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吗?肖侣诗看向窗外。
谢灵翰确实是没有和她求婚,平常两人在一起连浓情蜜意的情话都没有说。
如果谢灵翰真的和她求婚了,她该怎么办?以谢灵翰的性格,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的。
欧阳子兮、肖侣诗还有谢灵翰三人一起享受着下午茶,各自都怀抱着各自的想法和思维。
但欧阳子兮的脸上永远是笑着的,甜甜地,带着两个迷窝。肖侣诗的目光里永远像是有数不清的心事,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谢灵翰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肖侣诗一个人,她的一笑一颦,都撩动着谢灵翰的心弦。
关于电话里肖侣诗的反常,谢灵翰内心依然是不安稳,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看着肖侣诗那满怀心事的目光,自己情绪也更加复杂了。
“叮铃铃铃铃铃铃……”
说时迟那时快,肖侣诗的门铃响了起来。还没等欧阳子兮和谢灵翰反应过来,肖侣诗已经像是一根离线的箭“嗖”地冲向了门口。
谢灵翰感应到了有情况,也飞快地跟了过去。走到门口,只见肖侣诗正讲一张纸从地上捡起来,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一些字。
“侣诗……”谢灵翰走过去,肖侣诗却猛地往后退。她读者那张纸,拿着纸的手关节已经泛白,额头上也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肖侣诗左右看了看,飞快地把纸条撕碎。她看着谢灵翰,嘴巴一张一合,老半天不说话,她那是在思考着要不要说。最后她还是让自己镇静下来,让谢灵翰在屋子里给欧阳子兮安排一个房间,然后找到车钥匙就飞奔出去。
“侣诗!”谢灵翰喊了一声。肖侣诗摆摆手,电梯门就好好地将谢灵翰的视线隔开了。
肖侣诗一路狂奔,开着车就去了徐元宝名片上的地址那里。
徐元宝的万事屋其实是一个规模不大的户口工作室,不过建筑物外面挂的那个牌子倒是挺大的,一眼就能看到。肖侣诗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万事屋的大门打开着,“扣扣扣”敲了三声门,肖侣诗就直接进去了。此时的徐元宝正伏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放大镜在钻研着什么。
肖侣诗轻轻地走过去,扣了扣他的桌子。徐元宝这才抬起头,发现来者是肖侣诗之后,他立马站起来,招呼她到旁边坐下。
屁股还没碰到沙发,徐元宝就急不可耐地询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警方有准备了吗?”
肖侣诗无奈地摇摇头。
像是本来就知道警察的效率没那么快的样子,徐元宝并没有唉声叹气,而露出“果然如此”的不屑的表情。
肖侣诗从包里拿出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将它打开捋了捋之后郑重其事地放在茶几上。徐元宝皱了一下眉头,他拿起纸条看了看,眉间的“川”字更加深刻了。他一下子把纸条拍在桌子上,语气坚决地说道:“不用说了,报警!”
“可是……可是如果报警,绑匪真的把明耀怎么样了,怎么办?”肖侣诗一脸焦急。绑匪并没有说会撕票,可是说会用尽各种方法折磨调教他。
“不用说了,你绝对不可以直接去!”徐元宝一挥手,站起身来背对着肖侣诗,双手背载背后,严肃的样子全然不同平常。
原来纸条是绑匪给肖侣诗的,呃,当然这种事情早就可以知道了吧……大意很简单,要求肖侣诗二十四小时内独自一人赶到约定的地点去,如果不按时到达的话,就会对明耀不客气。并且还强调性地附加了一句:“我们绝对不会撕票,不过绝对会有很多很多比撕票更加有趣的法子整人的”。
肖侣诗不知道看着哪里,一脸思考的表情。这样子徐元宝见着了更加着急起来,他摊开双手,抖动了两下,劝慰道:“你也是个律师,这方面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是不清楚。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那些答应歹徒私下解决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善始善终了的?”
徐元宝凝视着肖侣诗,许久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换掉,又说道:“你万万不要……”
“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肖侣诗一脸坚定地抬起头看着徐元宝,说,“我不是明耀的监护人,可是犯罪嫌疑人却找上了我,所以我推断犯罪嫌疑人并不是冲着明耀的身份去的。或者说……”
徐元宝的面色缓和了一点,接起话说道:“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明耀的家庭背景。”
“嗯……”肖侣诗点了点头。
“唉!”徐元宝揉了揉太阳穴,说,“如果歹徒知道明耀家境不好就不会绑架他了,找你去肯定是想诈骗很多钱。”
肖侣诗点了点头。嗯?忽然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家境不好是什么意思啊!明耀可是白溪市首富家的独生子诶!徐元宝听到肖侣诗这么说也是惊呆了,他还一直以为明耀是个苦逼小孩来着!
那这么说来,歹徒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明耀是个富n代,不然直接就找到明家了。
他们家里家大业大的,找明家起来可比找到肖侣诗方便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自己更加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歹徒不找明家可能是因为绑架明耀不为钱财,那为什么会找上肖侣诗?而且不为钱财,又为什么要找到明耀呢?
恍惚间肖侣诗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情,她灵光一闪,告诉徐元宝:“对了,前段时间明耀也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在外面遇上了麻烦事,和我的一个朋友一起负伤回来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些人?”
“嗯?那些人?”徐元宝更加不解了,问道,“你知道那时候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说的那个朋友和明耀与嫌疑人一帮人发生打斗呢?”
呃……这个……肖侣诗扯了扯嘴角,有点儿难为情地说道:“明耀他很久以前就喜欢在社会上面浪,家里也不怎么管束,所以在社会上可能……有一些……”
“嗯,我明白了……”徐元宝听了以后,茅塞顿开。他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当真是你说的那样的情况的话,那看来就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冲撞大汉要做所谓的报复了。”
肖侣诗忽然觉得思路被理清了,她看着徐元宝,问:“如果不是谋财的绑劫,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了?”
“不行,就算不是谋财,但也不能排除对方要害命的可能性。”徐元宝一口否定,
“可是!”肖侣诗不依不饶地,说,“那些人连明耀的家庭都不清楚,或者说清楚也不敢去招惹,肯定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