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说话的时候,语调很是温和,但是在听着他那话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似得。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然后她蹙起了眉头,周身都在一种不舒坦的感觉当中。
她立马就冲着罗生的背影,大声地喊:“你做什么?你要去找皇普壅做什么?”
罗生的手已经抓着门把手了,但是他很快就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柔柔地看着梓琪,然后宠着她笑着。
他是在笑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是的,恐怖的感觉,那感觉,让梓琪很是不舒坦。
她问罗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家伙,就是一个危险地存在,让她感觉,像是连喘息都要不会了。
看着她,罗生一字一句地道:“苏梓琪,想要知道的话,答应我,和我一起去听音乐会。”
还是在拿这件事儿来威胁她,梓琪拧了下眉头。
她很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这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罗生的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像是在说一件儿很是平常的事情似得。
但是天知道,梓琪感觉自己的心很是沉重,被什么东西给压制得像是要喘息不过来似得。
她很是难受,浑身都不舒坦。
望着罗生,她却是肯定地道:“好,我答应你。”
罗生费了这么半天的劲儿,终于是得到了成功了,他像是个小孩儿一般,满脸的喜悦,大声地欢呼着:“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他那副欢呼的样子,梓琪拧了下眉头,许久没有说什么。
见她发愣,罗生突然就走近她。
即使她对他妥协了,但是在梓琪的心中,罗生依然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所以他的靠近,让她惶恐难安。
她本能地后退,想要彻底地躲避开这个男人。
因为他是真的太过于危险了,可是她的手很快就被他的手给捉住了,他很是用力地将她的手给拽住,然后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着。
被盯着的梓琪,浑身都不舒坦,她用力地摔着他的手,期待着能够将他的手给甩开,却是甩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问罗生:“你干嘛呀你?”
罗生温和着声音道:“你是我老婆,我就要牵着你的手。”
遇上了一个无赖,越是想要摆脱,而他就越是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丢不掉。
梓琪用力地摔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成功。
最终,她很是无力,被罗生拽着手,迅速地拖拽着出了房门。
梓琪觉得别扭,但是罗生就是怎么也都不放开她。
她看着明媚的阳光,对于罗生的这个举动很是不能够理解。
她问:“罗生,你这是要做些什么?”
就算是要让她陪着去看音乐会,现在,是不是也太过于早了呀?毕竟,音乐会是要在晚上才开始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罗生道:“我带你去见皇普壅。”
他突兀的话语,一下子就闯入到了梓琪的耳中,然后让梓琪感觉,整个人瞬间在一种慌乱的感觉当中。
她的脸色发白,她很是惶恐不安。
她看着罗生,眉头紧紧地蹙着,满是惊恐:“罗生,你这是要做些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罗生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样,他越是这个样子,梓琪就越是惶恐不安。
她现在,能够去见皇普壅吗?
想想他们不欢而散的画面,她都觉得头痛。
她现在要是去见了皇普壅的话,不知道皇普壅会不会揍她一顿,恩,这样的想法,还真的是越来越强烈。
当这样的强烈的想法在她的脑海当中蹦跶的时候,她感觉,她随时都要崩溃。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生突然问她;“你说,我和皇普壅打一架的话,谁的胜算会更加大一些?”
她本来就很是紧张了,罗生这话闯入耳中,更是让她吓得不轻。
她问:“你不会是真的要去和皇普壅打一架吗?”
她一阵紧张,罗生却是微笑着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给她开玩笑。
他说:“到时候你会帮谁呢?”
梓琪的脸色刷白,她很是严肃地道:“罗生,能不能够不要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找皇普壅要做些什么?”
罗生伸手将中指放在了嘴唇上,然后冲着梓琪笑着,笑得很是灿烂。
他道:“保密。”
这男人神神秘秘的,真是让梓琪觉得头痛,她听着罗生的话,很是难受,看着罗生,想了半天,却是终究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车子缓缓启动,很快就开出了罗家大院,越是离着皇普壅越近,梓琪的心,就越是乱。
一个小时之后,罗生的车子在皇普壅的办公大楼停放了下来,梓琪仰头看着那栋高高的大楼,不由地觉得心情复杂。
罗生对她说:“下车吧,皇普壅的办公室,我想不用我给你带路吧。”
她诧异地问他:“你不进去吗?”
“不进去了。”罗生肯定地回答她。
梓琪很是茫然,罗生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明明就是他神神秘秘的,弄得阵仗很大。
但是现在,都已经到了皇普壅的办公大楼了,他竟然不进去,这是怎么个意思?
她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被罗生催促着下了车。
然后她迈动着脚步,往皇普壅的办公大楼走着,这里她来过无数次,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她都熟悉。
但是她却觉得,此时靠近着的时候,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十分地沉重,每一步都觉得艰难。
罗生突然叫住她的名字:“梓琪,你等一下。”
梓琪那本来就像是灌了铅的脚,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回头张望过去,看到了罗生在车里坐着,目光亮亮地地盯着她看着。
被盯着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她动弹着嘴角,问他:“有事儿?”
“苏梓琪,我希望,你能够和皇普壅做一个告别,以后,你都不要单独去找他,好吗?”
他是用的一种商量的口吻,但是梓琪却是倍感压力。
这大概就是罗生的高明之处吧,明明就恨不得让她和皇普壅割裂,但是他却是什么也都不做,就这么让她自己彻底地对皇普壅死心。
她没有答话,因为,她保证不了,她也什么都不想要保证。
她转身,加快了往办公大楼走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