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寒以前从来不知道南宫辰是一个可以这么肉麻的男人。
他无语的摇了下头,道:“行了,这么肉麻的话不用在我面前说了。”
“你不学几句回去说给苏小姐听吗?”
“不必了,我对她什么心意她知道的。”
“可是女人还是喜欢听一些情话的。”
“哦哦,”宁暮寒道,“一个刚谈恋爱的人,来教我这个结婚了三年的男人怎么哄女人?”
“哈哈!”南宫辰笑了起来。
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周正默默眨了下眼睛。
是啊,总裁,您是结婚了三年,可是过去三年您冷落了苏小姐多久?
像是已婚人士吗?
还是苏小姐自己扑上来把您给睡了的吧……
而南宫辰。
想到这个,周正忍不住又抬起眼睛看了过去。
南宫辰跟艾丽莎的事情,周正得知后也震惊了一段时间,但他们两个这段恋爱虽然刚开始没多久,可是不表示南宫辰就没有谈过恋爱吧。
知名画家,外表英俊,身材魁梧。
南宫辰这个情场高手,总裁您好意思说这个话呢……
宁暮寒一想到艾丽莎就觉得厌恶,不想再继续话题了,从一旁拿起另一份文件,道:“华尔街那边的事情先不用管了,重点还是,那个寄包裹的人,这段时间你们盯紧一点。”
“如果查出来你会怎么对付他呢?”南宫辰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呢?”
“碎尸万断?”
“如果这不是法治社会,我觉得我会。”宁暮寒冷声道。
话里的冷意,让南宫辰不再觉得是一个玩笑,他神情变得严肃了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去追查。”
南宫辰离开办公室,口袋里的手机恰在这时响了一声。
他拿了起来,上边是艾丽莎的沮丧表情:“我发现我似乎真的很过分,苏小小对我很好,我却对她有些刻薄,现在改正还来得及吗?”
南宫辰微笑了下,很快回复:“能自己意识到就是一个不错的进步,改改吧,以后如果要任性和过分,就请给我一个人,好吗?”
艾丽莎很快收到了消息,情不自禁的笑了,然后回复:“好一定尊重领导的命令!”
南宫辰收起手机,忽的想起了之前宁暮寒提到苏小小时候的表情,心里生出了一些感触。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觉得宁暮寒是一个不容易了解和亲近的人。
但是宁暮寒真的很简单,很纯粹,虽然思维缜密,但他心里面并没有太多想法,认定了,他就会竭尽一切的去守护。
想想他自己,还能在宁暮寒面前调戏一下艾丽莎的性情和脾气,可是不管是不是在苏小小面前,宁暮寒都会想办法去维护自己的爱人,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吧,所以宁暮寒才能成就宁暮寒。
南宫辰呼了口气,其实有时候,他难免会拿自己和宁暮寒作比较的,这是人之常情,避免不了。
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宁暮寒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擅长文艺,偏于感性,而宁暮寒作为理科生,且智商高于常人,有着对学术高精准的分析和定位,这是他们最大的不同。
但今天,他忽然觉察到了,他和宁暮寒还有一个最大的差别,就是宁暮寒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认真,不会怠慢,而自己则更像是游戏人间的做派。
只是这个游戏人间……
南宫辰眼眸微眯,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对艾丽莎的感觉么?
南宫辰轻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中了她的魔。
“艾丽莎小姐,你那边真的不能抓紧吗?我们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
艾丽莎靠在飘窗上,听着电话里面助理的声音,眉头轻轻皱着。
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暗了,一大片乌云飘了过来。
艾丽莎想起当初刚来这里的那几天,好像也是一场大暴雨,雷电交加,那天的气氛特别可怕,那时她的心境也是跌宕起伏。
窗户微微开着,风凉丝丝的透了进来。
艾丽莎微眯起眼睛,轻声道:“我之前已经跟陈安琪摊牌了,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好控制。”
“您要不在打个电话过去?”
“这不急。”艾丽莎道,“她可能觉得我还不会伤害她吧。”
“我觉得威尔逊先生已经疯了,他铁了心要将资产转移到中国了。”
“他什么时候是不疯的?”艾丽莎冷笑,“关于陈安琪的事情,他最近有没有提?”
助理顿了下,摇头:“没有,不过最近他也没有找其他女人了。”
“哦?浪子还能收心?就是上次被陈安琪用酒瓶砸了之后开始的么?”
“是的,”助理道,“不过他不会是真的看上陈安琪的,我太了解他了。”
“那就可惜了,”艾丽莎遗憾的说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这句话只是调侃,因为她也是个非常了解威尔逊的人。
这时迎面有些水珠,她抬起眼睛,窗外果然下起了雨,从微开着的缝隙里入来。
艾丽莎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将窗户拉开的更大,伸出了手。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掌心上,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手心变得清凉而舒适。
艾丽莎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说道:“再给我点时间吧,杰,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陈安琪那边我不信她能坐得住。”
“其实我一直觉得陈安琪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是因为两次在酒店里面对威尔逊的所作所为吗?”艾丽莎讥笑,“一次是拿酒泼自己,一次是拿酒泼他。”
“这种事情,若是艾丽莎小姐你,你会做得出么?”
“我?”艾丽莎扬眉,“杰,你不了解我么?如果是我,我砸出去的就不可能是一个瓶子了,会是整个桌子。”
“可是你们的身份对调呢?”助理又道。
艾丽莎愣了下:“什么?”
“你能砸出去一张桌子,是因为后面有布鲁图斯家族给您撑腰,所以您做什么都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但是陈安琪不同,她身后没有可以依仗的凭靠,相反,她身后的家族还在给她拖着后退。她能砸出去这个酒瓶,靠的完全是她的个人意志。”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的个人意志就不如她呢?”艾丽莎有些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