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他明明就是她最亲密的男人,她却是冷漠相对,还时不时地做出些让他难受的事情。
这事儿,皇普壅一想,就觉得头痛。
他看着孙正皓的车子离开之后,带着愤怒本来是要去找苏梓琪算账的。
可是一想起她对他冷漠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伤心。
他本该做出租车离开的,但是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他在院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带着滔天的怒火进了院子,本来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她的。
总觉得,不好好教训下她,他无法平息自己的愤怒。
但是他一进她的房间,就看到了安然熟睡当中的她,不忍心将她给吵醒,只得将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住。
皇普壅盯着熟睡当中的苏梓琪看了许久,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平息自己怒火的方式。
他安静地躺在她的身旁,伸手将她的手给握在手中。
这方法果然是有效果的,在她的身旁躺下之后,他感觉他的整颗心一下子就都平静了下来。
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梦想,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坦地睡过觉了,要不是苏梓琪将他给踹醒过来的话,他可能会睡到日上三竿。
此时的皇普壅,楚楚可怜地看着梓琪。
苏梓琪冷了脸,伸手指着房门,冲着他冷冷地道:“皇普壅,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敢给我从这里滚出去,要不然的话,我报警。”
皇普壅在梓琪的面前端坐着,没有一丁点儿要离开的意思。
他问她:“你报警,为什么报警?”
“因为你非法入室……”梓琪很是生气,声音很大。
大清早的,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火大,冲着皇普壅发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上都要长痘痘了。
而皇普壅却是一副镇定的模样,他双手环绕在胸前,看着梓琪,嘴角轻轻地扬起了笑容。
他说:“苏梓琪,你似乎忘记了,这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可是我的,你这么说我,可不对。”
梓琪一生气,倒是忘记了这茬。
见皇普壅那副得意的模样,她哼了一声,伸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往门口走。
皇普壅看着她的背影,焦急地跟着,冲着她大声地喊:“梓琪,你做什么?你去哪里?”
梓琪很生气,要不是母亲被皇普壅给控制着,她才不会在这里呆着,既然如此,那她就赶快离开好了。
她冷了声音道:“你不走,我走,我走总可以了吧?”
皇普壅追着她的脚步,伸手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抓住,他的力道很大,快速地将她给扯进了怀中。
梓琪瞪着他问:“你松手,行不行?”
“不行。”皇普壅冷了声音:“苏梓琪,你别太以为是了,我能对你这么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珍惜一下,行不行?”
她倒是想要珍惜,但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却是没有那份儿心情。
他只会让她觉得恶心,面对一个恶心的人,就算是他再对她好,她也只有恶心的感觉,又怎么会珍惜呢?
梓琪冷了声音,冲着他说:“皇普壅,严格算起来,我不欠你什么,倒是你,欠着我很多。”
皇普壅并不是来和她斤斤计较的,他不过是想要她的一丝温柔,真的就那么难吗?
看着她,他拧了下眉头,然后道:“好了,不闹了,我走,我走总可以了吧?”
他并不想让她难受,看着她那副被欺负地很厉害的模样,他真是无语。
但他没有走几步,就被苏梓琪给叫住了。
她的声音很大:“皇普壅,你给我站住。”
刚刚处于心如死灰的状态当中,一听她的喊声,皇普壅的脸上就扬起了欣喜之色,他回头,目光柔柔地看着梓琪。
他的嘴角扬起了笑容来,他问她;“梓琪,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梓琪觉得无法理清楚,她也懒得去计较了。
在皇普壅冲着她笑的时候,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地走到她的面前。
梓琪站在他的面前,仰头看着着他。
“我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孙正皓的公司上班了,给你说一下。”
梓琪话出口之后,才觉得很奇怪,她干嘛要给皇普壅说呢?他不是都已经放她自由了,那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根本就没有给他报备的必要。
皇普壅看着梓琪,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他道:“我不准你去。”
一听他的话,梓琪就后悔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
她冷了声音,冲着他喊:“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准?你有什么资格不准?”
皇普壅伸手一把就将梓琪的手给抓住,他凑近她,一字一句地道:“苏梓琪,我就是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你不准去。”
梓琪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偏要去。”
她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皇普壅的手中给扯出来,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的时候,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那是她咬的,她将他的手背给咬破,现在伤口虽然已经干涸了,但是却依然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梓琪看着他的手,拧了下眉头,莫名地有些愧疚。
她问他:“痛吗?”
听她询问,皇普壅望向自己的手背,这女人真的是属狗的,能不痛吗?那么深的伤口,但是他觉得这点儿疼痛,完全就不及苏梓琪对他的伤害。
他恩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苏梓琪对着他的态度突然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温柔着声音对他说:“我给你上点儿药吧,不然发炎可就惨了。”
那是在关心他吗?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女人的温柔言语。
她只要温柔地对他说一句话,他就感觉他整个白雪皑皑的世界瞬间冰雪融化,然后万物复苏心里充满了柔软。
皇普壅轻声恩了一声,然后将梓琪的手给放开。
梓琪转身下了楼,将药箱找到的时候,皇普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他的目光里灌满了深情,但梓琪一对上那目光,就有别扭的感觉。
梓琪拿着棉签的手不由地一用力,皇普壅痛得嗷嗷直叫唤。
“你这女人,就不能够温柔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