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他的答案,失去他,大概就是这辈子她最害怕的事情吧。
皇普壅修长的手臂轻轻地握着她的肩膀,然后目光柔柔地盯着她,问她:“苏梓琪,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所以,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就如,我也不会离开你。”
这是他的答案,听着他如此的答案,梓琪先是傻眼,继而,就呵呵地干笑了起来。
还真的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真是头痛,现在他还没有察觉,所以,她担心,她要离开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好了,我们回去吧。”皇普壅道:“有些冷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好。”
梓琪抓着他的手臂,然后拉着他,往路边走了去,他们站在路边拦车,上车之后,梓琪一直都靠在他的肩膀上。
车子在房门口停下来之后,皇普壅牵着梓琪的手,准备带她进屋。
她却拽住了他的手臂,没有一点儿要进屋的意思,走在前面的皇普壅回头,目光奇怪地盯着她问:“怎么了?”
梓琪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着,然后问他:“皇普壅,我能求你一件儿事情吗?”
皇普壅拧了下眉头,怎么感觉面前的女人挺奇怪的呢?今天晚上,她总是在说些奇怪的话。
“你说吧。”皇普壅轻轻地道。
梓琪凑了过去,然后压低声音问他:“今天晚上,你能够在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休息吗?”
说这话的时候,梓琪倒是没有结巴,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梓琪却觉得脸很红。
毕竟,她是个女人呀,她这么对一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是在意味着什么?
哎呀,真是很不好意思。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吧,她面前的皇普壅,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当中,半响没有回答她。
梓琪很是紧张,然后冲着他焦急地道:“我刚刚的话,你就当没有听见吧好吗?”
说着,她就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往前奔跑了去。
但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跑了两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身后是皇普壅担忧的询问声音:“梓琪,你跑什么呀你?你在害羞什么呀你?”
这家伙,明明就知道她是在害羞,就不能不说出口来吗?虽然是对他充满了抱怨,但似乎为时已晚。
他迅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躬身,伸手将她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梓琪伸手抱着他,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院子里面的光芒虽然很是微弱,但是梓琪的目光却是在很用力地盯着皇普壅看着。
似乎是要将他给看出个洞来似得,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之后,他很是奇怪地问她:“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干嘛这么看着我?”
“是有点儿。”她肯定地回答:“你很好看,好看地,不真实。”
语毕,皇普壅就冲着她凑了过来,然后迅速地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他那突兀的举动,让她瞪大了眼睛,她还想要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道:“梓琪,不要担心也不要动摇,我爱你,日月可见。”
这家伙说情话的时候,都这么浪漫,梓琪被他迷惑地,简直就是没有办法诺挪动开眼睛。
只是,她美好的梦,瞬间就被击碎。
大厅的灯光明亮地刺眼,梓琪躺在皇普壅的怀中,但他们的去路,却被人给挡住了。
挡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是苏子瑶。
梓琪记得,他们在餐厅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午夜了,现在应该有凌晨一点多了吧,都这个点儿了,苏子瑶这女人不睡觉,挡着他们的去路干嘛呀?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吧?
“皇普壅。”苏子瑶像是看不见梓琪一般,目光直直地望着皇普壅,然后声音轻轻地问他:“你还好吧?”
那是对皇普壅的关切,但是当着梓琪的面,不将梓琪给放在眼中,也太过分了吧。
皇普壅恩了一声,然后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随即,他迈动着脚步,迅速地从苏子瑶的方向走了过去,准备上楼。
却很快,他的去路就被挡住。
“皇普壅,你别硬撑着了,我都知道了,公司一天之内股票下跌百分之十,这样的状态真的很是糟糕,再这么下去的话,是会破产的,你……”
“苏子瑶,很晚了,我想休息。”
公司的事情,皇普壅已经忙碌了一整天了,虽然形势很是严峻,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来和苏子瑶讨论这个问题。
梓琪的酒其实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听了苏子瑶的话之后,她只觉得心情难受,她不知道,今天一天之内,皇普壅到底是损失了多少。
但是,她能够肯定的是,她去罗家的决定是正确的。
皇普壅抱着她往楼上走了去,他轻轻地将她给放下,然后温柔的目光盯着她,对她说:“我去打盆水给你抹抹脸。”
梓琪恩了一声,看着皇普壅从她的面前离开,很快,她就听见了有水声闯入耳边,然后是脚步声音,接着皇普壅就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用毛巾,很是用心地为她抹着那半边没有缠绕着沙湖的脸。
他那么小心翼翼,那么专心致志,这样的他,显得很是美好,这样的他,真是让她看得有些醉了。
“皇普壅,你会这么对我好,到什么时候?”
“到你不愿意的时候。”他冲着她笑,笑得无比地灿烂。
当他的目光看着她脸颊上的纱布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继而轻轻地问她:“你的伤口,还痛吗?”
伤口应该是早就已经愈合了,只是她不愿意去将纱布给拆了而已,其实吧,她早就不痛了。
她道:“我不痛。”
“那我能不能……”
他修长的手指头冲着她的脸颊上伸了过去,碰触着她脸颊上的纱布,想要为她将纱布给拆下来。
可是,当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梓琪一把就给他抓住。
“梓琪,你别担心,别怕,没事儿的,我不会嫌弃,我……”
可是她自己会嫌弃自己呀,她害怕见着那个脸上有伤疤的梓琪,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她自卑到了尘埃当中,心情总是很糟糕。
她恳求皇普壅:“可不可以,改天再拆?”
皇普壅点了下头,然后轻轻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