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马上过年了,这时候外派,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啊?”顾春竹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
领旨后,苏望勤和顾春竹就一直坐在前厅里,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办。皇帝怎么突然就要苏望勤去外派,也没有一个提前的征兆,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望哥,我总觉是有人从中做梗,你为朝廷做了多少事,皇上没道理在这团圆的时候派你去那么远啊?”顾春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有些紧张的握紧了苏望勤的手。
苏望勤知道她的担心,他的心中也不明所以,但这是皇命,他也必须得去,正打算安慰顾春竹,就听到小成略显急促的声音。
这前脚送圣旨的人刚走,小成后脚就来了,时间掐的刚刚好,这更让顾春竹和苏望勤意外了。
“爹爹,娘,我已经得到准确消息,是太子一派建议的。我也没想到这太子怎么会针对爹爹。”
小成脚步匆忙的走进客厅,看到顾春竹和苏望勤一脸愁苦的坐在这里,原本就微微蹙起的剑眉皱的更加厉害了。
他知道他们在苦恼什么,他一直在宫里盯着轩辕冽的动静,所以自然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皇命竟然下的这么快,他刚打听清楚,这圣旨居然已经下来了。
“原来是太子啊,虽说咱们彼此都有防备,但是我们最近可是一直很小心啊,再者太子的两个女儿还在咱们这里上课,这年关将近他来这么一手,未免阴毒了一些吧。”顾春竹心想自己可是已经够低调了,但是没想到太子做事还是如此咄咄逼人。
“爹爹,我怀疑……”小成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导火索到底是什么,只是害怕轩辕冽真的已经暗中掌握了什么,想要对自己下手了,所以这次才会先拿将军府开刀,给自己警告。
“会不会是太子知道了皇爷爷有心让我继承皇位,他这是觉得自己的皇位受到了威胁,想要打击我的势力。所以想先从您这里下手。”
小成说着有些愧疚的看向他们,那眼神让顾春竹和苏望勤都有些心疼。
苏望勤望了一眼顾春竹,这件事中他是被外派的人,自然是不能说些什么让小成宽心,便寄希望于顾春竹。
顾春竹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小成在宫里每一步都几乎是如履薄冰的,在这个关节点上,可不能让他给自己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以免真的乱了阵脚,让人抓了把柄。
“小成,虽说这太子肯定是故意派你爹爹出去,但这责任肯定不在你身上,你想想……”顾春竹起身走到小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将军府现在在京城的商业街上经营的风生水起,咱们将军府又位高权重的,甚至连郡主都要到咱们这里来学习。”
“是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件不够让他们生气眼红的。”苏望勤听到这里,也急忙加入给小成分析道,“这皇位之争暗流涌动云谲波诡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真是直接想要拿住要害,只是外派,也太轻了些。”
小成被顾春竹和苏望勤这一唱一和唬住了,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脸上的自责和痛苦之色立即淡了许多,但还是有浓浓的不舍化不开。
“对啊,这太子无非就是想让咱们这个年节过不好,不想让咱们团圆。”顾春竹莞尔一笑,温柔的拉起了小成的手道,“但是咱们之间的感情是会被这么点小挫折打败吗?”
“小成,你忘记了,咱们可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咱们的心都在一处,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的。”
“对,你娘亲这句话说的对。”苏望勤说着起身到了跟前,重重的拍了一下小成的肩膀,带着那种男人之间不言而明的男子气概和约定。
屋子里原本的愁云惨淡,在一家人的彼此鼓励中顿时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坚定的信念和愈加紧密的关系。
“老大,春竹,发生什么事了?”在坚定的氛围中,苏老太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怎么听到望勤过年要出去外派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马上大过年的,这是干什么啊。”
苏老太听家丁形容的有人来宣旨的消息,心中不安,立马从自己院子里走了过来。
顾春竹看到她因为疾走而有些涨红的脸,心一下就跳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个消息。
她望了苏望勤一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人语塞之际,苏老太见他们面面相觑的模样,心里更加着急了起来。
“老大,你倒是说话啊,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大过年的,别人家都团圆,圣上为什么要把你外派出去?”苏老太说着不自觉眼眶都有些红了,“我眼看着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你爹一起去了,就希望一家人能好好呆在一起,你能多在娘身边陪着。”
苏望勤看着自己的娘这么伤心,鼻尖一酸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他还是强颜欢笑着安慰到:“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都说皇命难违,朝廷有需要,一道圣旨下来,我肯定是要去的。”
苏老太闻言,瞅了瞅了自己的儿子,突然心一横道,“老大,要不你就别当这个将军了吧,我瞧着也没什么好的。”
“现在春竹的商业街也经营的风生水起的,赚的那些钱也够够你们生活了,要是还不够的话。”苏老太咬了咬嘴角道,“大不了就把佣人们都辞退了,我自己也过得节俭点,这样也能省下一大笔钱。”
“以后咱们就安安生生过太平日子,总比现在提心吊胆的好,再也不分开。”苏老太眼神渴望的看着顾春竹和苏望勤,希望着他们能点下头。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苏望勤蹙了蹙眉道,“娘,你这是说什么呢?这将军怎么是能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