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转,叶扬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办。
如果白洛泽和叶慕芷结婚了,无论如何,夏家那边必须摆平。
虽然他上次借着白洛泽的势头退了婚,但是无论从叶氏和白洛泽公司的发展来看,还是为叶慕芷的名誉来看,夏家那边,还是要有个交代。
“对了,还有一件事。”叶扬沉吟着落下一子,叹息道,“都怪我当初考虑不周啊!”
“叶叔叔说的,可是夏家?”白洛泽一听,心中已有自己的考量。
看叶扬点了点头,他吃了对方一子,笑道,“叔叔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这小子。”叶扬笑骂一声,眼看着棋局要败,当下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不让白洛泽放水的,谁知道这小子突然就下手这么狠?
白洛泽的棋风看上去仿佛是多变不寻常,表面是毫无规律可循,实际上却步步为营,就这么的,在他不经意之间,就已经被蚕食掉了自己的一片河山。
叶扬笑着扔了棋子,表示认输,心里倒是不再那么担心了。
这样想着,叶扬不由笑意更盛,难得碰上一个对手,棋瘾被勾起来有些手痒,就嚷嚷着再来一局。
白洛泽也不推辞,看着叶扬摆开阵势,笑着说自己一定奉陪到底。
白洛泽觉得既然已经在叶扬面前说了,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他们还要在z市逗留几天,夏家那边的纠葛,却不如早点解决的好。
白洛泽拿出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你好,夏奕然夏先生吗?”
定好了时间地点,夏奕然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不由得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
正巧这时又有电话进来,是顾晓,邀他一起去斯诺克。正好夏奕然和白洛泽约的地方也是那儿,夏奕然撑着下巴略一沉吟,决定把顾晓也给拉上。
晚上,叶慕芷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心事。
白洛泽要去见夏奕然的事也提前告诉她了,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叶慕芷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有点不太放心。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洛泽从后面慢慢贴近她的背,修长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她柔软的手臂,另一只手,开始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似乎在隐隐表达他的某种决心。
熟悉的气息弥漫,叶慕芷知道是他,微微动了一下子,伸手轻轻环住他,白皙的手覆上他胸前跳动的地方,小脸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口,整个人乖乖地依靠着他。
她的温顺让白洛泽稍微心安,他微微低下身,温润细腻的下巴抵在她柔嫩的肩上,握着她手臂的手,开始慢慢往下,扣入她的十指间。
“不用担心,不过见个面而已,他夏奕然总不能把我吃了吧!”
“唔……”叶慕芷的脑袋不安分的在白洛泽怀里蹭了蹭,“我相信你。”
月光溶溶,叶慕芷看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颓丧,“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一点,每次都要让别人帮我收拾烂摊子……”
“怎么会,别瞎想了。”白洛泽偏头在她眼睑处落下轻柔的一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无论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谢谢你,你真好。”叶慕芷看着白洛泽的眼睛,语调柔和,“阿泽,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洛泽揉了揉叶慕芷的头发,“夜深了,去休息吧,晚安。”
第二天,顾晓和夏奕然按照他们约定的时间,早早的就到了。
顾晓兴冲冲地,拿着球杆在桌前比了比,将球轻轻撞了出去。球没有进洞,旁边站着的夏奕然拿起球杆,走了过来。
他的西装外套放在一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背心,弯腰调整着球杆的方向。
顾晓在一旁笑,“婚约被取消了,你倒也看的开。”
夏奕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晓见他没有接茬,倒是更来劲了:“叶家那个大小姐也是,明明和你有婚约在先吧,也还能和别的男人滚到床上去了。”
夏奕然抽回球杆,在桌边站直了身,还未开口,一个白洛泽的声音便横插了进来:“你一个大男人在背后嚼女人的she根,也真是让白某另眼相看。”
顾晓微微一愣,回过身去,果然看见了白洛泽那张脸。他皱了皱眉,对白洛泽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洛泽朝他笑了笑:“我约了夏先生。”
顾晓拧着眉梢,去看夏奕然。夏奕然单手撑着球杆,看着白洛泽笑了笑:“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玩两盘?”
“也好。”白洛泽眸色沉沉,点头应下。
夏奕然让白洛泽开球,白洛泽也不推辞,轻轻的开球,直撞开了一点,让他无从下手。夏奕然只好把球打散,白洛泽就有了可乘之机,一下打进了一个色球。
夏奕然打偏了一点,突然笑着道,“良好的开端果然是成功的一半。”
顾晓在一边注意着夏奕然的神色,见他面无表情,一时拿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洛泽又打进一球,偏头看了眼夏奕然:“我来之前,也了解了一下夏先生的情况。你直到半年前,都还住在国外,很少在国内露面,但你的名声在夏家三位公子里,是最响的。”
夏奕然笑了笑道:“赢了我那么多局,拍我几句马屁就完了?”
白洛泽道:“我不是拍你马屁,我只是想说明你到今天为止,都没见过叶慕芷吧?”
夏奕然扬了扬眉:“那就又怎样?”
“以我对夏先生的了解来看,你是不会娶一个你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的。就算叶慕芷不逃婚,你也会想办法让这桩婚事告吹,现在,我帮你圆满解决了这个麻烦,不是很好?”
夏奕然看着他笑了起来:“白先生真是有意思,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白洛泽道:“谢就不必了,不如多打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