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兮还真不知道,不过敢在一宝楼这么嚣张的,应该有点来头吧?
但是有点来头又怎么样?她今天出门可是给风临渊报备过了,有什么事儿有风临渊顶着。
“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吧?”云洛兮略有困惑的看着郑昭美“这是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道德准则,和身份没什么关系,首先你是一个人吧?”
众人略微反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骂人都骂的这么有趣。
凌沧海在楼上看着云洛兮,从云洛兮和他说那些话开始,他就怀疑云洛兮的身份,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差到任何破绽。
“你……”郑昭美也反应过来了。
“这位夫人,我们让这位小姐让一下桌子,和你无关吧?”吴烟看着云洛兮。
“和我无关?”云洛兮看着吴烟“有人杀人也和朝廷无关啊,但是朝廷为什么要关?那是为了维护一个准则。现在你在这里吃饭,违反了这里规定,我自然要管。”
“那也得看你管不管得了。”郑昭美盯着云洛兮。
“掌柜的,把她们赶出去,记下他们都是谁,以后不许他们踏入一宝楼半步。”云洛兮直接说。
“是。”掌故的点头,心里却哭啊,老板娘你开心就好。
“我看谁敢。”郑昭美看着云洛兮。
“把她们给我丢出去。”云洛兮直接说。
郑昭美再嚣张,也顶不住被人围着要把她们给丢出去,气的她只好带人离开了。
“姑娘,让你受惊了。”云洛兮看着坐在那里蕙宁公主,觉得这个姑娘太淡定了吧,竟然能一直坐着不回头。
蕙宁公主这才回头冲着云洛兮一笑:“四嫂。”
云洛兮被叫的一个趔趄。
卧槽!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郡主都嚣张的鼻子朝天,一个公主坐在这里一声不吭。
“知道是你我就不管了。”云洛兮没好气的坐在蕙宁公主一边。
惠宁公主一脸讨好的笑:“四嫂真是侠肝义胆。”
“别拍马屁了,吃完了赶紧走人。”云洛兮不想搭理她。
“我不,我还没吃到一宝楼的内里乾坤呢。”
“内里全坤?”云洛兮皱眉,这是什么神奇的菜?
蕙宁公主立马来精神了:“就是一道很神奇的菜,外形是圆子,里面有汤汁,外面虽然是肉,但是口感爽脆,里面的汁水鲜甜,一口下去,还层次分明。”
云洛兮愣了愣,然后又愣了愣,听着怎么这么像撒尿牛丸,不过这个内里乾坤的名字也太高大上了吧?
“四嫂有没有吃过?”蕙宁公主一脸兴奋的看着云洛兮。
“额……”云洛兮觉得自己尴尬症又要犯了“你不会就为了吃那个东西出宫的吧?”
“可是厨神伊十三做的呢。”蕙宁公主说着眼里冒星星。
云洛兮看着蕙宁公主的样子:“怎么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四嫂讨厌了。”蕙宁公主害羞。
“噗……”云洛兮一个没忍住想露出嘲讽的笑“你不会喜欢他吧?”
蕙宁公主笑的开心,却没有否认。
“不会吧,听说你们公主……”云洛兮被惊的要掉下巴。
蕙宁公主立马捂着云洛兮的嘴:“低调,一定要低调。”
云洛兮点头,蕙宁公主这才松开她,云洛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才蕙宁公主捂的动作太快,一巴掌打在她鼻子上了,还挺疼的。
“我叫四嫂一招吧。”蕙宁公主靠近云洛兮“做人一定要低调,这样才能看清楚别人的真面目,然后不吃亏。”
云洛兮一阵牙疼:“简单一点说就是……扮猪吃老虎?”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蕙宁公主想了想也算贴切。
“走,后厨去。”云洛兮感觉和惠宁压低声音说话有点累。
“我能去吗?”蕙宁公主立马兴奋了。
“当然能了。”云洛兮不以为然。
“好。”蕙宁公主先往后厨跑了。
云洛兮看的目瞪口呆,怎么觉得惠宁公主肖想一宝楼后厨好久了?
结果她发现蕙宁公主肖想的不是一宝楼的后厨,而是一宝楼的神厨啊,坐在伊十三身后眼睛冒星星,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你那点儿出息。”云洛兮拿了卤肉给惠宁吃。
“做饭的男人最帅了。”蕙宁公主放了一块肉在嘴里,手指扣着嘴唇,肉都忘记嚼了。
云洛兮把她的手拿下来,然后合上她的下巴,女人真不敢爆发花痴属性啊,实在太吓人了。
伊十三正在让人做撒尿牛丸,因为云洛兮给他说到时候把牛排的秘诀交给他,他捶肉都不用别人,自己亲自上阵。
郑昭美被气的肺都快炸了,饭都没有吃就回家了,平日里她带着一群官宦家的小姐到处彰显他们靖安王府的优越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给面子。
“怎么了?”靖安王郑英纵看着女儿要杀人的样子。
“爹,你一定要给我出气,一宝楼的人竟然把我赶出来了。”郑昭美说着都要哭了。
“一宝楼的人为什么把你赶出来?”靖安王奇怪了。
“我就是去吃一个饭,让别人给我让一下桌子,结果一宝楼的人就把我赶出来了。”郑昭美一脸说着真哭了。
“你别哭啊,谁不知道一宝楼是宝王的地方,你是不是去惹事儿了?”
“爹不相信女儿。”郑昭美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爹怎么不相信你了,只是最近你消停一点,没看见开平王和悠乐郡主都被禁足了吗?”靖安王唯开平王马首是瞻,现在开平王出事,他瞬间就老实了“对了,你去看看悠乐郡主,她被禁足也没个说话的人。”
“不去!”郑昭美直接拒绝“我们都是郡主,凭什么她的赏赐永远都比我们多,而且还那么嚣张,扬言一定会嫁给宝王,现在出笑话了吧。”
“你呀!”靖安王生气“我们异姓王同气连枝,不要让朝廷给离间了,到时候你还做什么郡主?”
郑昭美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她觉得自己生来就是郡主,那一辈子都是郡主:“爹想多了,我看就是开平王用这个理由压着爹,好在皇上面前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