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说着,史幼卿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知道这是什么吗?”
胡庶愣了愣神,就听史幼卿冲着道符喊道:“外公,幼卿死于胡庶之手,他日一定为我报仇!”
“丫头,你在做什么?”胡庶不由紧张起来。
“这张符上有我的本命灵识,只要我死,这张符纸就会破碎,而我外公那边就能立刻得到消息。”
“你……”胡庶的脸色变了又变。
“胡庶,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孙骄骗你是他有错在先,但我们也只是想要活命,如果你放了我们,他日想见必有厚报……”
这话还没说完,史幼卿脸色一变,再看手里的道符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惊恐的看向了胡庶,却发现那道符竟然出现在了胡庶的手中。
胡庶冷笑连连,修为更高级的化虚境高手,其手段自然不是元婴境修真者能够比拟的。
不过隔空取物而已,根本难不倒他。
“丫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拿了道符,胡庶哈哈大笑起来。
不成想史幼卿没有慌乱,同样哈哈一笑,“胡庶,在你手里又有何妨?只需我一个念头,你手中的符咒就会碎裂,到时候我外公依旧能够得到我被杀的消息。”
胡庶心头一跳,气的咬牙切齿,“你这臭丫头,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器宗令会给你拿一块!”
“若是没两下子,怎敢出来闯荡江湖?”史幼卿大声笑了起来,“要杀,还是要放,你自己选。”
胡庶深吸了口气,“丫头,我给你器宗一个面子,但是你记住,别让我再碰上你们!”
说着,胡庶卡着孙骄的脖子用力甩向了史幼卿。
史幼卿飞身上前抱着孙骄缓缓的落在了地上,“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孙骄捂着脖子一阵难受。
胡庶虽然有气,而且也抓住了孙骄,随时都能把这口气撒出来。
可是气消了,他又要得罪那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器宗。
想想还是算了,他胡庶修真上千年,活的越久,就越怕死。
况且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孙骄。
“臭丫头,今天这件事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外公,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两个垫背。”胡庶咬咬牙警告道。
身为化虚境高手,虽然被吓住了,但是面子还是得要的。
史幼卿何等聪明,当即便软了下来,“虎叔,今日之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他日见面定当厚礼相送。”
史幼卿这样说给足了胡庶面子,其实胡庶自己也知道,若对方真想送厚礼,何必等到下次见面?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史幼卿本就是外向性子,这次出来也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在外面遇到了危险,回去以后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像这次一样,舒舒服服的游玩了。
胡庶故作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丫头,竟会哄虎叔开心,今天看在你的面上,我就绕了那小子一次,下不为例啊!”
“虎叔且慢!”见他要走,史幼卿突然开口叫住了对方。
“还有何事?”胡庶微微一愣。
“东西还我!”史幼卿指了指胡庶手中的道符,“那里面炼化了我的神识,别人拿去也无作用。”
胡庶嘬嘬牙花,随手将那道符甩给了史幼卿,“刚才忘了。”
“谢谢虎叔。”史幼卿甜甜的笑了起来。
目送胡庶离开,史幼卿总算踏实下来。
“孙骄,你怎么样了?”
孙骄软软的倒在她的肩上,气息微弱,明显是受了重伤。
史幼卿顾不上男女有别,赶忙从乾坤袋里拿出疗伤丹药塞进了孙骄的嘴里。
良久,孙骄吐出一口浊气,“史兄大恩不言谢,全都铭记在下心里!”
“少来!”史幼卿哼了一声,脸颊悄然红润起来,“现在能走吗?”
孙骄点点头,可是想起身,整个人却软在了史幼卿的怀里。
“你怎么了?”史幼卿不由紧张起来。
“我……”孙骄张张嘴,突然感到一股无力感袭来,两个眼皮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紧紧的合并起来。
“孙骄……孙骄……”
好端端的突然就昏迷了,当真吓坏了史幼卿。
他赶紧把手搭在孙骄的脉搏上,却发现孙骄的筋脉已被胡庶毁坏,虽然可以恢复,但是没有三五个月怕是不能。
“可恶!”
史幼卿攥紧了拳头,紧要银牙望着胡庶远去的方向,良久她才叹了口气,侧脸看向了晕倒在自己肩上的孙骄,“混小子,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还!”
说罢,她祭出飞剑御空飞向了远处。
若非上回孙骄为了自己甘愿一死,也没有逃脱,史幼卿才懒得搭理这个市侩的男人。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孙骄突然有了意识,撩开那沉重的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脸上带着疲态的史幼卿。
史幼卿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突然昏迷差点吓死我。”
随你叫揉了揉发胀的脑壳,“我昏了多久?”
“七天!”
“这么久啊!”孙骄扶着得石床就要起身,这时却被史幼卿给按在了床上,“别动,你现在伤还没好,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那胡庶当真可恶,竟然使用暗劲震伤了你的筋脉。”
“那家伙,早晚有一天我要还回来。”孙骄咬咬牙,无力的倒在了石床上面。
“吃了它!”史幼卿拿出一颗丹药放到了孙骄的嘴边。
孙骄不疑有他,张开嘴将药含如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孙骄舒服的吐了一口浊气,“好舒服啊!我能感受到筋脉正在快速修复,这药应该很名贵吧?”
“废话,这颗丹药市场价至少也要十几万灵石,便宜你了。”史幼卿翻翻白眼,转过身去。
孙骄哭笑不得,“哎?史兄,你外公是器宗宗主?”
“没错!外公他老人家担任宗主之职以有千年之久。”
“没想到史兄竟然大有来头,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切!”
史幼卿撇撇嘴,“你以为我想暴露身份?还不是为了你?”
“所以我更要谢谢你了,史兄,孙骄无以为报史兄之恩,唯有铭记于心!”
“你这家伙,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报答我?就凭你?你有什么?”
“史兄莫欺少年穷!”
“你已经不是少年了。”
“算我没说!”孙骄叹了口气,对于这种爱无理取闹的女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在床上,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间孙骄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