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小小回复的会这么快。
艾莉婕干脆不去泡咖啡了,坐了下来。
“那你现在有什么设想了吗?你说出来,我给你提点意见,不过我不保证我的意见一定有用哦。”艾莉婕打字回复道。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
她的视线没有离开手机,而是等待着苏小小的回复。
很快,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响起。
艾莉婕飞快点开,手指却忽的僵住了。
消息内容:“救救我,为什么不信我!n。”
艾莉婕皱眉,把手机放下,那种心慌无措的感觉又回来了。
从六天前开始,她就一直收到这种信息。
都是很简短的话,却来自不同的手机号码。
而她打电话过去的话,接通之后对方是各色不一样的人群,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小的,并且统一表示他们绝对不可能发那样无聊的信息,更没有将手机借给别人使用过。
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而更诡异的是,现在苏小小来找自己,说要拍一部恐怖片。
艾莉婕觉得自己的脊背简直在嗖嗖的冒着冷汗。
她不敢回复短信内容,因为之前回复过几次,对方直接打电话过来,骂她神经病。
她尝试着将这些人约出来,给他们看看真的有这样一个号码给自己发过信息,可是那些人全部当她是骗子,还有几个威胁要报警抓她。
艾莉婕当然也想过报警,可是短信里面这个求助者每次都再三恳求,不要报警,不要让警方介入到这件事情里来,否则她会马上死掉。
而救她的方法她却一直没说,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透露,且每次的信息内容都是简短数语,有时候艾莉婕要将很多条信息拼凑一起才能读懂大概意思。
现在这个短信又来了,发送过来的手机号码艾莉婕没有要管的意思,而是看着短信上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因为就算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她不要报警,就能救对方吗?
她艾莉婕又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
这时手机又轻颤了一声,她略略惊了一跳,好在是苏小小的回复。
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最后估计是打烦了,苏小小发了个无奈的笑脸:“我这样说实在说不清楚呢,还是把我的剧本简介给你发邮件好啦,你看了以后给我意见哦!”
艾莉婕也回复了一个笑脸:“好的。”
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远处一片乌云飘来,恰好遮住了头上艳阳,她抬起头,双眉微微拢起。
忽然又起了大风,将她耳边的红棕色打了两个卷,艾莉婕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那种不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砰!”
房间被粗鲁的踹开了。
很突然,声音也很剧烈,坐在床上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表现的十分平淡。
女人面庞削瘦,很苍白,是那种久不见阳光,毫无血色的惨白。
她的眼睛很大,可是精神不好,看上去很枯槁,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从她的五官来看,她真的是一个绝顶的大美人。
“妮娜。”一个男人醉醺醺的朝床上的女人走过去,伸手搭在了女人的肩上,“妮娜?”
妮娜忍着他吐息带出来的恶臭,说道:“约翰,你又喝酒了。”
“是啊,你陪我一起喝吗?”约翰朝她靠去,“喝不喝啊?”
妮娜摇了下头:“不喝。”
“为什么不喝呢?”约翰红着的脸冷笑了下,“是担心我们的房租吗?”
“房租又要到期了?”妮娜问道。
“哈哈,你还会关心这个。”约翰拿着啤酒罐,看向另一边,淡淡道,“房租才不怕,我多的是钱。”
“那是别人的钱。”
“别人?谁啊?”约翰笑着凑过去,“你男人啊?”
熏人欲吐的气味从他的口鼻带了出来,妮娜快要吐了,秉着呼吸道:“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我的男人不就是你吗?”
“哈哈哈哈……”约翰大笑,伸出又粗又装的胳膊搭在了妮娜削瘦的肩膀上,“你知道吗妮娜,我就喜欢你说这样的话,我简直快要爱死迷人的你了!”
“嗯。”妮娜点头,努力抑制住自己把他推开的冲动。
“等哪天,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就自杀,自杀前,我一定先把你杀了。”约翰说道,“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要把科林找回来,他在西尔维娅那个婊子手里,一定不会好过的,你说是吧。”
“是。”
“来,喝!”约翰举起啤酒罐,想要喂到妮娜旁边,妮娜条件反射般的,就往一旁躲去。
“你干什么!”约翰勃然大怒。
“喝酒对身体不好,我最近生病了,我不想喝,你,你也少喝点。”
话音刚落,一记重重的耳光便“啪”的一声脆响,落在了她的脸上。
妮娜被打滚在地,伸手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
随后约翰又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你这个贱人!让你喝口酒!你为什么不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说!是不是!”
这样的疼痛,虽然剧烈,可对妮娜来说,真的已经习以为常。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约翰:“你误会了,约翰。”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和忍耐力,才让自己保持住这般温柔语气,“我真的是在关心你,你最近身体很糟糕了,自己没有发现吗?”
约翰的醉眼微微清醒,眼前女人的轮廓线条也明朗了许多。
“妮娜……”他低低道。
“我很疼。”妮娜泪光闪闪的望着他,“给我一点你的怜爱,好不好,我的主宰者,亲爱的约翰。”
“妮娜……”约翰又叫了声,忙松开了自己抓着她头发的手,“妮娜啊,我在做什么,我又伤害了你!”
说着俯下身抱起妮娜,紧紧的拥住她:“妮娜,我的妮娜,我不会伤害你,你说得对,我是你的主宰者,我会把我的怜爱都给你的!”
妮娜被他抱在怀里,压得那么紧迫,身子十分的沉重疲累。
她闭上眼睛,那些令人难受的气味一阵阵刺入鼻腔,这间昏黄无光的小房间,正在以飞奔般的加速,在让她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