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被丢在一旁,他趴在门口处,痛苦的呻吟着,左腿弯曲蜷缩,小腿处的裤管被鲜血染红。
容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诧的望向他:“祝大哥,你怎么了?”
祝尤把手伸向容卿,皱眉低吟:“哎呦……小五……快扶我一把,我刚才起夜去如厕,回屋时,因夜色昏暗,瞧不清路,便摔了一跤,弄折了腿,这旧伤复发,又流了好些血出来。”
男弟子与女弟子各自住在不同的院落,祝尤住的客房也是属于男弟子院落里的。
容卿诧异,他怎么绕了一大段远路爬到她这里来了?
“祝大哥,你怎么寻到我这边来了?这离你住的地方可远了。”
“哦,我对观里并不熟悉,认不得路,乱走一通,稀里糊涂的便到了这院子,白日顺道走时,瞧见你门前有棵梧桐,便想向你求助,门一打开,果真是你。”祝尤脸色淡定的解释一番,那不疾不徐的语气,令人分不出真假。
只是他举得手都酸了,容卿还未扶他,他便皱眉,嚎叫道:“哎呦……小五,我腿可疼了,快些扶我起来。”
容卿虽觉得有些古怪,但见他腿上的鲜血越流越多,门前的地板一摊刺目的湿红,她真怕他因失血过多而亡,便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祝尤身形颀长挺拔,容卿娇小,撑不住他这一身的重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健硕的身躯一直往她怀里倾斜,两人越贴越近。
容卿扶着他走了两步,便累出了一身薄汗,她微喘道:“祝大哥,你这身子沉重,客房离这太远了,我怕是无法搀着你回去,不如你在这等着,我去唤大师兄过来。”
“如今叁更半夜,扰人清梦不好,你随意帮我处理下伤口,止了血便行,我休息片刻,恢复些力气,便可自己慢慢走回去,也不会再叨扰你。”
他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哈秋……”
容卿瞥他一眼,见他唇色惨白,挨着她的身子轻轻发颤,便问他:“你很冷?”
祝尤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哆嗦:“我出来时,以为自己会快些回去,并没有着外衫,现在夜深了,寒气重,确实有些冷,再加上流的血多了,便觉背脊有些发寒。”
听他这般说,容卿也不好意思将他丢在门外,且他脸色愈发苍白,颇为虚弱的模样,她心头一软,便搀着他往自己屋里走。
“我先给你止血,待会你休息好,便自己回去。”
“好,多谢小五。”祝尤轻声应道。
容卿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并无其他可以休憩的木榻,她只好把祝尤扶到床上去。
祝尤倚着床杆半躺着,容卿将他的裤管撸上去,缠在那处的纱布一片殷红,全被血水浸湿了。
她解开纱布一看,那刚结了点痂的伤口全都崩裂开了,鲜血正不停的涌出来。
容卿清洗了遍伤口,便拿药给他止血。
女儿家皮娇肉嫩,平日里不免磕着碰着,容卿会在屋里备上些常用的伤药,正好给祝尤用上了。
包扎好腿伤,容卿正想把药收好,祝尤却腾地一下将自己的上衣解开了。
这狂放的模样吓了容卿一跳,她支支吾吾道:“你……你做什么呢?”
祝尤将精壮的胸膛和腹部露出来,他皱眉,虚弱的道:“刚才走台阶时,摔下去,那石阶的棱角直往肚子上撞,疼得肠子打结了似的,一抽一抽的,你快帮我擦擦这。”
容卿垂眸一看,果真见他下腹的部位有一片青紫的淤痕。
他胸膛上的于痕颜色淡了些,但也是没好的模样。
容卿只好拿了药酒帮他擦,她先擦的是胸膛,柔软的小手贴在胸膛上,轻轻打圈旋转揉搓着。
硬实的肌肉,有力的心跳,炙热的体温令容卿有些羞怯,她垂着头,双颊染上一抹浅粉。
将男人的胸膛揉搓至发热,容卿收回手,瞧了眼他的下腹。
那被撞伤的位置在肚脐眼下方,颇为尴尬的位置。
她倒了些药酒在掌心里,犹豫了会,轻轻贴在他青紫的下腹上。
白皙的小手轻轻揉按着男人的下腹,葱白的玉指,软软嫩嫩,柔若无骨,手感很好。
祝尤有些心猿意马,下腹紧绷,他紧抿的薄唇里溢出一声低吟:“嗯……”
“疼吗?”容卿抬眸望向祝尤,问他:“是不是力道太重了?”
祝尤摇头,哑声道:“不疼,力道刚好,小五的手很巧。”摸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