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兮虽然觉得候鸟部可怜,但是也没管这闲事的打算。
天又没降大任于她,她才不想和那些金字塔顶层的人交涉太多,毕竟小命重要,能活着已经要很努力了。
“那还是算了吧,到时候我也不能把人家的壮劳力全部给招募了,剩下一堆老弱病残等死。”云洛兮觉得还是想想别的事情吧。
不过有些事情很邪门,在很短的时间里反复出现,就会让人不由得多想。
在回去的马车上,云洛兮一个不留神,又开始想候鸟部的事儿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和皇上说一下候鸟部的情况吧,毕竟皇上也想诏安候鸟部。
突然马车左右晃动,外面一阵马的嘶鸣,马车急停下来了。
珊瑚和珍珠护着云洛兮没出事,只是有些恼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夜卿逼停了发狂的马,又跃起接到被抛出的孩童,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
这一系列的工作,刚好落在云洛兮眼里,古人见义勇为的还是比较多的。
“惊扰了夫人的马车,还请见谅。”夜卿转接抱拳向云洛兮道歉。
云洛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人个头有一米九了,是那种精壮类型的,五官很立体,感觉和天幽国的人不太一样。
不过也说不定是外地人,因为地域的差别,外貌上有些差别,而且如此精壮一个人长的却偏白,让人觉得视觉不统一。
“无妨。”云洛兮放下车帘就示意车夫赶车离开。
夜卿也没有当回事儿,只是觉得马车里那女子对他好像有些堤防,他们明明根本就没有见过。
“少爷。”熊末担心的跑了过来“少爷没事吧。”
“没事。”
夜卿转身离开了。
云洛兮还是觉得那个人怪怪的:“珊瑚,那个人不是天幽国人吧?”
“看样子,像是夜方国人。”珊瑚不太确定的说“不过夜方国人眼睛颜色很淡,可能是夜方国交界一带的人。”
“夜方国?”云洛兮听珊瑚这样说,在原主记忆里找到一点夜方国的消息,原主也仅仅知道这个国家而已。
“夜方国与我们天幽国比邻,而且中间只有一片岭地相隔,是我们天幽国的大敌。”珊瑚以为王妃要了解天幽国的情况。
“哦。”云洛兮还以为天幽国现在是国家太平呢。
“而且边境住人也比较多,战乱时有发生,以前……”珊瑚说着猛的停了。
云洛兮看着珊瑚,珊瑚略微有些紧张,没有再说的意思。
云洛兮也不再问,刚出来一个候鸟部,现在又有一个夜郎国,自己对这个地方的了解是越来越多了。
与此同时,云洛兮已经成为京城的笑话,说好的封地,竟然根本不是天幽国的地方,比流放地都要荒芜。
就这样一副铁券,竟然还付费展览,这宝王妃莫不是疯了?
睿王手里拿着一片磨的光亮的水晶在把玩,他还没有找到那眼镜玄奇在什么地方:“陌川行宫以西?”
“是。”明煦行礼。
“不包括陌川行宫?”凭着皇上对云洛兮的喜爱,怎么可能给她那样一个地方。
“不包括。”明煦很确定的说。
睿王觉得不可能:“派人查一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
“是。”
上次鼓动学子阻止风临渊修凯旋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云洛兮,愣是把人说的无话可说,不过两个月为期修凯旋路,显然不可能。
除非像父皇的寿宴,宝王府能拿出眼镜那种特异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云洛兮可能真有问题。
云洛兮一到宝王府就被人围上来了,为首的是曹悠乐、风潇儿和叶月儿。
“见过宝王妃。”三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宝王妃的封地可真了不得啊,不知道宝王妃什么时候去封地呢?”曹悠乐幸灾乐祸的说。
“开平王好像也没去封地吧。”云洛兮看着她们那嘲讽的样子。
“我爹没在封地,可是我们曹家的封地,是江陵富庶之地。”曹悠乐得意。
“宝王妃不会拿自己的封地和开平王的比吧?”风潇儿忍不住笑“这个笑话够京城的人笑一年了。”
云洛兮也不搭理她们,有珊瑚他们护着进府了。
“以为有封地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叶月儿在后面嘲讽起来“比流放都惨。”
“可不是吗?这封地没有产出,每年要白白的给朝廷的供赋。”曹悠乐附和到。
“谁让宝王妃有钱呢。”
……
一边的人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云洛兮,觉得这个宝王妃傻,竟然讨了一块天幽国根本就不管的地方。
云洛兮板着脸自己回了梅园,觉得这些人无趣,不管她做什么,既然和别人没关系,别人跑她这里指手画脚的干嘛?
“王妃何必因为那些人生气。”珊瑚给自家王妃倒茶。
云洛兮把茶一饮而尽:“谁有心情和他们生气了,那开平王的封地真的很好。”
“开平王的封地是江陵,本就是鱼米之乡,而且开平王给治理的非常好,每年除了给朝廷的纳贡,余下的就是开平王的私产了。”珊瑚解释到。
“哦,那开平王不是还有俸禄吗?”云洛兮觉得奇怪,这岂不是说,开着自己的公司,拿着国家的工资,然后钱都是自己的。
“那是因为开平王在京城,所以朝廷会给俸禄。”
“那他收入很可以啊,自己的收成,加上俸禄,拿出几百万两银子不是轻松的。”云洛兮眼珠子开始转了。
“还有朝廷的赏赐。”珊瑚提醒到“在京城的异姓王,逢年过节,日常寿宴,家里红白之事,皇上都会有赏赐下来。”
被珊瑚这么一提醒,云洛兮觉得开平王更有钱了,上次竟然还过来借钱,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皇上都穷到要坑赌坊的地步了,没想到开平王他们竟然这么有钱。”云洛兮一脸牙疼的样子“关键是人还那么讨厌。”
珊瑚听王妃这样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周围,好歹王妃知道分寸,也就在身边没别人的时候这样说。