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一觉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她昨天低落的情绪消散了不少,但是觉得很狼狈,她的动弹不了,她趴在沙发上,左右张望着。
皇普壅也不知道有没有起床,会不会不搭理她了呢?还在生她的气吗?
她正在可怜巴巴找寻他身影的时候,他端着一个水杯,从厨房走了出来。
梓琪看着他,一脸的欣喜,冲着他大声地喊:“皇普壅,皇普壅,你过来,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皇普壅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问:“你是要喝水吗?”
梓琪动作迅速地摇晃着脑袋,大声地否定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喝水,我是要,我是……”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却是半天没有说一句完整的话,皇普壅还是很耐心地在她的身旁呆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是要上厕所。”这事儿,还真是够尴尬的,但她已经憋了一整夜了,要是再不上的话,她可是会尿裤子的了。
一想到这里,梓琪就不由地觉得尴尬,她的脸微微地发红,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显得很是无奈。
皇普壅凑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将她给打横抱起,就往卫生间走了去。
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早就亲密无间,所以他带着她上厕所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尴尬,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她解决完了之后,皇普壅再次将她从卫生间抱着往沙发上走了去。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她感觉,她就如同是一朵娇艳的玫瑰似得,被他给小心呵护着,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好。
她伸手抱着皇普壅的胳膊,问他:“我可以抱你一会儿吗?好不好?”
“不好。”
他拒绝道,神色严肃地在她的对面坐下。
虽然他是在她的对面,他们之间的间隔不到一米,但是梓琪怎么感觉有着一种他们相识隔着千山万水一般远的感觉。
她无法靠近他,她只能够那么盯着他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是开口,终于是将他们的那种凝固的氛围给打破,可是梓琪还没有来得及舒一口气,耳畔就传来了皇普壅严肃的声音。
他说:“苏梓琪,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
梓琪盯着他,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她感觉,气氛比刚刚更加地不好了,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生怕是会粗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还是分开吧。”
那几个字儿在梓琪的脑海当中炸开,这段时间,皇普壅对她的态度冷冰冰的,她知道,他也提过分手。
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想要靠近他,她还要和他在一起……
“不。”她焦急地冲着他恳求:“不,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皇普壅。”梓琪瞪着他,她一直都觉得,她不会爱上这个男人的,可是那种浓烈的在她的心中澎湃的感觉,那就是爱呀。
所以,在被他这么给逼迫着的时候,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心都给放在他的面前。
她焦急地对他说:“皇普壅,我爱你,我都已经爱上你了,你现在不要我,你算是什么?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不是离不开我,不是不会和我分开吗?你现在也不准和我说分手的事情。”
对于梓琪的焦急,皇普壅拧了下眉头。
他道:“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我爱上你了,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不算数,我不同意。”
“可是,苏梓琪……”皇普壅的神色变得更加地凝重,他说:“苏梓琪,我不喜欢有瑕疵的女人。”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如同是一把利剑似得将她给扎着,她真是难受,好一个不接受有瑕疵的女人。
他那是在怀疑她吗?是说她和唐仲炎一起消失的事情吗?
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具体的事情,但是她和唐仲炎并没有发生皇普壅想象当中的那种不堪的事情,没有。
“皇普壅,你不相信我?”梓琪望着他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一点点碎掉的声音。
而她面前的皇普壅,却是一点儿也都不含糊,他对她说:“不相信。”
那三个字儿就那么直接地从他的嘴巴里面蹦跶出来,她听着真是难受。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似乎分手,是注定了的。
梓琪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的目光望着皇普壅,她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普壅道:“你脚受伤了,这些天在这里住着吧,我会让人来照顾你的,如果你想要我对你补偿什么的话,你可以提出来。”
好一个可以提出补偿,他是将她给当成是什么了?又是将他们之间的感情给当成是什么了?
还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她给当回事儿,当初他口口声声的喜欢什么的,都是假的。
梓琪看着皇普壅从沙发上起身,她看着皇普壅迈动着脚步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她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她很是慌乱,似乎,他跑出去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将他给抓住了。
所以,在他的脚步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她用尽力气冲着他大声地喊了起来:“皇普壅,你等一下。”
语毕,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打转,她看着皇普壅的背影,眸子里面都是紧张之色。
好在他还是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说话。
梓琪盯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然后她冲着他恳求。
“皇普壅,能不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低声下去地来恳求皇普壅。
“我会对你好的,给你端茶倒水,给你做饭洗碗,给你生孩子,我还可以……”
“不用了。”他的声调冷冷的:“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的女人多着啦。”
语毕,他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梓琪的手一点点地拽成了拳头。
她似乎是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他说,她是个有瑕疵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她已经坏掉了。
梓琪觉得这样的形容,真是太伤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