些侍卫是后跟上来的,是萧景训练出来的敢死队,危难的时候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你放心,我会快去快回。”
面对着苏妤的不舍,萧景灿烂的笑了。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买通了銮国的侍卫,他就夹杂在看守的侍卫当中,在萧景意气风发的走后,他默默的靠近了苏妤的房间。
心里惦念着萧景出去之后的情形,苏妤悄悄的把一个东西握在了手里。这是萧景早就给她打造出来的,用于短距离的防身是不错的东西。
萧景告诉她这袖弩,可以连发十件的好东西,在云国她一直没用,因为练习的时候射伤过人,的确是威力不小。
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可是萧景却给她带来了,说鸾国的麻烦一定更大。
如今看着的确不小。
自己已经被捧上了小太女的位置,不管苏妤是不是真的?她金水瑶敢肯定,自己就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假的不能再假的一个人。
可萧景愿意她登上这个位置,无非就是想看着,鸾国和云国百年内没有战事,所以进行百年计划的时候把她打进去了。
苏妤有些不高兴,整日都把自己锁在深宫大院,看着四面八方的奏折,说是身系天下的大事儿,她感觉走上了古董的地位。
太高反而让人觉得孤单,一个人走来的,她格外害怕这孤单。
苏妤想,如果这个代国主通情达理一些,不去做一些好高骛远的事情,脚踏实地的,也许她愿意扶持她,把鸾国每况日下的生活努力调整,就如同云国现在的山南,有着他富丽喧嚣的一面,展开一个盛世之国。
可是嫉妒的人不想她活想她死,如今又在他的身边人上下手。
不管她与萧景有多少羁绊,一路护着她来的人不能死。
苏妤想到这里觉得不能数以待毙,哪怕走到街上她也是有危险的,可是她还是站了起来,她要与萧景同肩作战。
苏妤刚要喊一声来人,结果人很快的出现,她的手也对着对方变换的姿势,嗖嗖嗖连连发出三支弩箭,打着的都是对方重要之位置。
“小太女真是好身手,只可惜你的功力不足。”
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住,可见功夫和萧景在伯仲之间,没有带着什么面具,侍卫的服饰告诉她,这人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溜进来。
可是看懂这一切的苏妤没有在抬手射他,而是平静的坐在了椅子上,问他,“看来千里驹果然是名不虚传,五王爷先人一步的到来,有何赐教?”
“哎呀,你个小丫头居然认得我,认得我还不换一声舅舅,居然叫我王爷。”有着英挺面容的人,很是自来熟的说道:“你不怕么?”
“孤身犯险来到我这里,谁更害怕?”苏妤又问他。
“小太女有意思,看来我们一见如故。”
苏妤保持着不冷不热的笑,“我只是画像里见到了你,不熟。”
“那你要夺了人家的位置,你和人家熟不熟?”
苏妤听着这话不知是敌是友的看了看她,“你想让刀子和我熟么?”
金玉越摇头,把接在手里的弩隔着桌子递给她,“那你想让箭弩和你舅舅熟么?”
苏妤接过她的弩箭,故作镇定自若,“我做人有标准,人不害己,我不害人。”
她说着把弓弩收好,连发三张弩手心里都是汗,可对准对方的位置始终没变。
“那我做人也有标准,不做一个宁缺毋滥的人,所以也苛刻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