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早,梓琪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有脚步声音靠近。
“不要,不要……”她猛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皇普壅盯着她看着,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梓琪抓了抓头发,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的状态当中苏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皇普壅看了看,她问:“我做了个噩梦,你想不想要听听?”
皇普壅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
她就当他的沉默是默认了,望着他,想了想,她道:“皇普壅,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这本来就是一件儿悲伤的事情,这似乎,也是事实。
在梦里面她充满了恐惧很不安,而在盯着他的时候,她却是那么地平静淡然,只是这样的话语出口之后,她真的是觉得,挺难受的。
而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皇普壅却还要在她的心上给她一刀。
他道:“我本来就不要你,现在就将你给送回去。”
很是平静的语调,却是让她的心中狂风暴雨,十分痛苦难受。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着,半天没有说一个字儿。
不想和他分开,也找不到要留下来的理由,她处于一种十分别扭难受的状态当中。
而一旁的皇普壅却是一点儿也都不顾及她的感受,他看了看她,然后淡淡地道:“走吧。”
语毕,他就转身,迅速地迈动着脚步往前走了去。
看着他的背影,梓琪拧了下眉头,她似乎,只能够听从他的吩咐,否则的话,会惹得他不开心。
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事情,她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也只好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着。
很快,梓琪就上了皇普壅的车子。
车子里面很是沉默,梓琪讨厌那样的沉默,她总觉得,她应该说说她最近的生活。
所以,不等皇普壅询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最近,我搬到了苏家去了,原本以为我见着我的父亲是一件儿幸福的事情,可是我发现这完全就是个坑呀。”
“他让我去管理苏家的产业,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皇普壅,你说这么下去的话,我会不会将苏家给败掉了呢?”
梓琪侧过头去看着皇普壅,这个时候,其实她很想要让他说点儿什么的,但是她发现,她对面的他,却是很安静,安静地根本就不肯搭理她一下。
她继续道:“你知道吗?原来我和苏子瑶真的是姐妹哎,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更加夸张的是,我们的母亲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所以,我们才会长得这么像……”
梓琪喋喋不休的,恨不得将她生活当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皇普壅。
但是她发现,皇普壅对待着她的态度,真的是很恶灵莫。
这让她的各种激动的情绪,突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继续说什么了。
她沉默着,皇普壅也沉默着。
最终,车子在苏家大门口停放了下来。
梓琪没有一点儿要下车的意思,她瞪着皇普壅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了吗?”
被询问的皇普壅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苏梓琪,以后,不要去找我,知道吗?”
冷漠的言语,一点儿人情味儿也都没有。
听着,梓琪真的是觉得很是难受,她想要摇晃着脑袋,想要给他说,不好,她就是要去找他,她想他的时候,就是想要去找他。
可是,她还没有说一个字儿。
皇普壅就冲着她命令道:“下车吧,你有你的工作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冷漠的驱赶,让梓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她盯着皇普壅脸色很是不好,而他拔高了声音冲着她命令:“赶快下车。”
她被驱赶着,心中很是憋闷,怎么感觉,她和皇普壅,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似的,不,似乎比陌生人的关系还让人觉得紧张,更加确切地说,他们更像是敌人。
是的敌人,那是一个不好是词语,梓琪一点儿也都不喜欢。
但是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也由不得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只好下车,打开车门刚刚站定脚步,她面前的车子就如同是风一般,迅速地启动。
梓琪望着那远去的车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就算是再有满腔的深情,似乎,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转身准备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从她的方向焦急奔跑而来的杨秘书。梓琪顿住脚步,问:“有事儿吗?”
杨秘书的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似的。
梓琪还没有问,杨秘书就迫不及待地道:“二小姐,疗养院传来消息,老爷恢复地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件事情,梓琪已近更让杨秘书约了时间了,他这么说,她立马就道:“你安排吧。”
“那就今天下午吧,你看怎么样?”
梓琪诧异地看着杨秘书,问道:“今天下午?”
今天,她不想要上班,不想要做任何的事情,她只想要让自己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安静地呆一下午。
她是真的觉得难受,可是看着杨秘书那副期待的目光,她只好妥协。
梓琪跟着杨秘书的脚步往前走的时候,耳畔是杨秘书温和的声音:“二小姐,你待会儿去见着了老爷之后,老爷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不要和他反驳,毕竟他现在,还是个病人,你说呢?”
杨秘书考虑地倒是很周到,倒是听着这样的话语,梓琪却是有些不舒服的。
今天,她就是有一股子气堵在了心中,所以杨秘书如此温和地问她的时候,她还是一点儿好脾气都没有。
她反问杨秘书:“杨秘书,你说,我爸爸要是想要将我给卖掉了的话,我是不是也要顺从答应呢?”
她的言语有点儿突兀,听着她的如此话语,杨秘书有点儿尴尬。
“二小姐,你看上去心情不好,是怎么了?”
顿了一下,杨秘书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和你昨天去见的那个人有关系呢?”
是啊,那个人,总是能够轻易地影响她的心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之间似乎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想要靠近,也是不可能了,大姑爷这样的称呼,也是让她觉得她和皇普壅之间的距离遥远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