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将两个人客气而虚伪笑着将两个人送走之后,就像变戏法一样秒变脸,脸上的嘲讽和冰冷若有实质,小孩子看见了说不定都要吓得做上好几天的噩梦。她是在嘲讽潘家的懦弱和无能,在嘲讽潘老夫人自己没皮没脸而还叫出潘氏那种不着调的女儿。
如果她们母女俩只是自己丢人犯蠢也就罢了,顾春竹肯定只是笑一笑就过去了。但是潘氏和潘老夫人偏偏就要用她们蠢笨如牛形同虚设的豆腐渣脑来算计将军府,那就不能怪顾春竹不留情面让她们不好过了。
而且这潘家还真是一切为金钱为上,来道歉还总是老一套,一些贵重的礼物加上用两个女儿和安安的一点点情份来说事。这么一对比,顾春竹就更发觉了海府特别是海少爷的聪明之处了,上次潘氏得罪顾春竹的事情最少海府是实打实地作出行动让顾春竹消气了。
于是不能从潘家的行为里的安慰的顾春竹,那一口子闷气还郁结于心,她就决定直接自己去点什么来让自己消气。
还是那个安静的小院子,还是呼呼大睡的两个劳累一天的人。因为昨日正巧是去大俗大雅义诊的日子,于是今天胡斐和上善除了吃饭的时间都在睡觉来弥补昨日耗尽的力气,特别是胡斐这个早有名声的神医更是累到在打鼾。
不过顾春竹正在气头上可不管这么多,要是平常的她或许还会因为体谅胡斐昨日的劳累而不去打扰她,但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今早让潘老夫人得到惩罚让她日后再也不敢来将军府胡搅蛮缠。
于是她直接把门给推开来然后冲到了床边,冲着胡斐就是一声大吼,“醒醒,该吃晚饭了!”
一听到有吃的而且貌似还是顾春竹的声音,胡斐潜意识里就立马反应出来顾春竹做的那些新奇又美味的食物们,噌的坐起来睁开两只眼睛,眼睛里还全是馋涎,“哪里?是将军夫人又要亲手做美食了吗?是新菜式吗?”
“你只要把事情给我办好了,这些统统都不是问题。”顾春竹看到胡斐醒来就双手环抱往后推了一步,冷冽地回答道。
“你这是怎么了?似乎是有点生气?”胡斐因为一直在睡觉也就错过了潘老夫人的那一场大戏,于是就对顾春竹今日不同以往的恶劣态度而感到有些迷茫,甚至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犯了顾春竹的禁忌,当然主要还是怕顾春竹不给他吃美食。
顾春竹也知道胡斐肯定一直在睡觉而错过了一切,就简单地潘老夫人做过的事情解释给了他听,并且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也不是让你伤人性命,只要你给我药倒潘老夫人让她最近都不能出来找我的麻烦就行,最好是过得痛苦一点也好长个记性。”
胡斐一刹那的沉默还让顾春竹以为他是要拒绝,正在酝酿如何跟自己解释,结果他最后说道,“上善最近都在积极地救人也让我跟着一起陷入了这个怪圈之中,我最近已经在思考我这么累地无偿地救人到底是不是好事情,所以你这个要求我答应了。”
而且更加令顾春竹感到诧异的是这次胡斐破天荒地没有提要求,甚至把刚才顾春竹所答应的那句话都给拒绝了,“我这次就不要你做美食了,因为我想要试试害人。我最近突然就觉得害了那些恶人然后让这个世界重新恢复清净,大概也是功德一件。”
顾春竹竟然觉得胡斐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于是开心地上前拍了拍胡斐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像是把什么重担交到胡斐身上一般,“那你快去快回,美食我还是会给你安排上的,包你满意。当然了,一切也要以你的个人安全为重,我就做着美食来等着你的好消息。”
胡斐扯扯嘴角潇洒地轻笑一声,“那就还请将军夫人先离开去安排我的晚饭了,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去,并且保证在晚饭前就回来。”他话还没有说完顾春竹就果断地离开了。
很快地换好一声轻便利索的衣裳,胡斐翻墙快速地离开了将军府,然后从房顶上直接越去了潘府而且速度飞快连停下来辨明方向都不需要,因为他对于将军府去潘府的路线已经是轻车熟路,他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都能够牢牢记住路线。
胡斐出入潘府犹如出入无人之境,潘府那点薄弱的守卫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形同虚设,然后他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耗费到就已经到了潘老夫人的那个小院子。而且潘老夫人因为被潘大人关了起来又正好合适胡斐行动,他悄无声息地直接潜入房间。
潘老夫人自从被关进房子里开始发疯,看自己敲门肯定不会得到放行就开始摔打屋里的各种东西,虽然潘大人很心疼那些个钱但还是咬着牙说不放说让潘老夫人随意砸着泄气。于是等到胡斐进去房间的时候,他面对满地狼藉还真有些不知如何落脚的迷茫。
但是他下药又不是一定要靠近潘老夫人,他干脆就化作一个“梁上君子”从房梁上来到了潘老夫人的上方,随意挑了一包就给潘老夫人撒了下去。胡斐的东西向来是十分有保障的,这一包药粉下去潘老夫人就直接倒了下去,身体便直接跟地上的碎片们来了个亲密接触。
胡斐看着潘老夫人因为一些碎片扎进肉里流出不少血,感同身受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夸张地皱了皱脸就立马收起自己的表情,转而开心地想着自己美味的晚餐,美滋滋地笑着离开了潘府。
而潘府的人发现潘老夫人出事还是在给潘老夫人送晚饭的时候,送饭的丫鬟吓得丢掉了托盘捂着嘴大声叫道,“来人啊,老夫人出事儿了!”紧接着潘家就陷入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之中,一边找人给潘老夫人看病一边还要调查潘老夫人突然倒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